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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ldo;如果你愿意，请跟着我。&rdo;沃尔夫说着向武装警卫做了个手势，后者会陪同他们一起上楼。

&ldo;请稍等。&rdo;市长说。

沃尔夫刚才无意中把手放在市长后背，本意是想催促他赶快上楼，听他一说赶快放了下来。

&ldo;我想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请马上告诉我。&rdo;

沃尔夫耸耸肩，没有理会他那自负的腔调，不情愿地回答：&ldo;西蒙斯希望能亲自向你汇报。&rdo;

市长不习惯被人拒绝或者语焉不详。

&ldo;很好。不过，我必须说，我很惊讶特伦斯会派你到这儿来接我。我今天早上在电台听到你的讲话了。你不也是这桩连环杀人案调查组的成员吗?&rdo;

沃尔夫知道他不该说任何话，但他想让这个男人快点上楼，而且已经厌烦了他那种傲慢的腔调。他转身面对市长，看着他的眼睛。

&ldo;是的。&rdo;

市长走路的速度比一般人以为的要快。

如果没有吸烟几十年造成的肺部损伤和慢性哮喘，他们都赶不上他的步伐。三个人迈着矫健的步子走进大堂。

那个极简风格的大堂是这幢大楼中少数几处完全摆脱了六十年代设计风格的区域之一。在他们护送市长过来时，局长直截了当地拒绝了西蒙斯关闭大堂和楼梯井的要求，他声称，武装警卫、内部闭路电视、金属探测仪和遍布整幢大楼的警察已经让这个地方固若金汤。

大堂比往常安静许多，只有少数几个人会经过这里，走向中央咖啡吧。沃尔夫穿过行人的空当，朝着通往楼梯的门走去。

市长这会儿显然有些不安，他第一个注意到一个秃头男人走进大楼，向他们这边跑来。

&ldo;警探!&rdo;

沃尔夫连忙把市长推到自己身后，武装警卫也举起了手中的枪。

&ldo;趴在地上!趴下!&rdo;警卫冲着那个拿着棕色文件袋的不起眼的男人喝道。

这人踉跄了一下停住了，慌张地举起了双手。

&ldo;趴在地上!&rdo;武装警卫不得不把每个命令都重复两次，以防他听不清楚，&ldo;把包丢了，趴在地上!&rdo;

那个男人丢下纸包，纸包顺着光滑的地面朝市长滑过来。因为不能确定这个男人紧张的动作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识的行为，沃尔夫把市长往后推开了几步。

&ldo;包里是什么?&rdo;警卫冲着那人喊，后者抬头瞟了一眼市长和沃尔夫，&ldo;眼睛朝下!看着地上。包、里、是、什、么?&rdo;

&ldo;早饭!&rdo;吓坏了的男人喊道。

&ldo;你为什么要跑?&rdo;

&ldo;我已经迟到快二十分钟了‐‐我是it部门的。&rdo;

武装警卫继续拿枪指着那人，后退着接近那个纸包。他小心翼翼地跪在纸包旁边，以非常缓慢的动作窥视里面。

&ldo;里面包着热的东西。&rdo;他告诉沃尔夫，好像在鉴定一件可疑的装置。

&ldo;什么味道?&rdo;沃尔夫问。

&ldo;什么味道?&rdo;警卫大声喝道。

&ldo;汉堡和奶酪!&rdo;趴在地上的男人喊道。

沃尔夫咧嘴一笑：&ldo;没收。&rdo;

接下来，他们顺利地到达了办公室。沃尔夫谢过警卫后，芬利把他们领了进去。爬了七层楼的效果已经显现出来了：市长的脸红通通的，每次呼吸都会发出高分贝的哨音。

办公室里让人感觉很压抑，窗帘全都拉上了，惨白的灯光是对真实光线的廉价模拟。他们走过办公室时，所有对着电脑屏幕的脸都转过来看着他们，旁边堆着些色彩鲜艳的花束。西蒙斯一看到他们进来，马上从自己办公室里冲出来，和他的老朋友握手。

&ldo;见到你太好了，雷。&rdo;他真诚地说，然后转向沃尔夫，&ldo;楼下有麻烦?&rdo;

&ldo;错误警报。&rdo;沃尔夫嘴里嚼着汉堡和奶酪说。

&ldo;特伦斯，如果你能向我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我会很感激。&rdo;市长说。

&ldo;当然没问题，我们私下聊。&rdo;西蒙斯带着他们走进会见室，关上门，&ldo;我派了辆巡逻车到你家去了。我想你需要确保梅拉妮和罗茜的安全。&rdo;

&ldo;我很感‐‐&rdo;市长走进办公室后呼吸就开始急促起来，他呼哧呼哧地喘了一会儿，咳了几声。他对这种状况非常熟悉，连忙伸手从手提包里摸出蓝色的呼吸器。他长长地吸了两口后觉得好点了。&ldo;我很感谢你所做的一切，谢谢你。&rdo;

市长期待地看着对方。西蒙斯领会了他的意思，在室内踱起了步子。

&ldo;那好，我们从哪里开始呢?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们今天早上发现的尸体是由六具尸体拼凑起来的。事情要更复杂……&rdo;

接下来的十五分钟里，西蒙斯向市长解释了那天早上发生的每一件事。沃尔夫在此期间始终一言不发。听到上司居然把他们绝对不想让媒体知道的细节都抖搂出来了，他有些吃惊，但西蒙斯显然非常信任他的朋友，沃尔夫只好假设他有权知道。西蒙斯唯一没有透露的细节‐‐市长一再追问他也不肯说‐‐是名单上另外那五个人的名字。

&ldo;我不想让你担心。你在这里绝对安全。&rdo;西蒙斯向他保证。

&ldo;你认为我到底需要在这里待多久，特伦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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