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灵鹤流着泪,嘴唇却是上翘的,指尖抚上谢寒商脸颊上那道未能隐去的伤痕,笑着道:“怎么把自己照顾得这样,受伤了不知道好好擦药么,留那么多伤疤,你要疼死我不成?”谢寒商没有回答,一动不动地望着萧灵鹤看,仿佛看不尽、看不够。他沙哑的嗓子音质极暗,问:“运粮官怎会是你?”萧灵鹤捧住他的脸,“因为想你啦。你又不能回来见我,只好我出来见你了,对了,你不在的这两年里,我已经学会了骑马,还学会了射箭,我可是向官家展示了我不俗的实力,才得到的这个粮官之职,以后我还会给你送几次粮草,大概是不会再这样总见不着。”谢寒商嗓音沙哑地失笑,将萧灵鹤纤腰搂近一些,俯身亲吻公主呶呶的红唇,将两年来辛酸孤苦都咽下,只剩下甜意丝丝蔓延,“可以直接来我的衙署,却几次装神弄鬼,引我到此,我想起了符无邪的手段,险些以为公主是奸细。”萧灵鹤听到这话就不满意了,哼了一声,松开抱他的手侧过身:“我好心好意给你送粮草,只当是喂狗了。”说完不待他解释,又道:“亏人家惦记你,专程给你单独留了一支粮草呢。”谢寒商微怔,旋即皱眉:“瑞仙,军中有军纪,我身为主将不能私吞军辎……”话未竟,萧灵鹤走到了床榻边,素手撩开垂落的幔帐。“看,你的专属粮草在此。”幔帐被城阳公主白皙柔嫩的五指撩起,露出帘幔内光景,谢寒商呼吸滞涩,双眼亦是失去了眨眼的能力。只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可爱宝宝,正在沉睡,长睫低垂,皮肤像雪般晶莹,圆滚滚的肚皮挺着。“假公济私的谢大将军。”萧灵鹤看出他的军心动摇,莞尔失笑。“还不快来抱着你的‘粮草’啃呀?”【作者有话说】好粮草,奶香味儿的[狗头叼玫瑰]恩爱两不疑(8)◎妇唱夫随?◎银灯的光似结在幔帐上的璀璨霜花,乳白的晕,落在小人鲜嫩的肌肤上。圆滚滚的肚皮外翻着,衣衫都被撩高,睡得很沉。萧灵鹤沉了眉眼,看着女儿睡熟之后踹翻的被子,很想将她拖出来揍一顿屁股,“你不知道我抱着她来这里多不容易,她长到这么大没见过自己亲爹呢,我看她可怜才把她捎带上,胳膊都抱得没有知觉了。”但不能落地,一落地她在马车里乱动乱跳,有时车轮碾过凸出的石块,能将她整个人颠飞,上次额头撞在车壁上碰出个大包,萧灵鹤心疼了三天。女儿心大这点应是随了自己。谢寒商已经弯腰抱起了女儿,小心翼翼地收在怀里,没敢弄醒她。公主在来信中说过,女儿已经有了名字弦之。取自他名字里的“商”“徵”二弦。“弦之……”谢寒商呢喃唤。被触动了心底某个柔软的角落,但声音都是不自觉和煦上扬的。女儿的身子娇娇软软的,轻盈得宛如没有重量,也没有骨骼似的,他没抱过这样的小生命,只敢用自己手臂上最有力的部位将她的背部托着。但谢寒商这一托,弦之还是敏感地睁开了昏昏的眼,葡萄般晶莹透亮的眼珠,带着一丝惺忪,愣愣地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她不解地扭过头,娘亲就在身后。萧灵鹤这两年给谢寒商写了不少信,但战乱年代,其中不少亡佚无寻了,她并不确认他收到了多少,她记得自己于信中提到,女儿早慧,远超同龄的儿童,甚至开口比她的姐姐百欢还要早,早在很久之前就会喊人了,在萧灵鹤的指引下早就连“爹爹”也会叫了。萧灵鹤看着他们父女俩一大一小地彼此对视,大眼对小眼,俱是困惑,淌干的泪水沿脸庞又徐徐滚落下来,激动之下捂住了自己颤抖的唇瓣。弦之好奇地望着眼前的人,好在她不太认生,兴许是因为周边的舅舅姨姨都充满了善意和温柔,抱她都很舒服吧,弦之虽然最喜欢娘亲,但对于陌生人的拥抱通常也不太会拒绝。而且这个怀抱虽然很陌生,但莫名地不讨厌。谢寒商有些无措,他还没抱过这么小的孩子,空缺的父职他也不知如何履行,病急乱投医地请求萧灵鹤援助。萧灵鹤轻扯嘴角上前,拍了拍弦之的背,对困惑的女儿道:“这就是你朝思暮想的人啊,还不叫‘爹爹’?”弦之,朝思暮想。谢寒商微微一怔,耳边忽然听到弦之甜甜的一声:“爹爹!”谢寒商应了一声“在”,继而笑起来,有种萧灵鹤久违的声声那般的傻气。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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