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新星环的最高处,指尖划过归源双剑凝结的光痕。星风中混杂着圣火的灼热与暗金鳞甲的冷冽,这两种曾经势同水火的气息,如今在我血脉里交融成螺旋状的暖流。
"云龙大人。"水晶鳞片族首领的声音带着颤音,他身后跟着三位身披星尘铠甲的长老。透明的鳞片下,他们的骨骼正发出淡淡的荧光——那是吸收了太多终焉碎片能量的征兆。
我转身时,归源双剑自动交叉成护心镜。左剑的暗金星尘突然暴涨,在他们骨骼表面凝成防护层:"鳞老,你们的晶元正在衰竭。"
最年长的水晶长老掀起面罩,他眼窝中跳动着两团白色光火:"创世之力虽能净化终焉碎片,却无法根除墟烬狱的腐蚀。那些杂交兵器的残骸里,藏着会啃食法则的孢子。"
龙女的赤影突然划破星空,她肩头的暗金鳞甲已蔓延至锁骨,金红道袍的残片在腰间结成战裙:"西北星带出现空间褶皱,探测器拍到这个。"
她掌心展开的水镜里,无数黑色触须正从虚无中探出,触须末端的吸盘里嵌着半透明的眼球。那些眼球转动的频率,竟与影蚀族王的瞳孔收缩节奏完全一致。
影蚀族王抱着婴儿从跃迁门走出,新生的双翼上,暗金羽毛间嵌着赤色圣火凝成的斑纹:"是墟烬狱的狱卒,它们以空间法则为食。"他突然按住婴儿的双眼,"小家伙的重瞳会吸引它们。"
婴儿的哭声穿透防护网,水镜里的触须突然加速蠕动。我注意到那些眼球的虹膜上,刻着与玄烛密室相同的禁忌符文。
"玄烛留下的令牌在发烫。"我握紧掌心的金色令牌,令牌表面的半龙半影蚀图腾正在渗出黑血,"他果然知道更多事。"
令牌突然炸裂成光雨,玄烛长老的虚影在光雨中重组。这次他不再是模糊的轮廓,白袍上的归星殿徽记清晰可辨,腰间挂着的影蚀族骨哨正在呜咽:"墟烬狱的封印松动了,当年我送入狱中的,不止是你母亲。"
龙女的封渊枪突然震颤:"你把龙族的镇狱之宝也送进去了?"
"那不是送,是偷。"玄烛的虚影指向星环内侧,那里的花海正在结晶化,"祖龙用自身脊椎制成的镇狱钉,能暂时锁住终焉者的意识。但现在..."
花海中央突然裂开深不见底的沟壑,黑色潮水裹挟着破碎的星舰残骸涌出。我看清其中一艘战舰的龙骨上,刻着龙族皇室的逆鳞纹——那是万年前失踪的龙族先锋舰。
"父亲..."我喉结滚动,归源双剑突然自动出鞘,左剑缠绕的暗金本源里,浮现出父亲被锁链穿透胸膛的画面。
"云龙!"龙女抓住我颤抖的手腕,她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别被记忆侵蚀!这些是墟烬狱制造的幻象!"
影蚀族王突然将婴儿递给灵曦,暗金双翼完全展开:"影蚀族秘术·千目缚!"千万根触须从他背后射出,在沟壑上方织成密不透风的网,"快用圣火灼烧我的触须!"
龙女的赤龙真火顺着触须蔓延,黑色潮水撞上火焰网的瞬间,发出皮革烧焦的臭味。我看见那些潮水里漂浮的,竟是无数个玄烛长老的头颅,每个头颅的嘴里都咬着半块影蚀族鳞甲。
"他在狱里被分成了无数份。"灵曦的光团剧烈闪烁,婴儿的重瞳射出的光流突然变成紫黑色,"终焉者在用他的灵魂喂养狱卒!"
我的混沌灵力突然失控暴走,识海中的万族星图开始燃烧。归源剑诀的口诀在血脉里沸腾成血字:"归源·破界!"
黑白双剑化作两道光流刺入沟壑,星环的空间壁垒如同玻璃般碎裂。透过裂缝,我看见一座悬浮在虚空中的黑色城池,城池的塔楼竟是用龙骨堆叠而成,最高处的旗杆上,挂着母亲的玉佩残片。
"母亲!"我纵身跃向裂缝,龙女的赤龙突然咬住我的腰带。她的瞳孔里映出我身后的景象——无数黑色触须正顺着归源双剑攀爬,触须末端的眼球已经锁定我的后心。
"用同心式!"她的声音混着龙啸,圣火与暗金本源在我体内形成双螺旋,"我和影蚀王做你的阵眼!"
影蚀族王突然撕裂胸膛,将跳动的暗金心脏抛向空中:"影蚀族历代王魂,听我号令!"心脏炸开的瞬间,数十个影蚀族先王的虚影从星尘中凝聚,与龙女身后的龙族先祖虚影交缠成环。
"万域归墟,混沌为一,开!"我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双剑上,识海中的太极光轮突然倒转,黑白双色化作吞噬一切的混沌之雾。
当混沌之雾与城池接触的刹那,我听见千万个灵魂的哀嚎。那些哀嚎声里,有母亲的温柔叮嘱,有父亲的战吼,还有玄烛长老断断续续的忏悔。
我们坠入黑色城池时,归源双剑在周身形成茧状光盾。影蚀族先王的虚影在光盾外结成鳞片铠甲,龙族先祖的虚影则化作赤色光纹,在铠甲表面流动。
"这里的时间是凝固的。"龙女抚摸着身旁的龙骨塔楼,指尖划过一道新鲜的剑痕——那是父亲的佩剑留下的痕迹,"你看,剑痕还在渗血。"
影蚀族王的触须刺入地面,暗金汁液顺着裂缝蔓延:"地面是用墟烬狱的核心凝成的,这些黑色岩石会吸收灵力。"他突然拽回触须,触须末端已经变成白骨,"而且会腐蚀血肉。"
婴儿的哭声在空旷的城池里回荡,那些嵌在墙壁里的眼球突然转向我们。我注意到每个眼球的瞳孔里,都倒映着不同的场景:有的是归星殿的议事厅,有的是影蚀族的祭坛,还有的是龙族的圣火池。
"这些是被吞噬的空间碎片。"灵曦的光团忽明忽暗,"终焉者通过它们观察各个星域。"
玄烛长老的虚影突然出现在前方的广场上,他的白袍沾满黑血,手里捧着半块玉佩:"云龙,过来。"
我握紧归源双剑向前走,每一步都感觉踩在烧红的铁板上。混沌灵力在体内疯狂运转,才勉强抵抗住地面的腐蚀:"你把母亲藏在哪了?"
"她在终焉者的意识核心里。"玄烛的虚影突然溃散,重组时变成了母亲的模样,"当年我把镇狱钉刺入终焉者眉心时,她主动融合了狱卒的本源,成为压制终焉者的枷锁。"
龙女突然挥枪刺向"母亲",枪尖的圣火炸开耀眼的光芒:"假货!真正的云伯母绝不会用这种眼神看云龙!"
"母亲"的脸裂开,露出里面蠕动的黑色触须:"不愧是龙族公主,竟然能识破我的伪装。"触须突然暴涨,将我们困在中央,"但你们逃不掉的,这座城就是为你们准备的坟墓。"
影蚀族王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嘶鸣,暗金双翼上的羽毛全部竖起,化作千万把骨刃:"影蚀族秘术·葬魂!"骨刃穿透触须的瞬间,那些触须突然开始结晶,"这些狱卒最怕我们的魂火!"
我趁机催动归源双剑,黑白光流在触须结成的囚笼上切出圆形缺口:"快出去!"
龙女却拽住我的手腕,指向广场中央的石碑:"你看那上面的字!"
石碑上刻着祖龙的预言,字迹正在不断变化:"当混沌之子撕裂狱界,双生本源将唤醒沉睡的终焉。唯有同源者的献祭,才能重铸三界壁垒。"
"献祭?"影蚀族王的触须突然绷紧,"玄烛当年就是这么说的!"
婴儿的重瞳突然射出紫金光流,石碑表面的字迹开始剥落,露出下面更古老的符文。我认出那是影蚀族王妃的本命符文,与母亲玉佩上的花纹完全吻合。
"是王妃的封印。"我伸手触摸符文,石碑突然震动,从裂缝中涌出暗金色的液体,"她当年也来过这里。"
暗金液体在地面汇成河流,河面上漂浮着无数记忆碎片。我看见年轻的影蚀族王妃将本命鳞甲贴在母亲的伤口上,看见她们在归星殿的地牢里结下血契,还看见玄烛长老偷偷将镇狱钉交给她们——那时的他,眼中没有后来的疯狂,只有决绝。
"原来他一直在赎罪。"龙女的声音带着哽咽,她的指尖划过一个记忆碎片,里面是玄烛长老被狱卒撕碎的画面,"他每次送东西进来,都会被终焉者夺走一部分灵魂。"
影蚀族王突然跪倒在地,暗金双翼无力地垂下:"王妃当年留下的不止是封印,还有影蚀族的禁术。"他指向河面中央,那里漂浮着一卷用触须编织的卷轴,"以王族血脉为引,召唤祖龙残魂的禁术。"
我伸手去拿卷轴,河水突然沸腾,无数黑色手臂从水中伸出,抓住我们的脚踝。那些手臂的手腕上,都戴着归星殿的制式手环。
"是归星殿的叛徒!"龙女的封渊枪化作赤龙,龙息将黑色手臂烧成灰烬,"他们的灵魂被永远困在这里!"
婴儿突然挣脱灵曦的怀抱,跳入暗金河流。河水在他周围形成旋涡,那些记忆碎片如同归巢的鸟雀,纷纷钻入他的重瞳。
"他在吸收这些记忆!"影蚀族王想去捞他,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这是祖龙的血脉本能!"
婴儿的身体开始发光,暗金色的鳞片从他皮肤下钻出,背后长出小小的赤色龙翼。当最后一片记忆碎片融入他的瞳孔时,整个城池突然剧烈震颤,墙壁上的眼球纷纷炸裂,露出后面闪烁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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