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他看到了之后,说心里不在意,那是不会全然没有的。
但她的亲口澄清使他胸膛中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他情不自禁、不管不顾,反握住她的双臂,“为什么?你不是不爱我了,是不是?你在顾忌什么?”
他心中激动,手掌力度大了些。
姜芾忍不住吃痛低哼了一声。
她的右手脱臼过两次,常常到梅雨季或是遭受撞击后便会痛起来。
她在灵堂搬桌凳砸门时就已撞到过右手,一路回来有些隐隐作痛,这下被他一扯,疼痛顺着筋骨钻向全身。
“对不起,念念。”凌晏池意识到自己过于冲动,扯伤了她的手,急忙放开,“是我冲动了,对不起。”
姜芾喘息了几声,逐一收起药酒,凝眸望向他:“你别问为什么,凌晏池,你知道我这只手到底是怎么伤的吗?”
这一瞬,往昔的记忆如天光倾泻在她脑海。
所有的事,她都历历在目。
当年,她的愚蠢、她对他的爱慕、他的冷淡疏离、不闻不问,这些俱在她脑海中打架。
那年足够痛了,足够让她刻骨铭心,她不想一头扎进去第二遍。
“怎么伤的?”凌晏池薄唇震动,在她的话语中,他听出,自己还有什么事是不知道的。
姜芾轻轻揉着手臂关节,舒缓疼痛,在他面前坐下,思绪飘远:“是被明仪郡主的车架撞伤的,她的马车突然撞过来,我的手反折在车壁上,我眼泪都疼出来了,我忍着伤痛、一声不吭回府。你还记得你赶来后,对我说了什么吗,要我做什么吗?”
凌晏池两眼发直,喉头发涩,连呼吸都堵塞了。
像是有一只手,将他的心肠翻转、揉捏。
他浑身上下乃至手指,这一刻都是僵硬的。
他不知道,他又一次丝毫不知。
他只记得,他回到府中,她低着头捂着手臂,静静坐在那处,他全然没看出她受伤,他叫她……道歉。
他第一次,面对她眼眶有些发酸。
那年她垂首隐忍,倔强又坚韧的面容与眼前的她重合。
姜芾起身背对他,重新
点燃一支更亮的烛台,身后一阵响动疾起,她还没反应过来,凌晏池张开双臂,牢牢抱住她,下颌抵在她肩头。
他起身时,宽大的衣袖扫灭了灯芯。
满室骤暗。
唯能见两双明亮且泛着水光的眼。
他在她耳侧呢喃“对不起”、“都是他的错”、“他是混账”……
话音哽涩,如获至宝般将她越圈越紧。
姜芾耳侧洒满温热的气息,她知道,这曾是她梦寐以求的距离。
这次,她并未匆忙挣开他,许是疲累了,也许是受伤没力气。
黑暗中,无人察觉她的眼眶越来越湿。
当他的指腹触碰她的脸,摸到她微凉的泪水时,她果断挣开他,胡乱擦拭泪,重新点上烛台,就好像方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借着光亮,她看清了他漆黑的眼眸,“我很累了,你也走吧,药我会尽力配,配好我拿给你。”
凌晏池听不进去那些无关紧要的话。
他留恋那个怀抱,满口都是酸涩,心也在尖锐地痛,伤口涌出的鲜血将干净的纱布染红。
他又有什么不可一世,有什么傲睨自若的?
他苦涩地暗嘲自己,他就是天底下最混账、最愚蠢之人。
“念念,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他盯着自己的影子,口中喃喃不断。
他怕他这愚蠢之人还有很多事不知道,那些事会像一颗刺一样,反复伤她的心。
姜芾只答,“那都已是前尘往事了,你早已经忘记,便也不需要知道了。”
凌晏池已经要被惭愧侵蚀了心脏。
他忽然不敢看她的眼。
他所有的真心话,不值一提。
姜芾端着烛台躲去了厨房,留下一句话:“所以,你也没有什么资格说重新开始,下次见面,请你不要再这样。”
她走了,只剩他一人在暗室徘徊。
凌晏池知道,这是熟悉的逐客令。
她不愿意与他共处一室。
他方才大胆拥抱她,许是这辈子唯一与她亲近之时了。
一边是心爱的女子,一边是烦忧的事务,夜里,他如何也睡不着。
有关碧湾峡的所有线索寸断,山上那群人就像抓不住的泥鳅,而背后的宁王,继续搜刮民脂民膏,坐收渔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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