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商终于多施舍了他几个字,同时伸手拽下他的里衣:“未必所有男人都如你。见异思迁,这不是犯错,是取死之道。”程舜呆住了,他真的呆住了。他不相信,那个曾在细柳营叱咤风云的谢寒商,会说出这么没有骨气的话。但他也知道,自己栽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萧灵鹤在别院外的马车内等候。等了许久,竹桃与篱疏都已回来,月上中天,仍不见谢寒商。她突然有些担忧他吃亏。武德充沛的谢将军拿捏一个程舜,自是如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但他现在是脑袋坏掉的小鱼,会不会着了那狡猾的程舜的道儿?正想下车一探究竟,倏地,一束恬淡的灯光抛洒入内。一对长指拨开了她的车帘,萧灵鹤定睛看去,谢寒商已拎着六角莲花灯,自车外显出俊脸线条柔润的轮廓。“程舜处置妥当了?”谢寒商应一声,将莲花灯送入萧灵鹤手中。她提上灯,左右兴致浓郁地照谢寒商的脸,笑盈盈地说:“我是不是太狠了点儿?小鱼你怕不怕?”谢寒商已坐入车内,在长随赶车之际,他整顿好衣衫,低声回:“怕什么?”摇晃的马车内,灯烛的火焰一摇一夜,萧条欲坠。萧灵鹤眨了眨眼,纯真无辜地说出最狠的话:“你就不担心,有朝一日,你和别的女人勾搭上了,我把你一刀宰了吗?”谢寒商淡声道:“不怕。”萧灵鹤听懂了他的暗语。她的心情居然好了起来,原本今晚上是揣了一肚子火来找程舜算账的,现在账算完了,她的心境如拨云见日般晴朗。其实萧灵鹤也不担心有那么一天,若是发现了男人不忠,那就了结他,再换个忠心的就好了,犯不着伤心,更犯不着像萧清鹂那样自困。不过谢寒商的回答,就是假的,也很动听。她朝谢寒商拂了拂手指:“小鱼。嘟嘴。”谢寒商一怔。她见他不嘟嘴,便上手了,从他的脸颊两侧贴上去,用手用力一挤,将谢寒商的颊肉挤得嘟起来。“……”他已经嘟嘴了。可她还觉得不够。扑上来,亲了他一口。“……”谢寒商袖底的手无意识地紧攥。亲完,她撒开手。谢寒商的面部恢复平整,多一瞬的嘟嘴都是奢侈。“小鱼,你今天真奇怪啊。”她亲完这一口没有立刻退离,而是近在咫尺地望着谢寒商,双瞳濛濛若秋水,眼波飐滟,痴迷且困惑地凝视着他的容颜。谢寒商的心口为之绷紧。他几乎不曾抬眼,没有与萧灵鹤对视。是否,公主发现了?发现他是讨厌的谢寒商,不是她喜欢的小鱼?“之前我只要想亲你,你就会乖乖地把嘴巴嘟起来,迫不及待地等我来亲呢。你今天怎么了?”【作者有话说】商商:谢小鱼,你的锅我背了。深海美男鲛(11)◎“我害羞。”◎谢寒商被她盯着,神情微微僵住。紧张、无措、畏惧之中,怀着一分莫名其妙的期待。萧灵鹤见他居然紧张,朱唇轻勾,猝不及防地一掌拍在他的肩上:“小鱼,你胆子这么小,在海里碰见食人鲨鱼怎么办啊,一定吓得魂不附体吧!”“……”那份莫名其妙的期待,莫名其妙地掉在了地上。萧灵鹤催促长随:“快些。”马车在上京道上飞奔起来,摇晃的车厢,掐断了灯烛的火焰,车内陷入昏暗。天色显出彤云,隐隐有雨的征兆,总归不是好兆头。萧灵鹤颠簸中问询谢寒商:“你以前认不认识程舜?”他一口一个“将军”地喊着,萧灵鹤有些担心,程舜喊中谢寒商魂魄。谢寒商语音低沉:“不认识。”萧灵鹤放了心,想到程舜的可恶之处,不免仍心怀怒恚,道:“我早看出这狗男人不安于室,先前我就见过他朝别的女人暗送秋波,可是没拿住他的尾巴,只好委婉和萧清鹂提过。但有些事,也不好提得太过,否则在他们夫妻看来,我就成了挑拨离间的坏大姨子。唉,你不知道,大姨子难做,长姐也难做。”谢寒商的脑中忽地想到一幅画面,眉眼顷刻间变得温柔了许多,幸于暗处,她无法窥见。他道:“公主做得很好。”萧灵鹤终于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她将车壁帘门撩开一角,放任街衢两道上的路灯探入车内,才扭脸看谢寒商,“你今天真的很不对劲。小鱼,你怎么不唤我‘阿鹤’了?”“……”萧灵鹤的另一只手,朝着他的额头贴了过来,他一动不动,任由她抚摩,但袖口之下的双手又不自觉地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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