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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好……&rdo;战士们鼓掌叫好。

丁一似受到启发，自觉地重新跳了一遍。&ldo;重新&rdo;一跳，未比上一次好到哪里。丁一脸上发烧，无地自容。

郭宝刚又对丁一道:&ldo;你主要的毛病是心理障碍。越是怕，动作越变形。其实，若说难度大，山羊更不好跳，你不也跃过去了么？总而呀，你的问题主要是心理障碍。对了，你常念念3396815，练练静功。记住，起跳不要向上窜，身体尽量朝前跃，双手扶住这里往前一带，八、九不离十。再试试！&rdo;

丁一默默记着要领，奔向助跑区。丁一的动作尽管不太规范，但仍顺利地跃过木马。站在沙坑前，丁一投向郭宝刚感激的一笑。

尚武放心地带头鼓掌。

郭旅长的&ldo;验收&rdo;，仍在进行。

沙石堆起的防弹墙，像一座小山似地矗立，上面长满了各种灌木树丛。一溜十个胸杯靶，依次排在山前，八班的战士在进行百米射击。

这一次尚武在指挥，郭宝刚立于身后，观看弹着点。

&ldo;噼噼叭叭……&rdo;子弹呼啸。

报靶员的显示牌，不停地晃动。

射手中，高克又是上次的轻蔑神情，但心绪紧张。比他还紧张的，是身边的蔡云竹。蔡云竹在射击，眼里的余光却仍注意高克的显示牌。当一个点射结束后，蔡云竹略微调整枪身，扣了一个单发。

尚武已观察到蔡云竹的动作，不由大惊失色。

枪声，仍如前暴裂。高克已射击完毕，依枪低头，算记环数。枪声终于停止，尚武令射手起立，验枪。十个电动胸怀靶，在轨道上驶向射手。

&ldo;优秀！&rdo;王立金检查弹着点，不停地报数:&ldo;优秀……优秀！&rdo;

郭宝刚来到高克的靶前，没看环数，却注意查看弹着数。他的表情，似看出了名堂。

王立金兴奋地来到郭宝刚面前，报告道：&ldo;首长，八班第一练习，全部优秀！&rdo;

郭宝刚毫无表情地点点头，道:&ldo;王参谋，再发给每人一组子弹，强化射击成绩。&rdo;

听他一说，尚武顿觉格外紧张。

八班重又列队走向射击台。

郭宝刚瞅了一眼队型，突然地：&ldo;第三小组分开，留下一人，其他两个插入一、二组！&rdo;

尚武想掩饰败局地：&ldo;首长，射击训练，从来都是按战斗小组划分的呀！&rdo;

郭宝刚的口气不容更改：&ldo;试一试！&rdo;

蔡云竹、高克各带复杂的表情进入&ldo;阵地&rdo;。

红旗一摆，第二组射击又开始了。

&ldo;叭叭噼噼……&rdo;枪声震耳。

报靶的小牌，忙碌显示。

听到点射已开始，郭宝刚突然对王立金:&ldo;停止射击！&rdo;

王立金急忙摆动红旗，下达中止射击命令。战士们面面相觑，持枪呆立。

郭宝刚道:&ldo;退子弹!&rdo;

战士们摘掉弹夹，退出枪膛的余弹。

&ldo;靶标近距离显示!&rdo;郭宝刚命令:&ldo;尚武，你来核实剩余子弹，报成绩!&rdo;

胸环靶运行到近前。尚武已明白了郭宝刚的用意，万般无奈地依次检验子弹数并报成绩:&ldo;一号射手剩余子弹3发，成绩良好。二号剩余子弹2发，良好……五号4发，良好……七号子弹3发，成绩……及格……六号子弹5发，及格……十号子弹1发，成绩优秀。报告完毕!&rdo;

&ldo;枪放下‐‐向后转！&rdo;郭宝刚不露声色地对众人:&ldo;总成绩优秀的一人。子弹剩两发以上，成绩良好的，七人。子弹剩一发，成绩及格的，一人……&rdo;

八班的战士，静听郭宝刚的潜台词。

郭宝刚细细分析：&ldo;大家想想，成绩良好的，可能打出优秀。那么剩一发而成绩及格的呢?顶多良好，达不到优秀。当然，他的成绩如果良好，全班总评优秀。但是，八班毕竟因一人而不是全优呀！&rdo;

队列里，蔡云竹和高克表情各异。

郭宝刚语气沉重道:&ldo;我并不想节外生枝，否定第一次成绩。总而呀，我只想强调，旅里已经定了你们三排参加集团军神枪手比赛。而你们八班又是尖子班，这样的成绩，你们不感到潜藏着隐患吗？&rdo;

当八班整队带回时，山地里只剩下两个身影，他们保持一段距离，默不做声。

终于，邓玉林打破沉默，小心地问道：&ldo;旅长，给欧洲军事观摩团的表演已经结束，该让尚武回集训队集中学习了吧？&rdo;

这一问，勾起郭宝刚的怒火：&ldo;尚武要是知道这件事，集训队提了干，我也要撤了他！&rdo;

邓玉林不知道尚武闯了什么祸，紧张地：&ldo;旅长，出了啥事？&rdo;

郭宝刚从衣袋里把那封举报信拿出来，递给邓玉林：&ldo;瞧瞧，你干的好事！&rdo;

看到郭宝刚发怒的表情，邓玉林惊恐地接过信，弄不清自己又在什么地方闯了祸……

&ldo;瞧瞧，你干的好事！&rdo;当邓玉林重复郭宝刚这句话时，已经在一连连部。他把那封举报信&ldo;啪！&rdo;地摔在桌子上，恕气冲天地对尚武道：&ldo;在外国军事观摩团面前，你们排也敢弄虚作假，把中国军人的脸皮丢到国际上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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