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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ldo;这种记录医院是很常见的。&rdo;

&ldo;我指的是在现实世界里。&rdo;

&ldo;那让我看看。&rdo;

凯茨打开那张纸，用手捋平，&ldo;我自己还没看过，不过瓦莱丽……&rdo;

&ldo;他好吗？&rdo;

&ldo;瓦莱丽吗？喔，他很好。&rdo;凯茨头也没抬地说道，眼睛一直盯着那张纸。&ldo;不管怎样，他说这里，就是这儿，表示的是时间，这是金的脉搏速度。&rdo;

&ldo;金？&rdo;

&ldo;那溺水者。&rdo;

&ldo;真遗憾他们没法记录下他当时的思想。&rdo;

凯茨瞥了一眼那张纸，描记线波动很大，仅她所能看到的那部分就有高达150次的情况。凯茨突然想喝一杯。

&ldo;你还能再喝一杯吗，汤姆？&rdo;

&ldo;除非你请客。&rdo;

凯茨回来时，看见汤姆正对着那图表划来划去，苦恼地琢磨着金最后的状况。

&ldo;这里是在慢跑，看起来像。然后他加快了速度。看这儿，也有可能是上坡之类的可使心跳加快的运动。他是死于心脏病吗？&rdo;

&ldo;溺水。&rdo;

&ldo;那么就是那儿啦？他的脉搏加快了一点，就在这儿。接着到那里，更快了一些。然后到最高点，结束。&rdo;

凯茨觉得他们俩这么做似乎在亵渎神灵，&ldo;真是不可思议，看到一个人……怪不得他母亲不愿保留这块表。&rdo;

&ldo;这块表是她给你的？&rdo;

&ldo;是她执意要给我的。&rdo;

&ldo;那么你试过这块表了。&rdo;

&ldo;今天早晨我出去跑步时试了一下，瓦莱丽这会儿正在家把数据存入他的电脑。&rdo;

&ldo;这的确有点意思，&rdo;麦金尼斯说，&ldo;你刚才说他是淹死的，不是心脏病突发。&rdo;

&ldo;我不知道后来的情况，但当时有一个警务司法官，最后认定的死因是溺水。&rdo;

&ldo;我并不是在想别的什么，小姐，真滑稽，我只是在看这个年轻人的心跳图表，我想当人体进入水中时，心跳会减慢，就这些。&rdo;

&ldo;也许他想设法靠岸，所以在水中翻来翻去，动作比较剧烈。&rdo;

&ldo;他们检查过吗？&rdo;

&ldo;检查什么？&rdo;

&ldo;池水。另外，是否调查过这个人会不会游泳。&rdo;

凯茨觉得汤姆问的问题很傻，&ldo;实际情况是，我不知道。我只是听说凯文喝醉酒，在回房间的路上，跳进或掉进池中，然后就淹死了。一切都与我无关。我所知道的情况全是二手或三手的资料。但我猜想他们一定检查过是否有任何谋杀的迹像。&rdo;

&ldo;那是当然，&rdo;汤姆说，&ldo;而且他们也应该查过死者肺部的水含量。你可以肯定他是淹死的，凯茨。问题是，他为什么淹死。&rdo;

18

凯茨回来时，瓦莱丽的工作已经接近尾声了，因为他正准备把电源关掉。他的激光打印机的出纸口堆了许多a4纸。

&ldo;我又打印了一张凯文&iddot;金的图表，&rdo;他说，&ldo;还有一张是你的脉搏图表。你觉得当你加快速度时，你用多大的力？&rdo;

&ldo;非常用力。&rdo;凯茨说。

&ldo;那么脉搏最快达到195次时是否让你吃惊？&rdo;

&ldo;让我吃惊？简直吓死我了。&rdo;

&ldo;来看。&rdo;

据说人的心跳最快值是220减去年龄。那么对凯茨来说就是192次。而瓦莱丽给她看的图表中却显示出在她刚才50多分钟的跑步中，有10分钟的心跳却超过了最高点。不过这也没关系。&ldo;我还打印了一张对比图，&rdo;他说，&ldo;把你的和凯文&iddot;金的放在一起对比，你们两个人都是在慢跑时，心跳大约在130，140，而加速时则接近1分钟200次。这对你们有好处吗？&rdo;

&ldo;也许没有，&rdo;凯茨咯咯傻笑了一下，她好像有点醉了。&ldo;谁在乎呢？&rdo;

&ldo;至少我在乎，&rdo;瓦莱丽厉声说道，他把纸递给她，然后转向他的电脑。

&ldo;你生气了？&rdo;

&ldo;你喝醉了？&rdo;他立刻回敬了一句。

凯茨接过图表，躲到房间另一头研究起来。她很惊奇地从这些和心电图差不多的东西里看出，当她强化训练时，身体正承受着如何的负荷。瓦莱丽虽有些生气，但还是起身说要去沏茶。&ldo;请给我彻一杯。&rdo;她一边说道，一边继续很困惑地试图从那些点点线线中弄出点名堂来。

一种不祥的预感慢慢地涌上心头。她抬头，看到瓦莱丽在厨房里正忙着。

&ldo;嗨！托马斯，&rdo;她说，&ldo;我爱你！&rdo;

&ldo;又来了。&rdo;他说。

接着她继续研究那图表。终于她明白了，凯文&iddot;金是被人谋杀的。

从图中可以看出，他去了舞会，记录下的心跳是每分钟120，125次。凯文还大喝了一场，当时的心跳是135。从图中还能看到他的酒渐渐醒了，心跳下降，110，100，然后90多。等他基本酒醒之后，稳定的心跳是95，这时他准备离开了。经过门卫时由于步子加快，心跳也加了5下。

接着就是90多次，他沿着泻湖一直散步。然后，什么？

突然，出现一个尖峰，似乎受到惊吓似的，心跳一下达到130，然后120，115，110，喔，是你……可是马上又回到120，130，140，150，160，跑！接着170，180，185，190，跑！跑！！跑！！！192，194，195，196，197为什么跑得这么快？为什么这样使出吃奶的劲跑？深更半夜，又没穿跑步服装，而且喝得醉醺醺的，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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