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在发颤,他贴心地抱紧她,“嗯,待过,也见过怜娘。”
他的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但谢观怜却因为这句话而头晕目眩,目光不自觉地垂下,落在他喉结上的那颗黑痣上。
早已经在记忆中褪色成白雾的小僧人好似还站在长廊上,他的身形轮廓模糊不清,而白雾散去,小僧人的身影也跟着变淡,唯有喉结上的那颗黑痣如朱砂印在记忆之中。
他说在雁门待过,见过她,可她没有见过他。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巧合。
他……
谢观怜猛地看向他,微翘的眼中全是错愕,随后便是涌来头皮发麻的悚意。
哪怕她被他抱在怀中,后背也涌来了一股冷意。
他似没看见她眼中的惊悚,咬住她抬头时擦过下巴的鼻尖,融冷月华的茶乌褐眼瞳潋滟着将笑的水色,轻声问她:“怜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谢观怜的喉咙被堵住,失神好一阵子才恍然反应过劲儿,握紧掌心,让指甲深陷在皮肉的疼痛刺激着脑子,维持清醒,不让记忆因他随口的几句话便被拽着走。
沈听肆太聪明了,他极会洞察人心,若是跟着他的话去想,记忆会被混淆,颠倒成他真的去过雁门,甚至遇见过她。
谢观怜偏头避开他黏湿的亲昵,朱红檀口微启带着点儿喘意:“不,你是沈氏嫡子,自幼在丹阳的迦南寺长大,不可能会去雁门。”
所以就更不可能会见到当时她了。
沈听肆看着她强装镇定的桃花脸,笑着调整她虚软的坐姿,让她的双手勾住脖颈。
“怜娘说得对。”他轻叹,含笑的与她对视,“不过你也说错了,在我去丹阳之前,最先是在秦河,随后再去的雁门,与人走丢过,然后被关在笼子里的人群中,见过怜娘。”
他年长她几岁,又因皮相生得好,所以与人走失被拐进暗楼里也无可指摘,自然也会遇到一个被打得极其可怜的小姑娘。
她机敏,一眼便看中了他,装可怜,引诱着他带她一起走,只是在逃跑的途中两人又被抓了回来,他被人抓回去打得半死,也是自然的。
“那时候怜娘不姓谢,连名字都没有,观怜二字乃是我见观音怜悯,为你择的字。”
他说过往时神情冷静,语气轻柔,没有怨怼,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大事。
可谢观怜却在不停摇头,“不,你不可能是他。”
“怎么不是?”他望进她的眼底。
谢观怜用力掐住手心,将微乱气息竭力压下,慢慢的,她在寒颤的身子恢复冷静。
“即便你去过雁门,也有这颗痣。”她抬起手指,拂过他喉结上的黑痣。
他往后仰头,睨着她不言。
谢观怜惨白的脸颊也有了红晕,深吸一
口气后继续,肯定道:“你不可能是他,我比谁都清楚记得那段时日发生过何事。”
虽然那时的她只有五岁,但却清晰记得,记忆中那人虽是和尚模样却不是僧人,也不是沈氏嫡子,那时候还她从别人的口中听过,沈听肆那时去了王庭。
世上不可能有两个沈听肆。
他一定是查过她,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谢观怜很肯定,即便两人生得气质再相似,她都不会认错。
沈听肆不是他。
“沈听肆,你不是他。”
她的笃定让沈听肆微微挑眼,托着她的臀懒散地倚在椅上,脸上露出几分平淡的微笑,“原来你也分得清谁是谁。”
如同默认她反驳的话一落,谢观怜霎时如止风下的软烟罗,瘫伏在他的胸膛,彻底松了一口气。
真不是。
她庆幸着,没有看见头顶的青年瞳心不动地盯着她,掠过此间话,漫不经心地抬手抚摸她平坦的肚子,问道:“今日有感觉吗?”
谢观怜抬起泛粉的脸,嗔看他一眼,对方才他吓她的那些话很埋怨。
她拨开他的手,继续倚在他的怀中想着往事。
隔了好一会儿,他没等到回应,似忍不住了,抱着她起身走向榻。
谢观怜急急地环住他的脖颈,“你要做什么!”
他没看她,直径将她放在榻上。
绣着淡金白芙蓉的褥,灰白如雾的帐子,她手肘撑在波澜状的软枕上,衣襟斜斜地垂下露出雪白的肩膀,一点深勾,半圆腻白,急急地伸手抵住他俯过来的胸口。
“不成,我可能有孕了。”
他屈膝跪在她的身边,低头捧起她的手,含住她玉皙细长的手指,沿着指尖打圈,嗓音虚哑地道:“我知道,不做什么。”
他都露出这样的霪荡的一面,怎可能不做什么。
谢观怜不信他的话,但被他含得脸热了起来。
如今的她哪儿经得住他的撩拨,被含下手指,那对湿润润的眼珠便如同桃花上滚着的露珠,又艳又清透。
听见她吐息急促,他撩眼觑去,褐沉沉的目光勾着她,顺着她的手指吻上她的肩膀。
在她呼吸凌乱,眼神迷离之际,他抱住她往里面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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