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芾眼眶泛酸,重重叠叠的橘黄虚影不被人察觉,也终是被她自己憋了回去。
他为何会这般想她。
他竟以为是她刻意向三弟妹索要贵重之物,承诺她会帮她把事办好。
“不是的!”她开口辩解,“我真的没有向她要。”
话到嘴边,她又深思熟虑,垮着脸道:“我瞧着二弟妹与四妹妹她们不大待见我,我找不到人说话。昨日三弟妹邀我去东府喝茶,她也是江州人,我们相谈甚欢,她赠我一只镯子当做结交礼。我见她愁眉苦脸,便问她为何事烦心,她说思念夫君,我就知晓了这事。”
她说一句,便抬头观望他的神色,“三弟妹和善,待我极好,我不愿见她郁郁寡欢,便与她说试着与夫君你提一提。”
真真假假乱掺一通,既解释清了镯子的由来,又不曾将苏净薇找她相帮之事摊出来。
苏净薇是主动找她不假,可世上又有哪个女子不挂念自己的夫君呢,夫君被押在狱中,又怎能吃好睡好。
若换作旁人,她也就不帮了,可凌家除了苏净薇,她确实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真的不是我爱慕虚荣向她索要的。”她望着他,期望能惊起他眸底的微澜。
她真的很想对他说,她不是这样的人,让他相信她。
凌晏池听她说的情真意切,倒不像是撒谎,旋即移开视线。
是他心思过重,总把那套审犯人的准则带到家中来,她在乡下长大,涉世未深,怎能凭一只镯子想到这般多的弯弯绕绕。
“是我错怪你了。”他薄唇微动。
姜芾眼底再次映着他清晰俊美的面目轮廓。
只要他一句话,一颗甜枣,她就能继续沉溺在那方蜜罐之中,她自己就能编织出无数个补丁去粉饰背后的漏洞。
一补上,她便看不到了。
看不到,也就忘记了。
仿佛他只像这般默默站在她身旁,她便欢腾自若。
“你何故要整日找旁人说话耍玩,虚度光阴,你得空便多练练字,先把《三字经》和《论语》读熟。”
她既嫁进定国公府,便是世家妇,当务之急便是补上从前那些年间未学好的规矩,更遑论断文识字她都如此生硬。
可府上的私塾自四妹及笄后便关了,如此,他只能去寻一位教书先生来教她了。
姜芾只能愣愣点头,凌晏池勤勉,她也应当与他共勉,不能再想着吃喝玩乐,这样他不喜欢的。
头顶又飘来声音:“只是今日太晚了,你且回房安歇吧。”
姜芾大喜过望,立马起身。
她早就坐不住了,肩挺得越直背越酸。
可既要重写,这些还远远不够,她一想到秦氏那咄咄逼人的样子,便忧道:“可是母亲说明日要查。”
“给我查也是一样的,我会让人去回存雅堂,剩下的你明日再补。”
他看她姿态歪斜,便知她心不在此,写多少遍也无用,不如叫她早些回去,也好得一方清净。
姜芾绽出两个梨涡。
昏黄的光圈下,他颀长身影轻微晃悠,她忽然就想到两年前她跪在堂下,他让人扶她起来、问她伤势、送她回家的情形。
他芝兰玉树,温润端方,耀眼得令人心晃,如今也是。
虽然他都不记得了,但他还是他。
那一段渊源,也只是她爱上他的起始,却永远不会结束,只要她记得就够了,她与他在一起,把日子天长地久地过下去。
“我不困,我可以等你一起的。”
她紧张地捏着笔杆,脸颊染上一抹飞霞。
他们还没圆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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