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是吗?&rdo;
&ldo;这个,我不知道。&rdo;
船津说着,抱着冬子的手臂忽然用了用劲。
&ldo;我现在有话跟你说,你可不可以听我说完,不发笑?&rdo;
&ldo;什么事?&rdo;
&ldo;跟我一起去美国。&rdo;
&ldo;我?&rdo;
冬子刚想抬头,船津向前倾下身子在她耳边低语道:
&ldo;跟我一起去吧。&rdo;
&ldo;来之前我还打算一个人去美国的,可进来之后,我就改变主意了。&rdo;
冬子又俯下头。船津白衬衣里散发着男人的气息。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跳着。冬子不知该怎么回答船津,船津似乎也觉得自己说出的话太唐突了。
终于,一曲终了,两人回到座位上。
船津像是为了镇定自己似地喝了口白兰地,说道:
&ldo;不行吗?&rdo;
&ldo;对不起……&rdo;
冬子看了一眼船津说道:
&ldo;你可能有所不知。&rdo;
&ldo;我有什么不知道的?&rdo;
&ldo;我,你该知道,是个做了手术的女人。&rdo;
&ldo;我晓得。&rdo;
&ldo;那我就请你别开这个玩笑。&rdo;
&ldo;我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我是说真的。&rdo;
&ldo;如果这样,你就不要再让我伤心了。&rdo;
冬子即刻站起身来,来到化妆间。
这里全然不同于晦暗的房中。明亮的镜中映着自己的脸,这是一个即将二十九岁的、没有了子宫的女人的脸。
对这样的女人,这个男人究竟在作何打算呢‐‐
从化妆室回到坐席上,冬子尽量以平静的声音说道,
&ldo;咱们该回去了吧?&rdo;
&ldo;这么早回去?&rdo;
&ldo;已经过了十一点了。&rdo;
&ldo;刚才的话,惹你不高兴了?&rdo;
&ldo;不不,怎么会呢?&rdo;
再这样跟船津一块呆下去,冬子怕自己会控制不了自己。她觉得趁现在离开要容易些。
&ldo;你不是说要喝个痛快的吗?&rdo;
&ldo;可是,天已经晚了。先到你那里,送你回去。&rdo;
&ldo;不,我送你。&rdo;
船津颇为不悦地站起身来。他一声不响地走到外面,招手截停了一部的士。
&ldo;我送你。&rdo;
车子启动后,冬子开口问道。
&ldo;你生气了?&rdo;
&ldo;那倒没有。你从来都是敷衍我,不把我说的话当回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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