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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8章（第1页）

程焕继续：&ldo;那你为什么还要帮他？&rdo;

江淮反问：&ldo;我？&rdo;

程焕一言点破：当初那个杀庄蒋白三人的法子，不是你的注意吗？&rdo;然后淡淡的笑出声来，&ldo;我就说叶征那个钝物，哪有这么多心思。&rdo;

两人不再以尊称对话，紧张和生疏自然不在。

江淮变相承认道：&ldo;是他告诉你的？&rdo;

程焕摇头，语气似老顽童：&ldo;当然不是，他那日来，将你的计划告诉我，我觉着蹊跷，只是想诈一诈他，谁知这人扛不住，马脚就露出来了，他以为我不知道内情，殊不知，我只是给他一个台阶下罢了。&rdo;

摩挲着酒杯，程焕可叹道：&ldo;叶征花花肠子不少，就是不够聪明。&rdo;

江淮也道：&ldo;而叶堂眼高于顶，看不到身前的危险。&rdo;

程焕眼中了然：&ldo;这两人都不是帝王的料子。&rdo;

江淮见他这样不加遮掩，轻笑道：&ldo;老鼠嘲笑猫，身边必有洞。&rdo;

程焕双眼微眯，丝毫不遮掩自己的欣赏，又斟了杯酒喝了，淡笑道：&ldo;说得有理，说到我心坎儿里了。&rdo;

江淮看透：&ldo;难道等这西昌改天换地的时候，大人要致仕归乡吗？&rdo;

程焕放下酒杯，坦然相问：&ldo;宁容远，那日你在殿前，大肆扬言帝王之道，我且问你，换做为官之道，你又要怎么说？&rdo;

江淮闻言，思忖了在大汤作女官的那八年，心头浮出嘲讽，将一切虚词全部扔掉，直接一言蔽之：&ldo;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rdo;

程焕的笑意越来越浓，这个宁容远，还真是个不错的孩子。

江淮接着反问：&ldo;那大人呢？&rdo;

程焕呼了口气，意味深长道：&ldo;路永远没有尽头，只看你什么时候停下。&rdo;

江淮被这一句话给击中，拿着酒杯的手在半空中停了好久，瞥眼看程焕，原是这人在好心劝诫自己，一时感激，若不是身份所挟，真想拜他为师。

放下酒杯，她淡淡问道：&ldo;不做韩信，做张良？&rdo;

程焕又用陈述句重复了一遍：&ldo;不做韩信，做张良。&rdo;用酒杯指了一下江淮的眼睛，泰然道，&ldo;孩子，你眼睛里面有东西，你的心里面也有东西。&rdo;

江淮平静的看着他。

程焕最后道：&ldo;凡事不过头，皆有转机。&rdo;

江淮暗暗记下，再问：&ldo;程大人为什么忽然和我说这些？&rdo;

程焕再次笑道：&ldo;没什么，可能人一老，就喜欢说教吧。&rdo;

江淮无言，再没开口。

第57章大打出手

这场流水宴在花苑里进行的如火如荼，秦尧因着在流民进城时，力挽城东于狂澜，备受众人吹捧，时间久了有些头疼，便推脱着离席去了假山后面散心。

他自那日起，又有好几日没有回府，秦凉的心思昭然若揭，自己这个二弟有多多疑，他心里清楚，所以才尽力避开，免得生出不必要的误会。

但是你不找误会，误会也会找你。

正无言静立之际，身后响起秦凉的声音：&ldo;今日生辰，大哥好像不太开心。&rdo;

秦尧连回头都没心思，只冷冷道：&ldo;你跟着我做什么。&rdo;

秦凉笑意浓郁，索性自己绕到他身前：&ldo;你我本是亲兄弟，哪来这么生分。&rdo;

秦尧因着继承了父亲的大将军位，深知秦凉怨妒，所以从前总是让着他，可眼下连自己最心爱的人都让给他了，态度放冷：&ldo;何事？&rdo;

&ldo;闲聊而已，大哥这是做什么。&rdo;秦凉话里有话，&ldo;你有许多时日不曾回府来住，今日好容易得见，才三两句话你就这么不耐烦。&rdo;

秦尧厌恶他的纠缠，冷淡道：&ldo;躲你，心烦。&rdo;说罢，转身要走。

&ldo;别。&rdo;秦凉一把拽住他，直接道，&ldo;大哥不是躲我，是在躲无瑕吧。&rdo;

终于一刀扎在了重点上。

秦尧斜睨着他，习武之人杀意滚烈：&ldo;老二，你到底想说什么？&rdo;

秦凉丝毫不惧他的威胁，迎怒而上：&ldo;大哥，这里就咱们两个人，你和弟弟我说实话，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顾无瑕。&rdo;

秦尧冷笑：&ldo;我说没有，你怕是也不会信吧。&rdo;

&ldo;果然如此。&rdo;秦凉得逞抱臂，&ldo;我就知道你们两个不清不楚，不明不白。&rdo;

秦尧眼中微深，解释道：&ldo;老二，你别误会，我和无瑕之间什么都没有。&rdo;难耐的吸了口气，这才如实道，&ldo;我是放不下无瑕，但我会却步。&rdo;

&ldo;停下不代表能走回去。&rdo;秦凉道，&ldo;事已至此，你的任何解释在我面前，都是苍白的狡辩，至少在她许给我之前，和你有没有&rdo;

秦尧薄怒：&ldo;没有，你休要胡说八道！&rdo;

秦凉微眯双眼，从中露出刺探般的光：&ldo;那你现在，是在恼羞成怒？&rdo;

秦尧再也听不下去他那尖酸刻薄的话，挣脱开他的手臂，转身迈步，却再次被那人拽住，秦凉敛了笑意，一本正经道：&ldo;大哥，我是真有事可你商量。&rdo;

秦尧胸口起伏的厉害，忍住怒火：&ldo;你说。&rdo;

秦凉思忖几秒，冷淡开口：&ldo;既然你放不下无瑕，那索性就别放下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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