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那张清隽的脸上顿时就只剩下了有些矜贵的漠然。
他在生气,岑听南很肯定。
故园无此声
岑听南咬着下唇,他怎么还生起气来了,委屈的人难道不该是她么?
她不吭声,顾砚时也不说话,就这样居高临下睨着她。
两个人忽然陷入某种奇妙而旁若无人的僵持里。
但他是淡然的,不慌不忙的,她却是瑟缩的,不安的。
这场拉锯她注定要输的。
“顾砚时,你为什么生气?”岑听南垂着眼睫,轻声问。
她的目光轻飘飘的,弥散着找不到落点。
“你说呢?岑听南。”顾砚时目光寡淡地看她,像山中的虎盯着自己的猎物。
那眸色沉而暗,要将人吃下去似的。
“吃完饭自己过来领罚。”顾砚时的话盘旋在她头顶,淡漠得好似昨夜飞雪,无牵又无挂。
岑听南心尖抖了下。
夕阳落山,冷风都浸进人的骨头里。
她抬起眸子瞧了一眼兵刃相接,打得正欢脱的两人,深吸口气,唤来玉蝶。
“一会儿,你们四人先吃……不必等我们。”
玉蝶欲言又止,眸子里写满担忧:“姑娘……相爷他……”
“没事,哄哄就好了。”
应该能哄好吧?
岑听南其实不太确定。
毕竟顾砚时看起来,像真的动了怒,似乎还有些……不可言说的失望。
-
岑听南跟进去后院时,顾砚时正倚窗而坐,将自己沉在一片黑暗里。
窗棱大开着,他任由冷风灌进来。
天色因入夜而变成靛青一片,昏昏暗暗的屋里,没有一丝光。
岑听南心头跳了跳,柔声问:“怎么不掌灯?”
顾砚时不回答。
他今日穿了一身绛紫色的长袍,青丝散在身后,被呼号的风一扬,浑身的贵气被风带来的妖冶感轻轻撞开。
整个人瞧上去冷淡又疏离。
像雪夜里高悬天空的银月,触不可及。
岑听南捉摸不透他的想法,就有点儿害怕。
她立在原地,耳尖地听见杯盏轻碰的声音,模模糊糊看过去,只见到酒樽里倾泻而下的水,惊扰了这夜色。
他执着酒杯的手指干净而修长。
岑听南一眼瞧见了那如玉白皙的手指边上,正整整齐齐放着戒尺、藤条和红绳,还有一截蜡烛。
她掌心渗出点汗,在这森冷的冬夜,显得并不合时宜。
“锅子都备好了,你不去吃,跑来这里一个人喝什么闷酒。”岑听南嗓音软软糯糯的,朝他走近了些,“你说话呀顾砚时。”
岑听南强撑着不让自己去看那摆得齐整的,刑具一样的物件。
直到她带着满身清新、似有若无的香气走近了,顾砚时这才放下酒樽,冷淡地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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