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灵鹤闭着眼哼了两声:“你想留下来当道士也行,本宫欢喜得很。”他的唇角缓慢地上扬:“卑下可舍不得让殿下以后独守空房。”萧灵鹤已经要睡了,他偏还不许人睡,她困得眼皮直打架,忍不住瞪他:“你想说什么,一次说完就好,说完就睡觉,不许再乱撩拨本宫。”谢寒商的声音不大,可每一个字落在她的耳朵里都是惊雷。“卑下想说,殿下的小衣,还有客房的这床被褥,全被卑下与殿下弄脏了,明早下山,恐怕来不及洗,尤其是这褥子。”萧灵鹤猛地睁开眼,垂死病中惊坐起。是哦,都脏了,全脏了。明早起来洗肯定是来不及的,要是被那些清修的道士看见……萧灵鹤的脸红透了,她马上就要下榻,伸出玉足去勾自己床下的木屐:“我这就让竹桃帮我拿去洗。”她还没下床,酸软的腰肢被他自身后重重地搂了回去,跌入他怀中。他将下颌搁在萧灵鹤颈边:“这么晚了,别人都睡了。殿下虽然钟爱卑下不能自拔,但也要顾及脸面,怎么能让别人看见您和卑下情浓欢好的证据呢?您会羞得一整夜都睡不着的。”萧灵鹤心说不会,因为竹桃她们已经帮她洗过多回了。但,被谢寒商一说,她一想到那上面不止有她的遗留物,就咬住了唇瓣。“怎么办?”谢寒商抱她坐回床榻,语气亲昵,似笑非笑:“殿下在这儿坐着,卑下去洗,洗完晾干了明早就看不出端倪。明早将两床褥子收走,给观主留些钱,那便谁也不知道了。”他想得倒是周到,观中清净之地,被他们俩胡来一通,任谁知道了都不好。“殿下请挪尊臀。”她顺从地扭了扭屁股,任由他把底下的床褥抽走。谢寒商果然抱着那些褥子,还有适才换下来扔在地上的小衣去了。被留的萧灵鹤,横竖也是睡不着,加上褥子也没有了,干脆坐在屋子里等。等了片刻,仍不见谢寒商回来,她想着他冷脸洗被褥的模样,心里觉得热热的,又感到莫名的滑稽,忍不住想去看他。于是推开门,朝着门外走去,一开门,便见到庭院里月色如水,他正坐在竹柏影里洗衣,衣衫摩擦在捣衣砧上的声音长长短短,富有规律。大概这只是民间夫妻生活里平平常常的声音,可听起来却那么动人。他洗得很专注,不曾抬头。萧灵鹤看了几眼面前赏心悦目的一幕,低头弯腰搬起了一只小杌凳,搬到谢寒商洗衣盆的对面。坐下来。单手支颐,看着他洗。谢寒商一抬眸,公主殿下笑靥如梦地出现在眼前,明眸如星河流转,带有温存鼓励的味道。“快洗,我看着你洗。”谢寒商扯了下薄唇,没说话,手上搓衣的动作也不停。这可是她的小衣,式样都是流行式样,上面绣了一团攒枝牡丹,花朵的形状于布料上层层叠叠,鲜妍怒放。她还记得弄脏的时候的情景,脸颊微微红热了起来。反正,谁弄脏的谁负责洗。她才不洗。“寒商,你小时候就会洗衣服了吧?你看,你多能干。”为了自己不干家务活儿,拼命吹捧另一半是可行的,这都是纸上得来的知识。躬自践行,行之有效。他说:“少年时学会的。”萧灵鹤心想,他少年时好歹也是靖宁侯府的世子,多少该有仆婢伺候,怎么会自己洗衣服?看他洗得如此熟练,完全不像是生手,也不知以前洗过多少回了。她就静静地看,静静地等,等他洗完。洗着洗着,他的声音突然杂进了衣物摩擦声里朝她的耳朵飘来:“少年时喜欢上一个小娘子,见她第一眼,夜有所梦。之后,我开始了自己洗衣服被褥。”萧灵鹤眨着眼睛:“是哪家的小娘子,让我们谢公子这般青睐?”谢寒商看了她一眼,有种情话说给鬼听的无奈感,也不知公主是真心不解风情,亦或只是装傻充愣,假装听不出他暗语。萧灵鹤笑了一下:“我知道,你是个小闷骚。你小时候就在肖想本宫,行叭,看在你如此爱慕本宫的份上,本宫今天就在这儿陪你洗衣服。”他说:“不用,殿下去歇着就好,再有片刻卑下便洗完了。”她偏偏不走,不但不走,还从洗衣盆里舀水。玉指纤纤,拨弄开一片带有皂角泡沫的水花,噼啪打在谢寒商的脸颊上,故意戏弄他。谢寒商闭上眼,任由眉宇睫毛上的水渍划过眼皮,坠入颌下,没有反击,专心地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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