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小时,她织出了一个她自己都看不出模样的玩意儿,终究是长叹一声放弃了。
“这个能卖吗?”祁砚寒拨弄了下她刚刚织成的烂尾楼,“我买。”
裴知悯看了眼那个丑玩意儿,又看向小桌前摆着的可爱的挂件,仍旧不敢相信:“你要买这个?”
祁砚寒挑眉:“不可以吗?”
他的神情很认真,不像是在说笑。
裴知悯轻咬了咬唇,忽然有点感慨,好多年前,他买走了她第一次的那个很丑很丑的“毛毛虫”,过了很多年,他又来买她织成的丑东西。
“这个很贵的,”裴知悯环抱双臂,“我织了这么久。”
祁砚寒笑:“多贵?”
“一针十块,”裴知悯刁难他,“你算一下勾了多少针。”
祁砚寒扫了眼那个小玩意儿,这怎么看得出来?
他低笑着:“你要不直接说个数?”
裴知悯歪着脑袋,故作思考状。
旁边的摊主是一个头发花白的婆婆,老人家在绣花,听见他们“打情骂俏”,停下手里的活儿,用方言问:“知悯,这是你男朋友吗?帅的嘞!”
裴知悯看了眼祁砚寒,连连摆手:“不是不是!就是朋友。”
阿婆笑而不语,老人家到底经历的事多,一眼看穿了他们之间那种欲说还休的氛围:“他是在追你吧?”
裴知悯腼腆地笑了一声。
那个阿婆笑容和蔼:“小伙子一表人才情绪又好的,给人家一个机会呗!”
裴知悯抿着嘴,一笑而过。
她们说的是栖梧的方言,祁砚寒听不懂,只能在对话结束后询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裴知悯把剩余的毛线缠好,温声道:“没什么,就问了下你是谁?”
祁砚寒嘴角微勾:“那你怎么说的?”
裴知悯那那点毛线绕了一圈又一圈:“就说你是游客啊。”
祁砚寒眼底含笑,看了她半晌没有说话。
摊位前人来人往,来了顾客,裴知悯忙着做生意,祁砚寒静静地待在一旁,等到他们走了,他随口问她这几天在干什么,裴知悯说看书画画吹风睡觉,没什么很大的事。
“都画些什么?”祁砚寒来了兴致。
“有时候是一些商稿,”裴知悯说,“有时就随便画,记录一下生活。”
祁砚寒忽然想起什么:“芷宜说你也知道她喜欢的那个画师?叫……远山?”
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裴知悯不免浑身一怔,含糊地“嗯”了一声。
后来落日西斜,霞光满天,很是漂亮。
来逛集市的人明显少了,陆续有人开始收拾东西回家。
那个阿婆先走了,裴知悯与她背道而驰,祁砚寒拎着一大袋东西走在她身后。
傍晚的栖梧安静了许多,可以听见街头巷尾的小孩子的玩闹声,不知道哪一处巷子里,有推着小车叫卖的商贩经过,一声一声喊声嘹亮浑厚。
“刚才的钱还没算。”祁砚寒说。
裴知悯微惊:“你算出来我勾了多少针了?”
祁砚寒轻笑:“没有,不如你直接告诉我?”
裴知悯闷哼一声。
或许是因为这个黄昏太过柔和,不像是寒冬里的黄昏,又或许是他的声音太低缓磁性,让人有恃无恐。
裴知悯双手插在羽绒服口袋里,径自往前走,“算不出来就不用买了。”
祁砚寒停住脚步,看着她纤瘦的背影,一时失笑。
前面的巷口,驶出来一辆汽车,阻挡了裴知悯的踪迹。
一个愣神的功夫,她就不见了,祁砚寒舔了舔腮帮,往前走了几百米,又穿过一条小巷,却还是没看见她的人影,环顾四周未果,他摇着头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东西,给她打了个电话。
那时裴知悯同样在找他,看到来电人,一秒钟都没犹豫就接听了。
祁砚寒揶揄道:“第一次这么快接我电话。”
裴知悯才不理他的话,只关心正事:“你在哪儿?”
“迷路了,”祁砚寒语气悠悠,“我也不知道在哪儿?”
裴知悯拍了下自己的额头,遭了,忘了他不是这里的人,不认识路。
“你说一下你眼前的景物,”裴知悯边往外走边说,“最好是有什么突出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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