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翻腾,谁也看不清谁。宋涵眼睫下放,目光也如烟似雾,轻柔缥缈,他放轻了声音,尾音拉得细软绵长:“我告诉你,这才叫———”“色。”烟草的味道彻底将百合的香味掩盖,张邈远顿在原地,直到烟雾消散,也不曾眨眼。天边的暖黄色愈来愈淡,却显得剧组这边的照明灯光越来越暖,鸽子们已经归巢,安静的这一方面天地里只有他们两人蹲在巷子深处,生出一种别样的私密。张邈远把烟拿起来又吸了一口,他看着宋涵映着暖色灯光的嘴唇,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想贴住那两片唇,把嘴里这口烟完完全全地吐进他的嘴里,以牙还牙。或者可以更过分一点,咬破他的舌尖,看他还能顽皮到几时。四目相对,张邈远的目光随着天光越来越深沉,宋涵自觉玩笑过火,局促地仰起头:“明天不会下雨吧?”张邈远把烟头按在水泥地上,捻了捻,熄灭的那一刻,他才沉沉开口:“不会。”这时男主赵琛化完妆到片场了,宋涵得以脱身:“我去找男主对对词,你慢慢抽啊。”他跑得像兔子,还是被捕兽夹夹了的那种。张邈远站起身来看着那个跌跌撞撞的背影,一时又忍俊不禁,心里的那点欲念烟消云散,他把烟丢进垃圾桶,笑着摇了摇头。这场戏虽然重要,但拍摄气氛很轻松,毕竟是喜剧,就是杀人这事也透着股荒诞玩味。宋涵倒不属于剧抛脸,但他知道要改变观众对你上一部剧的认知,就必须在下一部剧里用不同的细节和表演方式去改变自己的气质,既然现在要演底层人物,就得要放下身段,生活化,细节化,别装酷耍帅,不求多出挑,至少得把自己框在角色设定的范围内。在金店里,宋涵单手在柜台上一撑就跳坐在柜台上,一只脚踩着一旁的塑料凳子,嘴里叼起烟,右手把打火机从小手指翻转到大拇指,然后吸了一下鼻子,又摸了摸鼻头。“保险柜密码。”宋涵瞟向一旁被他小弟绑住的店主。店主嘴上贴着胶带,缩在柜台下哆哆嗦嗦地摇头。宋涵给了旁边的小弟一记糖炒栗子,一咧嘴要骂人,嘴里的烟却掉了下来,他目光随着烟落到地上,手模仿下意识的抖动,但碍于老大的面子又没有去接,嘴角抽了两下,鼻头也跟着缩了缩。“胶带!蠢货!”宋涵泄愤地拍了一巴掌小弟的后脑勺。张邈远在旁边看着,真的被宋涵那个痞里痞气想接烟又忍着不接的样子逗笑了。他真的怪可爱的。拍埋尸体的那一场,宋涵的两个小弟抬不起一百八十斤的店主,宋涵把烟别到耳朵后面,烦躁地推开两人:“我来,没用!”演员本身是没有一百八斤的,那胖有妆造效果,但一百五十斤肯定有,宋涵是真去扛,他咬着牙晃晃悠悠把人扛起来,要把人扔进店里被男主挖出的那个盗洞里。这会儿不用他演用力了,他是真吃力,额头冒出细密的汗,肩膀被店主身上的绳子硌得生疼,他脚步蹒跚地走了两步,还没走到洞口,自己的左脚却绊到了右脚,整个人和他肩上的演员,咚的一声,双双一头扎进了盗洞。卡住了。只留四条腿在洞口外晃荡。宋涵被磕得头晕眼花,但被张邈远拽出来的,他又没忍住,噗嗤一声笑起来。这意外不在剧本的范畴里,却意外贴合剧本,现场的所有人也不忍了,都笑了起来。张邈远用手掸着宋涵脸上的泥土,也气笑了:“好玩吗?”张邈远背着光,投下来的影子把宋涵完全覆盖,脸颊被张邈远的手指擦得痒痒的,他裂出一排贝齿:“好玩,太有意思了。”他他的期望这晚收工已经是凌晨两点,从片场出来,深夜的老城区只有路灯亮着,偶尔能听见几声小孩子的夜啼,宁静的夜晚也带着生气。剧组的车全停在巷子外面,宋涵和张邈远两个人并肩往外走,张邈远连打了两个哈欠。宋涵笑他:“年纪大熬夜受不了了吧。”张邈远道:“我只是作息比较规律,突然熬夜当然会犯困。”他侧头看宋涵,路灯把他的眼睫下方打出一片暖色的阴影:“你怎么这么精神?”“拍戏时那几支烟给我抽精神了。”宋涵呼气。换场景,ng,切镜头,一晚上的戏拍下来,他那盒烟就只剩三根了。宋涵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打开抖了抖。他感觉到张邈远的目光落过来,仰起头,一张脸清清楚楚地对着他:“你怕我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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