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津勾起唇:“想起来了?你我青梅竹马时,先不说我才多大,那时你我天天形影不离,我去哪里你不知晓?”
“后来虽然恩断义绝,可为了与我较劲,你想方设法收买我身边的下人,打听我的行踪,就为了给我使绊子,我去哪里你会不知晓?”
薛溶月讪讪地低下头。
事实也确实如此。
要说这天底下最了解秦津行踪的非她莫属。
那几年为了能够打探掌握秦津的行踪,薛溶月将如水的银钱洒下去,别说是秦津每日去了哪里,每日用了几顿饭,吃了几块糕点薛溶月都一清二楚。
确实从未真的见过秦津前往烟花之地,与旁的小娘子你侬我侬。
明明之前还了然这些传闻不过是旁人捕风捉影的闲言碎语罢了,如今细细想来,怕是和纨绔之名一样,与太后一党脱不了干系。今日怒火上头,她竟将这些全然忘记了。
“我瞧薛娘子脸色还是不好。”秦津按捺不住地再次开口,打断了薛溶月隐隐的懊恼。
他急促的呼吸并未平复,薄唇勾起的弧度加深,他将薛溶月逼至无路可退,薛溶月身子撞上背后的椅子,跌坐下来。
双手分开,按在两侧的椅子把手上,将薛溶月圈入无处可去的牢笼中,秦津双眸微眯,说话间连带着胸膛都在轻微起伏:“薛娘子为何如此生气?”
男子温热的气息极具侵略,淡淡沉水香的气息萦绕在薛溶月鼻尖,抬眼望着秦津那双素日来不动如山,此时却将情绪宣之于表的桀骜深邃眉眼,在他滚烫的注视中,薛溶月心不知为何急促地跳动起来,被人看穿的窘迫后知后觉涌了上来。
薛溶月强装镇定道:“世子忘了吗?约法三章,世子若是有心上人了,自然应当提前说清楚。”
脖颈处的青筋凸起,秦津低沉的嗓音在薛溶月耳边响起:“只是如此?”
薛溶月梗着脖子道:“当然,只是如此!”
“那为何你还是不开心?”这一次,秦津罕见的并没有轻易妥协,像往常那般顺着薛溶月的话往下说,“如果只是如此,你为何还是不开心?”
薛溶月双唇不自觉抿起来,别过脸去。
“如果只是因为那张约法三章,为何我已经解释清楚了,你还是不开心?”
秦津根本没有善罢甘休的打算,急促的呼吸声在薛溶月耳畔响起,在秦津一字一顿的逼问下,她的心也越跳越快,恨不能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为什么?
薛溶月双唇发颤,她回答不上来,只是蒋施彦的那番话如鲠在喉,令她开始觉得不安,开始担忧起以往从未设想过的以后。
秦津此时已经收起了往日所有的淡然和漫不经心,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身子绷紧,目光如炬,一步一步逼近猎物,不再给猎物留下逃生的机会。
一个步步紧逼,一个步步后退,薛溶月手握成拳,恼怒地瞪向他:“世子不知什么叫做君子应当进退有度吗?!”
两人离得近,不止是秦津急促的呼吸声,薛溶月仿佛能够听到在他宽阔紧实的胸膛下,那颗也在急促跳动的心。
因呼吸急促紧绷,秦津眼尾泛起了红,他深邃的目光中翻涌着浪潮,目光如同定在薛溶月脸上一般,下颌绷紧,完全不给薛溶月任何转移话题和逃避的可能:“薛娘子为何避而不答?是不知如何回答,还是不敢回答?”
“薛娘子现在到底是以什么身份在生气?”无需回答,秦津已经证明他早已将君子进退有度抛诸脑后,此时,他已经无法维持往日的淡然冷静,难掩躁动急切,执着渴求一个梦寐以求的答案,“如果是约法三章,定下两年期限的未婚妻身份,此时,我已经解释清楚,你不会再生气。”
头一次,薛溶月在秦津身上感受到十足的压迫感,秦津的目光中无处遁形,也是头一次,她不敢回视秦津咄咄逼人的目光,只能嘴硬道:“你又不是我,怎知我不会再生气?”
一道道粗重的呼吸声下,秦津缓缓地笑了:“薛溶月,我远比你想象的还要了解你。”
薛溶月呼吸一滞,心更加猛烈地跳动了一下。
“在宫中,我看着那位亦步亦趋,不知羞耻跟着你的小跟班,明知你绝对看不上他,也不会搭理他,可心中就是不舒服,以至于后来每次见到他都深觉碍眼。”
薛溶月一愣,思绪尚未转过弯来,她不明所以地看向秦津,听着秦津这些可谓是剖开肺腑的言语,指尖在发颤。
秦津将隔在两人中间的那层窗户纸彻彻底底地撕开:“因为我从来不止将你当作陛下赐婚的未婚妻,也从未想过成亲后与你只度过两年。”
“薛溶月,我从始至终,都只想要与你长长久久。”
薛溶月瞳孔瞪大,目瞪口呆地看着秦津,完全被这句直白的话给砸的晕头转向,可秦津并没有因此放过她,将那颗往日遮遮掩掩的心取出,每一个字都是炽热的:“所以,我厌恶每一个对你居心叵测的人,警惕每一个靠近你的人,会担心你喜欢旁人,会耿耿于怀你口中的两年期限。”
“那你呢?”
“薛溶月,那你呢?”
“你为什么不敢回答我,你今日前来,真的只是因为担心我违背签下的约法三章吗?”
“为什么我解释后,你还是会不开心?”
“你今夜在以什么身份质问我?”
薛溶月指尖
用力地攥紧手中的帕子,秦津迫切的、执着的、压抑的、近在咫尺的质问声令她耳畔嗡嗡作响,整个人都有些喘不过来气。
她思绪很乱,下意识想要逃避,逃避秦津今夜反常的逼问,逃避这一声声令她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作答的问题。
更逃避心中那道呼之欲出的答案。
她想要起身,可秦津将她极为霸道的圈了起来,秦津宽阔的身躯似是一块烧红的炭火,令她不敢触碰:“让我让我想想,让我想一想”
喉结上下狠狠滑动,秦津绷紧的脖颈上青筋更加凸起明显,他深吸一口气,纵使满腔迫不及待,到底还是不忍心反反复复的逼问她。
缓缓直起身子,他退后一步,不再阻拦,看着薛溶月慌忙站起身离去,低沉的声音颤抖,带着浓重请求的意味,最后一次发问:“真的,不能给我一个答案吗?”
“告诉我,你今夜到底在以什么身份质问我。”
薛溶月脚步猛地停顿下来。
不远处桌案上摆放着一枚铜镜,将她狼狈离去的身影照的一清二楚,还有身后那道滚烫的视线。
要这样落荒而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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