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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别挡路。”辜瑜瑜金光灿烂的进屋，她仍穿着黑色长袖亚麻上衣，以及宽松舒适的黑色裙子，只增加了镶着大颗金色珍珠的金项链，套在一起的三枚金镯在他纤细柔软的手腕上叮当作响：“温硫，鲜掉牙奶茶要在隔壁开店了。你猜怎么着，我认识那个老板，高先生，我才知道他是干这个的。我还准备找人聊聊呢，一出去就看到他。”

手里拎着三只从京城买的世界上最好吃的烧鸡，还有应季枫叶饼，天津月饼和苏式月饼，刚出锅的排叉，很适合一会闲聊时一起吃吃。

“啊？？”温硫还记得送了二十八宿的金戒指和纯银茶壶的高先生，自己刚开门的时候他就派人登门拜访，当时要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东西，好像有什么恋爱脑和鲜牙之类的：“不会吧！！”全国最火的奶茶，居然是妖怪老板。你这个店名本来不错，现在是细思极恐。

辜瑜瑜丢给她一张黑卡：“鲜掉牙奶茶的至尊无敌炫酷特权卡，每个月15次免费送，新品抢鲜尝，所有限量快可以不限量购买。”

“哇，爱你。”

美女们化完妆之后看起来都差不多，有两个苗条妹子强行把父母拽过来：“来吧温老板，给点建议。”

李氏兄妹俩打扮的整洁干净、保守朴素，规规矩矩的捧着三大件登门拜访。

一匣点心，两束挂面，还有一些圆圆的水果。

兄妹俩带的三大件是墓塑拜访东家专用的，大多的墓塑不具有世俗意义上的富裕，东家们也不怎么需要墓塑持有最多的‘人类气息’，就定下这个规矩。

双双恭立在旁，看着温大小姐轻描淡写，眉头都不抬一下，弄倒了一百多斤人类脂膏，又给两个小妹子拉来的父母双方审视，寥寥数语，取走了三十多斤人类脂膏，不由得佩服的五体投地，口水横流。

小店不大，外面的门面不显山漏水，里面的陈设平平无奇，真是藏龙卧虎。

李生和妹妹李娘子窥得四下无人，上前半步，双膝跪倒：“弟子来迟了，求大小姐宽恕。”

温硫点点头：“起来吧。我问你们，以前除了农家乐还经营过什么项目？鬼屋干过吗？”

兄妹俩对视一眼，不知道她问这个是什么用意，莫不是看上谁家的房子、宝贝，要让墓塑们去兴风作浪吓唬人家家宅不宁，好把东西弄到手。又或是想和哪家达官显贵结上关系，做一出先闹鬼再杀鬼的好戏。再不然，就是看上了谁家的闺阁娇娃，设个计要跟人家耍朋友，温大小姐似乎是美人爱美人那一种。

李娘子立刻说：“大小姐若要弟子们冲锋陷阵，硬刀硬枪的冲杀，眼下实力不济。说到装神弄鬼的吓人，那是我等墓塑的看家本事，大小姐吩咐一声，必然分毫不差。”

温硫觉得她们有点没理解：“我准备买下小区里那两家最有名的鬼屋，正好是顶楼，把那一层都买下来，你们设计设计，做成一个鬼屋或密室逃脱类的游戏，给这里增加些人气。”

说到这里，她从柜台后的钱箱里掏出两千块钱，搁在台面上：“你们俩最近去吧排名比较高的恐怖乐园，鬼屋和密室逃脱什么的，都玩一遍。从古书里或者自己编都行，做几套方案出来，我晚上有空去试试看。”

李娘子刚要说起自己有一伙朋友，在外地搞恐怖主题，做的风生水起。哥哥和她心意相通，拉了她一把，暗暗从传递消息‘咱们直接去买他们成品设计！’。

“大小姐只管放心，弟子定不辱使命。”

温硫本来想装逼，但他们太谦恭顺从，搞得她浑身都不自在。摸了两把蹲在旁边的小乌鸦：“好，各忙各的吧。又有人来了。小阴，出来接客。”

阴无烛在之前提出‘被人看见有两个温硫多不好啊’，并没忽悠住温硫，反而被迫给自己捏一个新的形象，看起来像性转版温硫的，捏了好几版，都被温硫认为不够帅。正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看《古风帅哥混剪》《daddy们年轻时的神颜》，外加温骞年轻时的照片做参考，看完之后继续画皮。人类脂膏浸润过的宣纸，画一次能用一年。

“我是懂投其所好的。”

幽幽的叹了口气，把肤白貌美高鼻梁长睫毛的纸片人往自己的丑脸上一拍，顷刻间变作一个自带美颜滤镜的校草，微微低着头从角落里站出来：“大小姐，您看这张脸如何？”

温硫觉得此时此刻恰如自己小时候看温骞叹了口气，站出来帮自己收拾残局，可能是弄乱的厨房，跟人打架后的道歉，也可能去警局捞自己时的不安。

良久才叹了口气：“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鬼工蜡烛刚要奉承两句，忽然明白过来，她真正要说是‘无处话凄凉’。自己暂时画这副皮囊，已经是立于不败之地了。“是。”

买的大型冰柜送到二楼，冰柜确实很大，强劲制冷自带除霜，内部尺寸也买的很标准，20080100，看起来有点太深了。

温硫自己跳进去躺平：“你们看，视角是不是太深了？”

大战归来的曾青檀啃着冰激凌：“是有点不好看，得拖起来一些。”

围观人类美女大战妖怪的辜瑜瑜心满意足：“垫些冰块，现在摆在我岳父身边不化寒冰，就可以放在下面。其实你不买冰柜也可以的，每个月换冰就行啦。”

温硫耸耸肩，一翻身坐起来，坐在冰柜里拿着手机上的图对照，一笔一笔的描禁止鬼和妖怪靠近的阵法：“防着点玄学联盟和勇气礼赞，保不齐哪天被他们悄悄抄家，我爸的肉身不好带走，得留下。”

曾青檀总觉得缺点什么，打量了一会问：“还冻点别的东西吗？我屯限量版冰激凌、蛋糕和糖葫芦可以放在伯父身边吗？”

“可以吧。”

辜瑜瑜问：“现捞的美味海鱼和北极虾呢？那也是季节性的。”

“不行！！”

辜瑜瑜感觉自己被侮辱了：“为什么不行！放点吃的也有远近亲疏吗？”

温硫大翻白眼：“你这个笨蛋，海鲜又没有密封！！我不希望过几年我爸闻起来鲜美可口，他已经够召妖鬼惦记了！我给你再买个冰柜。密封无味的甜品放在我爸身边当祭品。”

辜瑜瑜趴在冰柜边上往里看，觉得老婆现在坐在冰柜里的样子小小一只，楚楚动人，如果这个冰柜里能装满她砍下的猎物头颅，那该是多么性感的场面，人类的头颅，妖怪的兽头，鬼王那种凹凸不平的的怪物头颅，像是一些生骨肉似的堆在箱子里，而温硫就坐在冰柜盖上晃腿。“你出来，我给你画。”

“去你的吧，没听说过驱鬼和妖怪的符咒让妖精来画。”温硫一边以理科生绘图的手艺等比例放大，一边考虑：“诶，这玩意能拿马克笔和油漆画，都不强求用料，那到底是怎么识别画师是妖精还是人？”

曾青檀更懂这个，她到现在还隐隐被温家上下的符咒压制，玩弄着豹纹系带连衣裙的丝带：“最后一笔成型时会抽取你的真炁。不过妖怪画的也能驱赶妖怪，就像你家也能驱赶人类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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