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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买一车粉玫瑰带去吗?”
“为什么?”
“我要送每只火烈鸟一朵玫瑰,这样的话,浪漫翻倍。”
“火烈鸟没有手拿。”
“火烈鸟没有手吗?”
“没有。”
“那花全送你,”闻绪伸手覆在李群青手上,说,“你是最漂亮的那只火烈鸟,也是唯一有手的火烈鸟,是我放在心上的,宝贝火烈鸟。”
一切总会有个好结果的
等闻绪拆了线,手能动,脚能走的时候,已经过了很久了。
不能走的日子里,李群青有空就会推他去晒太阳,闻绪明明有很多话说,但他偏头看到李群青安静地陪在他身边,他又觉得所有的一切都不用再说了。
李群青父母有来看过他,闻绪躺在床上不知所措,他总觉得他睡着,李群青的爸妈站着很不合理,李群青的手搭在他肩上,轻轻拍着,像是安抚他。
订的外卖到了,李群青要下去拿,李妈伸手拉着闻绪的手说:“我一向都不掺和青青的感情生活,他喜欢我们就喜欢,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伯母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对青青好,他为人处事冷淡得很,很多人只是看得上他的外貌和他的才华,爱向来都是爱这个人,无论他好坏,都爱才对。”
“我会的,”闻绪不知道要怎么去跟李群青父母描述他有多爱李群青,爱太多了,纷繁杂乱,他已经不能用区区几句几行话就说明白,他只是眼神坚定地重复承诺,“我会的。”
闻绪本来和家里的关系一直都是若即若离的,他住院这段时间,就林秀亚想起她儿子来看过,看了心疼,说要弥补他,又给闻绪转钱,在闻绪床前掉了几滴泪,陪他坐了两个小时就又走了。在她看来,对这个小儿子只要给钱,再关心几句就好了,剩下的他自己就会好。
闻绪这次回家,他爸也没说什么,只让他别再当混蛋。和李群青家结为亲家,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闻绪问李群青家里的火烈鸟玩偶要怎么办,李群青让他塞进车里,带去孤儿院。来来回回送了好几车才送完,李群青看那些小孩可怜,又捐了一大笔钱给孤儿院。
闻绪坐在旁边看李群青签合同,也把自己的卡塞进李群青手里,跟他悄悄说再多捐点。闻绪已经把他的全部财产移交了大半给李群青,李群青以为他上交完了,结果闻绪手里还有。
签完合同,他问闻绪怎么还有钱。闻绪伸手抱住李群青的手臂,摇摇晃晃:“我还得留些钱买花给你,我不乱花,我保证。”
李群青坐进副驾驶,把那只被闻绪摸得额头掉色的秃头火烈鸟抱进怀里,问道:“哪有男人天天收花啊。”
“只要男人的爱人愿意天天送,那他就能天天收花。”闻绪从前摸火烈鸟的手移到了李群青脖颈上,往左边一带,他不止能摸,还能光明正大地亲,“收花不开心吗?”
“……”李群青看着闻绪,主动凑到闻绪唇上又亲了一口,他弯弯的眼角看得闻绪小鹿乱撞,“开心,花多漂亮啊。”
“你也漂亮。”闻绪情不自禁地张口就来,他已经习惯称赞李群青,他想这世界上所有美好的词汇,都该用在李群青身上,李群青在他眼里,永远都完美无瑕。
初秋,他们就出发一起去看火烈鸟了。
闻绪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真的火烈鸟,就像李群青说的,成片的,大团大团鲜艳的粉色赏心悦目,水天相接,云彩从天上掉下来,变成粉色的棉花糖。
李群青拿出画具,盘腿在一旁认真地画火烈鸟,金黄的水草在他身旁摇曳,将他衬得柔和又温柔。闻绪的视线从火烈鸟身上再次回到李群青身上,画面过于理想,他有些晃神。于是他慢慢靠近李群青,凑到认真画画的李群青脸上亲了一口,挨着李群青,指着画说:“你可以在这里画我们两个吗?”
李群青坦言:“我不会画人。”
“这有什么难的,你火烈鸟都画这么好,画人也不成问题,画嘛画嘛,”闻绪哀求道,“你画的会很有纪念意义的,我们可以把它裱起来,挂在我们的婚房里。”
“什么婚房?”李群青装不知道,他的手开始描摹人脸的形状。
“我们要结婚,结婚就得买房子,那房子就是婚房。”
李群青摇头叹气道:“我有房子你也有房子,还买?”
“这不一样!我看别人结婚都要买新房,寓意好,买嘛买嘛,好不好?”
“好好好,买就是了。”李群青看着画上的两个人吸了一口凉气,他看向闻绪,不确定地问,“你确定你要把这裱起来挂我们婚房?”
闻绪转头看向画,画上的火烈鸟一如既往地栩栩如生,两个人就画得有些惨不忍睹了,说抽象派又看得出来他们长什么样,说写实派,哪有人的五官身材比例长这么畸形?
“挂,怎么不挂?”闻绪硬着头皮硬夸,“你第一次画就画这么好,真棒。不愧是我的漂亮老婆。”
“不准叫我老婆。”李群青久久不能释怀。
闻绪伸手抱住李群青的腰,贴到李群青脖颈上吻了一口,眼睛晶晶亮,又叫:“好老婆,让我叫好不好?”
李群青无奈闭上眼,说:“……收起你的尾巴。”
“我没有尾巴。”
“那收起你那副可怜小狗样。”
闻绪伸手摸李群青的脸,坏笑道:“那我要变成大灰狼了。”
还没等李群青反应过来,闻绪已经翻身把他压倒在地,他伸手护着他的后脑勺,迫不及待的吻已经落了下来,李群青伸手拽着闻绪的衣服,借接吻的间隙说:“这是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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