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论及真心,那不是找死吗?
然而此时此刻,阮殷殷怔立原地,在无数纷叠的念头中,终于不得不承认——这天底下就是有人喜欢找死。
且十一不只是找死,她脑中再次闪过那些红痕......阮殷殷险些当场背过气去。
“十一,我知你对雁楼主心意,但......”黄岐虽然向来只问医药,不管其他,但十一于她而言,自然又有些不同,毕竟她身为关懈堂妹,可算是十一的亲人长辈,更何况黄岐本就为人正直。
只见黄神医见了那些吻痕已是十分震惊,此时话音落下,再见十一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样子,更是颇不赞同,“但有些事情,须得你情我愿,十一,你......你此举实在有些不妥。”
可怜黄神医,一生从不涉情爱,于此类事上显然也不善开口劝诫。只听她几番斟酌措辞,末了也只苦口婆心说出这么一句。顿了顿,心中又不免为十一担心,还不忘出言提醒道:“何况你想过没有,若是雁楼主醒来察觉此事,届时你该如何?”
十一显然已全然不在意这些,或者说,自雁惊寒服下“玉蝉”起,他便已濒临崩溃,唯一在意之事便是对方能否醒来。至于其他......只见十一听得黄岐这话前半句,仍是那副不为所动的样子,甚至已自顾自将雁惊寒扶坐起来,半抱在怀中,仿佛随时便准备动身出发。
直到黄岐后半句出口,也不知是感觉到对方话中不失真切的担忧,亦或是他到底在意雁惊寒所想,十一顿了顿,终是开口答道:“我知道自己卑鄙无耻、罪该万死,待主上醒来,我自会将自己所为一一告知,绝无隐瞒。届时......”
十一视线并未面向黄岐,而是一直看着身前雁惊寒侧脸,只听他话音甚至是温柔的,“届时无论主上是杀是剐,我都毫无怨言。”他一字一句,又说了一遍,“我只要主上醒来。”直到此时,方才直直朝黄岐看去。
而此时此刻,面对十一这双眼睛,不只是黄岐,饶是一路以来几次三番暗骂对方疯了的阮殷殷也不由心中一跳。
屋中又是片刻沉静,然而不知为何,黄岐却不曾再开口多说什么。
只见她脸色凝重,只视线在十一面上扫过一圈后,便回房兀自收拾行囊去了——此处乃是雁惊寒传信中早已定好的会面之处,她与青羽早已在这客栈中等候多时。
阮殷殷什么人没见过,自然也当得起一句眼力过人。若说她之前口口声声大骂“十一疯了”,多少还带着几分泄愤之意,那自方才见了十一神态,再回过味一想,她则多少也能察觉不对。
更何况比之黄岐,阮殷殷还是个习武之人,尽管十一有意掩饰,但阮殷殷仍旧在方才那一眼之间十分敏锐地捕捉到对方气息不稳。
阮殷殷心下琢磨,眼见黄岐离开,她原本亦已朝门边走去。然而阮护法临到头来,手将将触到门闩,却到底有些忍不住。
毕竟若真要说起来,阮殷殷不比黄岐,讲究什么德行礼法,故而撇开十一此时状态不谈,若光论对方对雁惊寒所为,阮殷殷不得不承认,自己除却一开始的惊骇以外,实则心中很有些复杂。
细细剖析起来大约便是:一来想到等雁惊寒醒来得知此事,十一必然不会好过,甚至可能性命不保,阮殷殷便忍不住心中畅快,自觉自己将出一口恶气。
二来便是......阮殷殷自觉自己四十一枝花,不知迷倒多少俊俏男子,偏偏这些年,却在雁惊寒面前屡屡碰壁。用阮护法的话来说,便是大家皆是生有所欲的凡人,她又无需对方负责,睡一觉怎么了?
故而此时此刻,想到雁惊寒从前对她一身风姿要么避之唯恐不及,要么视若无物,仿若什么守身如玉的大家闺秀一般,却不想转头来,竟被十一一个男人给糟蹋了?
哈哈哈哈......阮殷殷幸灾乐祸,很有几分十一做了自己一直以来想做却不敢做之事的畅快。
她心中可谓十分微妙,一时只觉抓心挠肝,顿了顿,终是又返身折回几步,忍不住开口道:“十一,看这状况,”阮殷殷不比黄岐,看到吻痕便只想到吻痕。何况在她看来,十一此举已是在找死,既然左右要死......只听阮殷殷不无试探道:“你该不会把楼主给......”
阮殷殷碍于十一倏然冷厉的视线,话虽没有说尽,可她这语气神态可谓拿捏得恰到好处,无法不引人联想。饶是雁惊寒,也立时听出了对方意在何处。
雁惊寒......
他心中冷笑,直觉阮殷殷大约是男宠养多了,满脑子不正常,迟早有一天该送去寺庙请和尚念经洗洗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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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殷殷:我不正常???(此时美女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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