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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双方在会议室的长桌两侧面对面坐下，他们这一方是方总，公司的于律师，还有王纯。王纯负责记录及招呼客人。

&ldo;今天请二位来，想谈谈钟锐的事。听说贵公司有意给钟锐的项目投资，是吗？&rdo;双方做了介绍后，方向平开门见山。

&ldo;是的。&rdo;对方态度明确。

方向平点了点头。

&ldo;早就听说彭总有胆有识，果不其然，钟锐值得投资。……今天，我请二位来，主要是想就一些贵公司也许不了解的情况做一下介绍，以免将来发生麻烦。&rdo;

彭总闻此身子向前探了探，聚精会神。

王纯有些担心地看方向平，他又要干什么？

方向平说：&ldo;钟锐离开了我们公司，他有这个自由，但没有去别的公司的自由，至少目前没有。&rdo;

&ldo;为什么？&rdo;

方向平沉默片刻，似乎不情愿说，但还是开口说了。&ldo;钟锐跟我是朋友，不过我首先还是得先为公司的利益着想，&rdo;彭总点头表示同意。方向平说，&ldo;不错，arprha20是他做出来的，但是是在我们公司期间做出来的，因而它的所属权属于公司。谁也不能把它带走，包括钟锐本人。&rdo;

&ldo;他想把它带到哪里去？&rdo;对方问。

&ldo;去一家外国公司，年薪二十万美金。&rdo;王纯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呆呆看方向平，方向平感觉到了，抽空瞪了她一眼，王纯低下头去，做记录。方向平声音继续。&ldo;我理解他，理解二十万美金对一个普通中国人是个什么样的诱惑，但我不能容许任何人以损害公司的利益、民族的利益作为代价，哪怕这个人是我最好的朋友。&rdo;

&ldo;方总，我们并不打算投资开发arprha。&rdo;彭总跟他的副手交换了一下目光后，说，&ldo;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钟锐答应放弃他对于arpha20的权利，他与贵公司之间是否就不存在任何类似协约上的关系了？&rdo;

于律师开口了。&ldo;这只是从表面上看。实际上，他掌握着我公司技术上的全部核心机密，在我们的产品开发销售成功之前，他与任何一方合作我们都有权利认为是对我公司利益的侵犯。&rdo;

&ldo;看来比较麻烦。&rdo;彭总对副手说。

女的不甘心，&ldo;我们是不是再找他本人谈一谈？&rdo;

&ldo;可以，但无论你们谈的结果如何，我公司原则不变。必要时，我们将诉诸法律。&rdo;方向平说。

严律师重重地点头。

来客站起身来。

客人要走了，钟锐将再次被人暗算！王纯心跳得全身打颤，手脚又湿又凉，她控制不住自己了，所有的原则理智经验教训一齐离她而去，与生俱来的天性霎时间占了上风，一直堵在喉咙口的话没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嗓音却异常沉着，她说：&ldo;我可以负责任地说，钟锐并没有要去什么外国公司。&rdo;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了这个刚开始谁也没注意到的年轻姑娘身上。方向平眼睛都圆了，看王纯像看外星人。客人的目光要复杂些，有一种隐隐的担心，他们敏感到了什么，用余光看方向平的反应。

方向平到底是方向平，片刻的震惊后，迅速恢复了常态。他走到王纯身边，和气地拍拍她的肩膀。

&ldo;&lso;你可以负责任地说&rso;‐‐你能负什么责任、你知道什么是责任？你还年轻小王，你现在的年龄还不可能了解人的多面性和复杂性。&rdo;不待王纯说什么，对来人道，&ldo;那就这样吧彭总，有什么事你们可及时同我联系。&rdo;送客出门。

王纯没动，已不能自已。片刻，方向平返回，一言不发看王纯，王纯静静与之对视，许久。

&ldo;没想到你会这样。&rdo;

&ldo;我也没想到您会这样。&rdo;

&ldo;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rdo;

&ldo;但我不卑鄙。&rdo;

方向平突然大笑，笑罢。&ldo;如果你认为这是卑鄙，那我是卑鄙。我就是要把钟锐留下，用什么手段我不在乎。尽管我不喜欢他，说讨厌他都行，如果可能，我但愿这辈子不再看到他，但我就不感情用事，在感情和利益发生冲突时，我的原则永远是利益第一，生存第一。你呢，王纯？&rdo;

《牵手》第一部分（30）

&ldo;我？什么？&rdo;

方向平锐利地看着对方：&ldo;你对钟锐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是吗？&rdo;

王纯不知该怎么回答，她从没想过自己感情的性质，她不说话。

&ldo;看来是了。我早就发现了这点，只是没想到你会如此糊涂。我还记得你来时跟我说过的话，要凭自己的能力让北京接受你，你忘了，是吧？&rdo;

王纯愣愣看他。

方向平轻声地：&ldo;知不知道什么叫因小失大？&rdo;

王纯紧紧盯着方向平。

&ldo;想没想过感情用事的后果？&rdo;

王纯慢慢点了点头。

&ldo;打算怎么办？&rdo;

&ldo;……我走。&rdo;

方向平暗暗一惊。&ldo;难道已经……爱得这么深了？&rdo;

&ldo;很深，但不是您所说的那种&lso;爱&rso;，这种感情，您没有，也永不会有。&rdo;说罢转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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