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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ldo;为什么一直没给猫取名字呢？&rdo;

&ldo;为什么呢？&rdo;我用带羊徽的打火机点燃烟，&ldo;一定是不喜欢名字那东西吧。

我是我，你是你，我们是我们，他们是他们，这不挺好的么，我觉得。&rdo;

她&ldo;唔&rdo;了一声，&ldo;我倒喜欢我们这个词儿，很有点冰河时期的韵味是吧？&rdo;

&ldo;冰河时期？&rdo;

&ldo;例如我们应往南行，我们应捕猛犸什么的。&rdo;

&ldo;可也是。&rdo;我说。

到千岁机场领完行李出到外面，空气比预想的冷。我把缠在脖子上的粗棉布衫

套在t恤外面，她在衬衣上面穿了件羊毛马甲。秋天比东京早一个月在这里落下座

来。

&ldo;我们恐怕应在冰河时期相遇。&rdo;她在开往札幌的公共汽车上说。

&ldo;你捕捉猛犸，我抚育孩子。&rdo;

&ldo;真像是很妙。&rdo;我说。

不一会她睡了。我从车窗望着路两旁绵绵不断的密林。

一到札幌，我们马上进饮食店喝咖啡。

&ldo;首先决定基本方针，&rdo;我说，&ldo;要分工负责。我负责照片上的风景，你负责

羊。这样可以节省时间。&rdo;

&ldo;似乎很合理。&rdo;

&ldo;如果顺利的话。&rdo;我说，&ldo;总之希望你调查北海道主要羊牧场的分布情况和

羊的种类。去图书馆或政府即可弄清楚，我想。&rdo;

&ldo;图书馆我喜欢。&rdo;她说。

&ldo;那好。&rdo;

&ldo;现在就动身？&rdo;

我看一眼表：3点半。&ldo;不，晚了，明天不迟。今天放松一会儿，把住处定下，

吃饭洗澡睡觉。&rdo;

&ldo;想看电影。&rdo;

&ldo;电影？&rdo;

&ldo;特意坐飞机节约了时间嘛！&rdo;

&ldo;那倒是。&rdo;我说。于是我们走进进入视野的第一家电影院。

我们看的是两片连映。一部讲凶杀，一部讲恶魔。观众席寥寥没儿个人。许久

没进如此空荡的电影院了。为消磨时间我数了下观众人数。连我们8个。银幕上的

人物倒多得多。

不过电影方面也一塌糊涂。在g的狮子吼完和片名在银幕上现出那一瞬间，

我便恨不得扭头离座而去。居然存在这等电影。

不料她却以专注的眼神饿虎扑食一般盯住银幕不放，找不出时间搭话。于是我

也只好看起电影。

第一部讲鬼怪，讲一个统治某座城市的恶魔。恶魔住在教堂一间小得可怜的地

下室里，给一名腺病体质的医生当下手。我不大理解恶魔何以产生君临城市的念头。

因为那座四周是玉米地的城市委实寒伧得不成样子。

但恶魔对这城市甚是执着，并且为一个‐‐唯独一个‐‐少女不服从自己的支

配而气恼。恶魔发起火来，浑身颤抖得俨然稠得发颤的绿色果冻。发怒方式颇令人

忍俊不禁。

我们前座一个中年男人打鼾打个不停，鼾声如雾笛一般凄凄然。右侧角落有人

在出神地手y。后头不知谁惊天动地放一个响屁，惹得两个女高中生嗤嗤直笑。

我条件反射地想起沙丁鱼。想起沙丁鱼，这才好歹想起自己已离开东京置身札

幌。反过来说，在听到有谁放屁之前我未能实际感觉到自己已远离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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