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雾气还没散尽,苏晚就推着小车来到老槐树下。远远地,她看见摊前已经站着个人影——是林小雨,正踮着脚往车斗里张望。
"今天不上学?"苏晚支起遮阳棚,金属支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周末呀!"林小雨献宝似的举起一个小罐子,"苏阿姨,你看!我按你教的方法腌的萝卜!"
苏晚接过罐子,掀开盖子。一股不算完美但诚意十足的咸香飘出来,萝卜片切得厚薄不均,但每一片都透着嫩生生的光泽。
"盐放多了。"她点评道,却把罐子收进了车斗,"明天来拿反馈。"
林小雨兴奋地直蹦跶,麻利地帮苏晚摆好玻璃罐:"我今天能全程跟摊吗?我保证不捣乱!"
"随你。"
随着太阳升高,排队的人越来越多。不少熟客发现今天摊上多了个"小帮工",都忍不住逗两句。
"小雨啊,跟苏老板学手艺呢?"
"丫头有出息!这可是非遗传承人!"
"以后咱们老街要出两个咸菜西施喽!"
林小雨被夸得小脸通红,手上动作却越发利落。她学着苏晚的样子,把辣白菜装袋、称重、收钱,像模像样的。
"苏阿姨,张爷爷要半斤糖蒜!"她转身去够罐子,突然脚下一滑——
哗啦!整罐糖蒜摔在地上,玻璃碴子和蒜瓣溅得到处都是。
"对不起对不起!"小姑娘慌得眼泪直打转,"我、我赔..."
苏晚没说话,只是蹲下身和她一起收拾。两人指尖同时碰到半瓣糖蒜,林小雨突然"咦"了一声:"这蒜...怎么是蓝色的?"
苏晚眼神一凛,迅速拍掉她手里的蒜瓣:"别碰!"
街坊们还没反应过来,江屿已经出现在摊前。他戴着不知从哪变出来的隔离手套,捡起蒜瓣放入检测仪。几秒钟后,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蓖麻毒素。"江屿的声音冷得像冰,"0.1克足以致死。"
人群瞬间炸锅。王大娘一把将林小雨拉到身后,扯着嗓子喊:"报警!快报警!"
"已经报了。"苏晚出奇地冷静。她扫视着排队的人群,目光最终锁定在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身上——那人正悄悄往后退。
"拦住他!"李婶眼尖,指着那人尖叫。
男人见势不妙,转身就跑,却被不知何时绕到身后的江屿一脚踹翻。鸭舌帽飞出去,露出一张狰狞的刀疤脸——正是上次来闹事的"新纪元"成员!
"你们毁了一切!"刀疤脸被按在地上还在嘶吼,"星麦应该是我们的!咸菜配方也应该是我们的!"
警察很快赶到,带走了刀疤脸和那罐毒蒜。街坊们心有余悸地围着苏晚,七嘴八舌地出主意:
"苏丫头,以后我们轮流帮你守摊!"
"得装个监控!"
"要不还是搬进店里吧?太危险了!"
苏晚摇摇头,看向脸色煞白的林小雨:"吓到了?"
小姑娘咬着嘴唇摇头,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对不起...我差点..."
"不是你的错。"苏晚递给她一块手帕,"记住今天的教训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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