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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1页）

从一开始覃晴帮着程赫跟他叽歪的时候他就看她不顺眼了。覃晴瞬间便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脸上火辣辣的疼。程赫再次跑过来抱住了覃晴，冲陈峰求饶道：“陈峰，求你了，别打了。”“你现在知道求饶了，早他妈干嘛去了？”陈峰说着又抬脚去踢覃晴。程赫连忙抱着覃晴一转身，陈峰那一脚就又落在了程赫的后腰上。洛杨也不知道从哪找了个棍子过来，准备对抗陈峰和李亮。可她实在出师不利，刚跑过来就被李亮抓住了棍子的另一头，对方用力一扯，她就被扯得向前摔趴在了地上。洛杨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她松开自己的手，跪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另一边，陈峰正对着程赫跟覃晴拳打脚踢。李亮抬手将棍子甩进江里，也跑过去加入了殴打的行列。程赫则把覃晴紧紧护在自己身前，让所有拳脚全都落在自己的头上、背上、腿上。直到一分钟后，警车鸣着警笛顺着景区主路开了过来。有案底也是正当防卫姚震带人来制……姚震带人来制止了陈峰和李亮继续施暴。覃晴从程赫怀中抬起头来问他：“你没事吧？”程赫眉头紧皱地摇了摇头，“没事。”姚震认出覃晴了，“怎么是你？”覃晴反问他：“你怎么在这？”小镇再小也不至于就两个警察管全镇吧？姚震说：“我调到景区派出所了。刚才是你报的案吗？”“我。”洛杨站在姚震旁边带着哭腔举起了手，“我报的案。”姚震在覃晴和洛杨两个女孩脸上身上来回看了看：覃晴头发乱糟糟的，羽绒服左边袖子破了一块，手掌因为抓扫把时太用力而磨出了血丝。洛杨身上腿上全是土，手里的手机屏幕裂成了蜘蛛网，脸上两道哭痕又红又明显。姚震问他们：“用去医院吗？”覃晴和程赫、洛杨互相看了看对方的情况，才都摇头说不用。姚震说：“行吧，那就去派出所说吧。”警车只能坐三个人，姚震让打架的核心人物：程赫、陈峰和李亮坐警车去派出所，又问覃晴知道景区派出所在哪吧？让她跟洛杨自己过去。等覃晴和洛杨骑着小电动车到派出所的时候，姚震正在给三人核对身份信息。他对着电脑看程赫身份证号的查询结果，随口问了句：“有案底呀？”程赫坐在那里低着头一言不发。姚震又问：“你刚才打他们了？”覃晴快步过去挡在了姚震和程赫之间：“有案底怎么了？有案底我们也是正当防卫。你刚才来的时候明明看见他俩在打我们，凭什么有案底就说是我们打人？”“你先别那么激动，坐那等着，一会问你。”覃晴瞪了姚震一眼，走去坐在了程赫身边。姚震先问陈峰：“你先说吧。”“我们就去公园里溜达溜达，他看见了就说公园不让进，让我们滚。我们跟他争辩了几句，他们就开始动手打人了。警察叔叔，你看我胳膊上这青的，都是这女的拿扫把打的。”陈峰说着便撸起了袖子，让姚震看他胳膊上的青紫。覃晴站起来冲陈峰嚷：“胡说八道，明明是你们先动手的。”姚震赶紧跟覃晴摆手，“你先别吵，坐那，还没问你呢。”覃晴没再听话地坐回去，而是从洛杨手里拿过小摄像机放在姚震面前：“我们有证据，这里面是当时的视频。”“还有视频？那放放吧。”“用你电脑看吧，清楚点。”“行。”覃晴便把摄像机的无线连接功能打开，又走去在姚震电脑上做了无线设备连接，之后她找到了刚才洛杨拍的视频。其实覃晴也不确定是不是拍到了全部，因为后来打起来时太混乱了，她们也只把摄像机放在了花坛边上，连当时摄像机是否还开着她都不知道。视频在电脑上播放了出来，从陈峰和李亮冲着江边小路的树上撒尿开始，一直拍到了他们来挑衅程赫，又先对程赫动手，程赫连正当防卫都没有地一直蹲在地上默默抱头挨打。打架时覃晴只知道程赫一个人肯定打不过陈峰和李亮，她得拼尽全力去帮他，而没有太多精力去看程赫的举动。可现在，她在电脑上看到整个过程，却觉得有种难以言喻的悲伤从心底里涌了上来。程赫除了保护她和洛杨以外，全程都是抱头挨打，连一下手都没有还。是他真的懦弱吗？是他打不过别人吗？可他一年前能毫不犹豫地从导师手中救出同班女生，一年后也能奋不顾身地跳进澪江去救落水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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