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日头西落,街上已亮起了烛,她好似被煌煌烛火灼着,眉眼闪躲:“你又胡说些什么呢!”
两人一番互动落在旁人眼里,自成一个小尘世,谁也插不进去。
贺兰朔风看着二人,笑意不减。
寒梅最堪恨
经过这番插曲,贺兰朔风后面变得安静不少。
岑听南一直红着脸,垂头跟在顾砚时身边,落在后面的人不知不觉换成贺兰朔风。
他大喇喇笑着,浑不在意地看二人背影。
灯火幢幢的街道上,那两个人在前头安静地走,偶尔顾砚时低下头轻声逗岑听南几句,她就掩着唇笑起来,或是瞪他几眼,加快速度朝前走几步,又很快被顾砚时不紧不慢跟上。
很灵动很登对的两个人。
他实在没想过这二人相处起来会是这番模样。
最初会在上京城落脚不过是为着赌气,不愿回南羌接手那一大摊子事。他这人闲散惯了,什么家仇国恨的,贺兰朔风一点也不想背。
他阿娘给他取这个名字,是想他活得像山野间的一阵风,不被什么缚住。
所以什么也别想将他缚住。
上京城也不过是他短暂停留的某一程。比起岑家这位名声不显的二姑娘,他对传闻中战无不胜的岑大将军和年少已在边疆扬名的岑小将军要感兴趣得多。
还有那位左相。南羌人只是提起来都要如临大敌,他阿爹更是长吁短叹地恨南羌没有这样一号人物。
“若南羌有顾相,我们何须年年对盛乾进贡!”贺兰朔风记忆中,阿爹是这样说的。
他阿爹是个顶天的男子,像天上的雄鹰一般,自负惯了。印象里贺兰朔风就没见阿爹夸过谁,却对这样一个南羌风俗中向来看不起的文人颇有赞誉。
贺兰朔风对顾砚时实在好奇,很想看看他凭什么。
如今岑小将军他倒是见过了,同传闻中相比,多了些鲜活接地气的面貌。
岑闻远会摇着胳膊犯愁,换药时会龇着牙喊疼,还会神秘兮兮凑过来问他,“朔风啊,问你个问题呗——你是不是喜欢我阿妹啊?放心,我不跟顾砚时讲。”
说完还同他眨眨眼,像是和他的秘密一样。
两个大男人,搞这套,贺兰朔风想起来都要笑得腹疼。
岑闻远的性格,对他的胃口。至于他猜测的,贺兰朔风觉得,还不至于。
岑听南性子是娇软又可爱,长得也漂亮,笑起来眼睛里像装着星辰似的,他走过那么多地方,见过那么多人,都没有见过比她更好看的小姑娘。
和她在一起时,的确很快乐,有很多话可以聊,他也喜欢见她的笑。
但,也许还不至于。不至于到要将喜欢说出口的地步。
今日凑在一起,说巧也不巧,的确是他刻意为之,但为的更多是别的事。
贺兰朔风目光掠过灯火长街,落在一旁一直自认跟得隐蔽的那群人身上——顾砚时怕是早就发现他们了。
泉定府此刻势力盘旋,错综复杂。盛乾朝的端王、南羌的人,或许还有别的什么势力,连他置身其中都要细细想上一想。这位左相却仍旧是那副云淡风轻,尽在掌握的模样,同传闻中没甚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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