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我第一次见你,就真情实意将你看作了我……妹妹,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我不愿你难过。”
&esp;&esp;小哑巴在这样真情的剖白下,绵长地打了个哈欠,困意翻涌。
&esp;&esp;“这是我为你摘的花,你要是原谅了我就笑一下好吗。”
&esp;&esp;小哑巴低头看着放在桌上的的这一捧黄白相间的小花,很难笑出来。
&esp;&esp;但他觉得自己若不笑,面前的小丫头能站到地老天荒。
&esp;&esp;……
&esp;&esp;房门合上。
&esp;&esp;室内复又恢复平静。
&esp;&esp;小哑巴将那个面具拿出来细细端详。面具是温热的,摸起来与人的皮肤无异。
&esp;&esp;小哑巴将它凑到鼻子下,闷久了,有股异味。
&esp;&esp;小哑巴仔细把玩着,试探性地合在了自己脸上。
&esp;&esp;此时地上的人悠悠转醒,他双唇发紫,常年不见天日的皮肤上出现青色的道道痕迹。
&esp;&esp;小哑巴蹲在地上,透过面具对老怪眨巴眨巴眼。
&esp;&esp;地上的人被自己的鲜血迷蒙了眼睛。
&esp;&esp;见到有个“自己”直视着自己,晕眩的感觉都被吓没了。
&esp;&esp;“你你你!”
&esp;&esp;“你怎么还活着?”
&esp;&esp;
&esp;&esp;老怪一摸自己的脸皮,继而又是一阵惊叫。
&esp;&esp;“哇你你你你怎么连老人的脸都要,快点还我!”
&esp;&esp;小哑巴往后轻轻一闪,避开老怪迟钝的乱抓。
&esp;&esp;毒性未散,他下半身还是麻的,老怪上半身仰起,又沉重地跌下。
&esp;&esp;老怪看了眼自己的身体,意识到处境,狠狠闭眼。
&esp;&esp;“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小怪物!我都快被毒得半身不遂了,你倒看上去没事人似的,难不成真是什么毒物成精?”
&esp;&esp;小哑巴不理会他的叫骂,他装模作样地抚摸长须,然后扯起那张面具上的嘴角,露出一个怪异的微笑。
&esp;&esp;老怪仰头看他,只能看到面具两个洞中黑黝黝不见一点眼白的瞳孔,莫名感觉邪得发寒。
&esp;&esp;老怪软了语气:“哎哟!前几天你喝了没反应,我还以为是药性不够……我的好大哥!我的好爷爷!我现在动不了了,你得帮帮我,我要是烂死在这地上了,你也不能活啊……”
&esp;&esp;他颤巍巍地举起一个手指,指了指墙边的一个背囊。
&esp;&esp;“里面有包解毒散,劳驾您搭把手递一下,应该能暂时压制一下毒性……”
&esp;&esp;小哑巴顺着他的指引往背囊边走去,果然在一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里翻出了一包药,然后他拿着它步步靠近。
&esp;&esp;随着面具的除去,老怪脸上的讨好也变得生动,小哑巴将药递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老怪能触及的一掌距离之处。
&esp;&esp;老怪的笑容停滞了。他使劲扭动几下,明明近在咫尺却完全拿不到。
&esp;&esp;“诶!你个疯子!你自己的命也不要了吗!救命啊!来人!救命啊……”
&esp;&esp;老怪的求救声戛然而止,小哑巴随手掏了个纱布堵住对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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