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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水涟儿咯咯笑道：&ldo;让皇上去打头阵，你再去落井下石，顺便捡些个便宜。真不愧是我们东门的门主，就是够狡诈！&rdo;小王爷疑惑地看着她，道：&ldo;你是在夸我么？&rdo;

&ldo;当然呀。&rdo;

水涟儿眨眨迷人的大眼睛，&ldo;崇拜&rdo;地道：&ldo;借着北堂曜月回国省亲的机会给自己下七日忘尘，让大家都以为你真的失忆，放松了警惕。

&ldo;再阻断北堂曜月与明国的联系，放任福王扩张势力，以静制动，以退为进，最后一网打尽，一举数得。多了不起啊。&rdo;

小王爷怎么听怎么觉得她这话像讽刺，皱皱鼻子，道：&ldo;水涟儿，你到底想说什么？&rdo;水涟儿敛起笑容，正色道：&ldo;门主，你有没有想过，你做的这些事如果北堂曜月知道了，他能原谅你吗？&rdo;东方昊晔心下一跳，&ldo;你是什么意思？&rdo;

&ldo;属下只是想提醒你，北堂曜月不管怎样都是明国北堂家的人，是北门门主。就算他现在和你在一起，也不一定……&rdo;

&ldo;够了！不要说了！这件事不用你多嘴！&rdo;

&ldo;你不要我说，你自己心里就不这么想吗？&rdo;水涟儿仍然咄咄逼人。

&ldo;水涟儿，你太放肆了！&rdo;

&ldo;我放肆也是为你好！&rdo;水涟儿冷哼一声，道：&ldo;你以为北堂曜月就真那么喜欢你吗？想你这么喜欢他，还不是背着他做了这么多事？他又会如何呢？&rdo;东方昊晔被她气得浑身发颤，却无话可驳，攥紧双拳，抖了半晌，才憋出一句：&ldo;他和我不一样……&rdo;是的，他知道，曜月和他不一样。

北堂曜月是个面冷心软的人，虽然平时对人对事冷冷淡淡，可是东方昊晔知道他狠不下心来做真正伤害自己的事，不然他出手的机会比自己多多了，何必一直隐忍到现在。

只是，自己却是个和他相反的人呐……&ldo;如果七日忘尘一辈子都解不了就好了……&rdo;东方昊晔喃喃自语，忽然悲从中来，两眼一眨，大滴大滴的眼泪掉了下来。

水涟儿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吓得愣住，呆了半晌，才气急败坏道：&ldo;门主，你哭什么？&rdo;

&ldo;别叫我门主！&rdo;东方昊晔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滴滴坠落。

他越想越伤心，抽噎道：&ldo;我再也不想做什么门主了！我从来就不想做！我只是为了他！只是为了他！哇……&rdo;小王爷突然扑到桌上，像个孩子似地放声大哭起来。

第九章

水涟儿又惊又怒，手足无措地呆立一旁，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上前轻道：&ldo;王爷，好点了么？&rdo;

&ldo;呜呜呜……如果曜月真不要我了怎么办？&rdo;

&ldo;我怎么知道。&rdo;

水涟儿没好气儿地道，却见小王爷一副更受打击的模样。

突然门扉轻响，一人推门而入。

水涟儿看见那人，愣了一下，微微一俯，行礼道：&ldo;南宫门主。&rdo;

南宫流涧俊朗的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和煦笑容，对她点点头，目光却看着东方昊晔，惊诧道：&ldo;你哭了？&rdo;

&ldo;要你管！&rdo;东方昊晔抹了抹脸上乱糟糟的痕迹，沙哑着嗓子冷道：&ldo;南宫门主大忙人，怎么没和二王爷一起来啊？&rdo;

&ldo;我……&rdo;南宫流涧看了水涟儿一眼。

水涟儿识趣地退下，掩上房门。

&ldo;昊晔，对不起。

昨晚我不是有心的……&rdo;东方昊晔冷笑，&ldo;你不是有心的，却是故意的！怎么样？看着曜月被用刑，你心里很得意吧？&rdo;

&ldo;你以为我就是那种人吗？&rdo;南宫流涧恼怒，眼中流露出痛苦之色。

东方昊晔也觉自己语气太重，但一想到北堂曜月受的苦，还有他们的孩子差一点就没了，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便冷着脸没有理他。

南宫流涧幽幽叹息一声，道：&ldo;昊晔，你果然喜欢他。&rdo;

&ldo;我不是喜欢他，我是爱他！&rdo;

南宫流涧脸色苍白，道：&ldo;为什么？为什么是他！&rdo;

&ldo;……没有原因，从第一眼看见他，我就知道是他！&rdo;东方昊晔神色坦然，低声道：&ldo;流涧，我不想再骗你。我喜欢曜月，我爱他。&rdo;

南宫流涧沉默半晌，艰涩道：&ldo;什么时候开始的？&rdo;东方昊晔默不作声。

南宫流涧直直看着他，咬牙道：&ldo;我宁愿你一直骗我……&rdo;东方昊晔叹息一声，轻道：&ldo;流涧，我早告诉过你，我们是不可能的，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你就是不死心？&rdo;南宫流涧木然坐在椅上，面无表情。

&ldo;流涧，现在你应该知道他对我有多重要，所以请你不要再做出昨天的事，否则我绝不会原谅你。&rdo;

南宫流涧自嘲似地一笑，道：&ldo;我做什么了？你让我去拉拢东方烨，给他散布迷阵，挑唆他造反，虚与委蛇，这些我做得不对吗？&rdo;东方昊晔正色道：&ldo;你做得很对！但是你不该打伤曜月，更不该看着他受刑却置之不理。&rdo;

南宫流涧紧紧盯着他，&ldo;你这样说对我很不公平。&rdo;

&ldo;也许吧。&rdo;

东方昊晔摊摊手，道：&ldo;公不公平你心里有数。爱情是自私的，我心里只有曜月，自然什么都为他想。&rdo;

南宫流涧忍不住恨声道：&ldo;你这个没良心的小狐狸！&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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