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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第1页）

&ldo;是他，巴克斯特。这是事实。我很抱歉。&rdo;

她迎着埃德蒙兹的目光，慢慢地点了点头。

这是事实。

第三十一章

2014年7月12日　星期六　上午8：36

&ldo;是你吗?&rdo;瓦尼塔冲进会议室，冲着芬利问。接着，她又转向西蒙斯：&ldo;是你吗?&rdo;

两个人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他们茫然的神情更激怒了她，她一把抓起遥控器，不停地换着频道，直到看见安德烈娅坐在新闻演播室里，头顶是死亡倒计时钟。瓦尼塔把音量调高，一张焦点模糊的照片填满了屏幕。

&ldo;……据称，艾什莉&iddot;洛克伦由迪拜国际机场安保主任法赫德&iddot;阿勒米尔护送。&rdo;安德烈娅在播报新闻。

一段很短的手机视频以慢镜头显示在屏幕上。

&ldo;看这里，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福克斯警探和艾什莉&iddot;洛克伦经过格拉斯哥机场一号航站楼。&rdo;

&ldo;这些我们都了解。&rdo;芬利说。

&ldo;等着瞧这个!&rdo;瓦尼塔叫道。

安德烈娅又出现在屏幕上。

&ldo;一个接近调查小组的人向我们透露，洛克伦女士是火化杀手一案的证人，她与拼布娃娃案中的其他受害人也有关联。消息灵通人士确信福克斯警探参与了护送洛克伦女士出国的行动。&rdo;

&ldo;聪明的姑娘。&rdo;芬利微微一笑。

&ldo;什么?&rdo;瓦尼塔问。

&ldo;我是说埃米莉。她并没有透露什么重要信息，但足以暗示这一个艾什莉是杀手的目标。于是他就没理由再去对付那个小姑娘和其他艾什莉&iddot;洛克伦了。她想通过这个新闻告诉全世界，凶手就要失败了。&rdo;

&ldo;她还告诉了全世界，伦敦警察厅极度无能，以至于这个女人宁愿凭自己的运气闯世界，也不想依靠我们的保护!&rdo;瓦尼塔说。

&ldo;埃米莉在拯救生命。&rdo;

&ldo;但代价是什么?&rdo;

瓦尼塔办公室的电话铃响了。她咒骂了一声，然后去接电话，并叫西蒙斯跟她过去。西蒙斯犹豫地看着芬利的眼睛。

&ldo;特伦斯!&rdo;她又喊了一声。看着西蒙斯匆匆走出去，芬利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ldo;领导跟屁虫。&rdo;他自言自语地说。

埃德蒙兹让开路让西蒙斯先过去，然后走进了会议室。他一声不吭地打开自己的工作袋，似乎对新闻报道毫无兴趣，他已经和巴克斯特彻底讨论过这件事了。

&ldo;这么说来，是威尔了?&rdo;芬利问。

埃德蒙兹庄重地点点头，把刚从袋子里拿出来的文件夹递给芬利，但芬利不接。

&ldo;我相信你。&rdo;他说，然后转身去看电视屏幕。

&ldo;如果你不介意我这么说的话，我觉得你好像一点也不吃惊。&rdo;埃德蒙兹说。

&ldo;等你在这行待到我这把年纪，什么事情都不会让你吃惊了。只会让你感觉悲哀。如果说我学到了什么，那就是，如果你把别人逼得太厉害，他们最终会反击。&rdo;

&ldo;你不想解释沃尔夫的行为?&rdo;

&ldo;当然不想。但这些年来，我看到过许多&lso;好人&rso;对彼此做出可怕的事‐‐丈夫勒死了出轨的妻子，兄弟保护姐妹远离伴侣的虐待。最终你会意识到……&rdo;

&ldo;意识到什么?&rdo;

&ldo;不存在什么&lso;好人&rso;。只不过有些人还没有被逼到那个分上，而另一些人已经被逼到没有退路了。&rdo;

&ldo;你似乎不想让沃尔夫被抓住。&rdo;

&ldo;我们必须抓住他。有些人不应该有这样的遭遇。&rdo;

&ldo;那么你认为有些人应该有了?&rdo;

&ldo;是的，有些人该有。别担心，伙计。我想抓住他的心情比你们任何人都迫切，因为比起你们，我更不想让他受伤害。&rdo;

瓦尼塔和西蒙斯回到会议室，各自找了把椅子坐下来，两个人看上去都有些局促不安。埃德蒙兹把自己总结出的凶手的基本信息递给他们。

&ldo;我们快没有时间了，&rdo;他说，&ldo;所以必须把了解到的关于凶手的一切信息都集中起来‐‐包括某些有根据的假设，然后缩小搜索范围：白人男性，身高一米八二至一米九三，光头或几近光头的短发，右前臂与后脑有伤疤，穿十一码的靴子，标准军队二〇一二年款，现役或曾为军人。智商极高，定期测试以刺激自我。情感冷漠，轻视人类生活，享受挑战，渴望测试自己的能力。他很无聊，所以，他很可能已经不是军人了。所有这一切把戏都告诉我们，他乐在其中。他总是独来独往，性格孤僻，只满足基本的食宿需求。考虑到伦敦的物价，他的钱只够在偏僻地段租套小公寓。

&ldo;那些只是因为喜欢杀戮而加入军队的人，一般渴望出名，在他们做了或是被怀疑做了某件可怕的事情之后，常常会被开除。我们的系统里没有他的指纹，他肯定只是被怀疑做了什么事，不过，考虑到那些伤疤，也不排除受伤的可能性。&rdo;

&ldo;全都是些猜测。&rdo;西蒙斯说。

&ldo;这是有根据的猜测，而且正是可以突破的地方。&rdo;埃德蒙兹毫无歉意地说，&ldo;我们需要编辑一份名单，包括所有二〇〇八年以后退伍的符合我刚才说的那些特征的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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