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阿姐入宫,当面揶揄他,萧銮的眼波轻轻瞟了一眼皇后,装模作样地往身后仰头,一叹:“连阿姐都知道朕这几年过得多不容易,皇后怎么不对朕体恤一二?”高木兰以往的确是太顾着自己的忧虑,忽略他也承受了诸多风雨,到底是人言可畏,而她又抓不住可靠之物,如今无需如此,当姑姐的面便握住了官家的手,柔声说:“臣妾错了,夫君为了我劳神,很是辛苦吧?”萧灵鹤都没眼看,“老弟。”萧銮忽地意识到了什么,讪讪搂住皇后一笑:“姐夫不是要回了么,阿姐你这独守空闺的日子总算熬出头啦,对了,姐夫居功至伟,朕打算给他封个侯爵,取了几个名字未定,你看看如何?”萧灵鹤一刻没见到人,一刻没这份心,“罢了,定什么名,你问他去吧。”上京城梨花漫漫的春日,城阳公主府邸内花树团簇,无暇如玉。萧灵鹤无心观赏,漏夜还于府邸,萧灵鹤看了一眼安睡的女儿,打算去泻玉阁歇下。三年了,等了这么久,他就要回来了,本该是欢喜的,可她却在凯旋之师愈来愈近的时候,忽有种类似近乡情怯之感。萧灵鹤到了泻玉阁。阁楼内收拾得焕然一新,内设红绸,大红喜被,龙凤双烛,剪纸窗花,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正探上轩窗木棂,抚过那片薄如蝉翼的窗纸,双喜字样的纸,被轻盈揭过。“这要是改嫁么?”一道轻笑声响起,萧灵鹤蓦地脚步一顿。视线被眼前蓦然出现的人攫住,几乎不敢相信。谢寒商放下那层窗花,回眸看向她。没有等到公主的主动,他自己主动靠前,低着头望向她痴痴怔怔的柔婉乌眸:“瑞仙。”萧灵鹤仰着头目不转睛地看他,几乎以为是夜有所思现出了幻觉,直至伸手触碰,摸到了他的耳朵,轻轻一捏,那实感远超镜花水月的虚幻,她在他露出痛意之后,一刹便跳起来,跳到了他的身上,被接了个满怀。“商商!”不再是梦里团圆,而是真实重逢。萧灵鹤喜极而泣,身子落在他怀中,被他不费吹灰之力地托举着,被他轻轻抚着后背。她搂住他的颈,好奇地流着泪问:“怎么回来了?不是还有一天么?”谢寒商温声道:“他们脚程太慢了,我等不及了,单骑飞回来见你的。”说完不忘了拈酸:“我是否回来得早了一点儿,耽误公主殿下琵琶别抱了?”气得萧灵鹤一拳头捶向他胸口:“啊你说这种话!我这三年怎么过的你难道不知道么,我这和守活寡有什么区别!你还气我!这分明是我准备和你洞房花烛的惊喜!你居然还不吭声提早回来,破坏我的惊喜!”谢寒商挑眉:“洞房花烛?我们不是老夫老妻了么?”算一算他们已经现在快要到寻常夫妻的“七年之痒”了。萧灵鹤抿住唇:“我想给你一个,让你感到幸福的洞房花烛,以前那个不能算。”谢寒商的额头低下一些,触碰着公主殿下的额头,轻声说:“瑞仙又怎知,当年的我没有此刻幸福。”她微微一怔,错愕地抬眸,彼此额间相碰,她一抬头,却亲吻在他的鼻尖,彼此都是莞尔一笑。谢寒商抱着公主上了那方高高的案几,将她放在案几上,仰起目光:“还是习惯这样看着我的城阳殿下。”萧灵鹤居高临下却有些不适,挪了挪臀,但被他摁住了,只好忍着羞耻不动,脑子里满是当初被他扣在镜台上乱情的一幕幕。“商商。”他应了一声。萧灵鹤咬牙:“我不管,你今夜不能留在我这里,你得回去,和大帅会和。”谢寒商不解:“为何?”好不容易他回来了,公主却要赶人。莫非真是要将他扫地出门么?一刹间谢寒商把如何将一个并不存在的敌人扫荡干净十八式都想好了。萧灵鹤舔了一下干涩的唇,“你得回去,明日正式入城。还有,你给我把今天晚上我准备的惊喜全忘了,明天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回府,高高兴兴地穿上婚袍。谢寒商,本宫命令你。”原来是他进城的方式不对,打乱了公主殿下的节奏。怪不得她着恼了。谢寒商仿佛被一股软融泛滥的春水所浸透,身骨情难自禁地起了酥意。他的脸色看着无奈极了,“臣遵命。”唇角的笑意却压都压不住。临走前,还顺路去偏房啃了一口“粮草”。翌日龙骧军还朝。五百骑入东城门后,上京城全体民众近乎倾巢而出,若非有皇城司巡防,只怕要围堵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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