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期道:“小人也不知,公子出门前没交代任何事,只说可能要很晚回来。”萧灵鹤咬牙:“这个不安于室的,还不如把他的鱼尾巴给绑起来呢,让他游到哪儿去啦?”她费尽心思梳妆打扮,可惜找不着人,萧灵鹤兜了一圈,只好装作“只是顺路来瞧一瞧谢寒商实则另有要事”的架势,背着手离开了泻玉阁。谢寒商出去了,但肯定是要走门的,若是走门,便不可能没有风声,萧灵鹤一定要知道他去了哪里不可。她让竹桃叫来阍人,正门的偏门的值守的全喊过来点卯。问完一圈,这几人居然异口同声,说:“小人没见驸马出去过。”萧灵鹤不相信,怒意轻轻窜出火苗,哂笑:“所以诸位的意思是,驸马长了翅膀飞出去啦?”在这其中,一位不起眼的门房突然嘀嘀咕咕:“那也不是不可能的。”萧灵鹤一怔,有些耳背,没听清楚:“你说什么?”门房惊吓,面如土色地一抖擞。城阳公主乜斜眼风,轻锁黛眉,“把你刚才的话重复一遍。”门房战战兢兢地抖擞着,牙齿磕磕碰碰地发出声音,“小的、小的看见过驸马会飞。”“飞?”萧灵鹤不相信人能插上翅膀腾云驾雾,但她听说过,人能借力飞檐走壁,那是一种被习武之人叫作“轻功”的东西。此事话本中亦有详尽记载,虽然传得神乎其神的,但谁也没见过。“本宫读书多,你别诓骗本宫,本宫听得出。”人不是飞禽,怎么能“飞”起来?然而这名门房却说得煞有介事,脸上露出十分肯定的神情,“小人的确见过驸马飞檐走壁,那轻功,可比话本里的厉害得多?”萧灵鹤“哦”一声:“你也喜欢看话本?”门房讪讪地摸了摸鼻梁,“小人追随公主长久了,公主还小的时候,喜欢看那些,小人不是想着投您所好,摸明白公主的喜好,找个机会好不做门房了么。”萧灵鹤啧啧称叹,看不出平平无奇的门房居然有如此宏图壮志,倒是她眼拙了。门房将话题拐回正题上:“小人之前起夜,就看见过,还不止一次,泻玉阁闹鬼影儿,大半夜里总有黑影到处乱窜,起初,小人还以为那是一只外头来的野猫,还在墙垣底下放了一张捕兽网……”萧灵鹤惊讶:“你把驸马给捕了?”门房连连摇头:“不不,小人没抓着‘猫’,心想会不会是飞来的猛禽,于是每晚趁着月黑风高时,提着灯笼在公主金玉馆前的竹林里守株待兔。守了几天,可是撞见正主了,小人亲眼所见,驸马从那边的阁楼上一跃而下,姿态就如壁画上的白鸟那样轻盈,足尖踏过几丛竹顶儿,三两下就跳到了公主殿下的金玉馆前。”阁楼二楼?竹子?萧灵鹤并没有再去怀疑门房说的话的真假,因为这个路径,她很熟悉。在她金玉馆的寝房前,就有一丛碧油油的竹子,当年建府时,秉着“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的观念,萧灵鹤附庸风雅地特意挑了这么一处有竹的馆舍,定为自己的寝居。她走到窗前,推开窗,正好一丛墨绿的光浮游过来,风吹竹动,有股萧凉之感。这竹子生得极为茂密,沿着竹顶眺望,只能看见一角暮色暗沉的天穹,但斑驳茂密的竹叶间却依稀可见,对面就是谢寒商住了三年的泻玉阁。从泻玉阁跳下,如若轻功卓绝,的确可以顺势跳到这片竹丛里,甚至他的轻功居然好到,他跳进竹林了,她居然都不知道的程度!“你到底看见过驸马多少次,”萧灵鹤的手拨着窗框,回眸问,“在夜里,他来过多少次本宫的金玉馆?”她的指尖微微泛白,直觉告诉她一种可能,但她几乎不敢去信。门房想了想,说:“许是,夜夜都来的。”夜夜。都来。萧灵鹤自己似乎无所觉,指节抵在窗框上,力度又重了几分,直将指骨抵出了苍白的颜色。呼吸忽然滞闷了几分。两名婢女,篱疏与竹桃,都对视了一眼,交换讯息。她们道:“我们从来没见过驸马啊。”门房悻悻道:“小人不是以为闹‘飞贼’么,想着把那猛禽抓获了,到殿下跟前请赏,好不做这个门房了,谁能想到,撞见的‘飞贼’竟然是驸马。小人守株待兔那几日,反正是每晚都能瞧见那道影子的,起初是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又不敢打搅公主入睡,后来眼见着他来了殿下的金玉馆,这才碰上了真人。”“他来我金玉馆做什么?”萧灵鹤忽然扬声道。门房道:“小人哪能明白呢,驸马他常是等到公主熄了灯才来,也不做什么,只是安静地待会儿。小人知道是驸马,不是闹鬼,也不是闹贼,便没有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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