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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再来就是明日了。&rdo;

&ldo;再来就是明日了。&rdo;

声音又响起。

&ldo;是谁呢？&rdo;张彦高不假思索问道。

不过，却没有回声。

风吹得更紧，暗夜里所有棉花叶发出&ldo;唰唰&rdo;的摇曳声。

这声音，和那无数低微的笑声重叠在一起。

马的嘶叫声，好像也混在其中。盔甲声。战车声。接着，又响起无数的低微笑声。

哈哈……

嘻嘻……

呵呵……

这些声音重叠在一起，加上风声，不知不觉中，笑声在强风中响彻了漆黑的天空。

第三章长安之春

有&ldo;刺骨&rdo;的说法。指的就是长安冬天的寒冷。

刺骨‐‐形容天气冰寒得有如针刺进骨头。

空海进入长安时，正是刺骨时期。

公元八○四年十二月二十一日。之后，又过了一个多月。

风中的长安，开始有春天的气息了。

长安二月多香尘，

六街车马声辚辚。

家家楼上如花人，

千枝万枝红艳新。

帘间笑语自相问，

何人占得长安春？

长安春色本无主，

古来尽属红楼女。

如今无奈杏园人，

骏马轻车拥将去。

‐‐韦庄《长安春》

长安的春天始于二月。

从朔北吹来的风和黄尘，夹带着春天来到。

二月‐‐

风中已经开始混杂着杏花味道。

空海和橘逸势，走在带着春天气息的风中。

刺骨的感觉没有了，只感觉春风和煦。

大街左右两旁并立的榆树、槐树和杨柳，都已冒出嫩芽，抽出淡淡的新绿。

路过的马车，所发出的辚辚声更添热闹。

高楼之上的蓝空，也显现出温柔的色彩。

走过大街，一踏进游廓的夹道‐‐狭斜，人们的脚步也变得轻盈了。

僧侣装扮的空海，即使走在这称为&ldo;狭斜&rdo;的妓院、酒肆鳞次的街道，谁也不会停下来多看他一眼。

因为，街道上到处都是商人、官吏、僧侣、异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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