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烬在灯光下闭了眼:啊,裴行之居然说脏话……裴行之深呼吸了一口气,出口的声音十分嘶哑,“薛烬,我——”薛烬却突然出声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裴行之,别说了!”为了我们之间能接着做朋友,别说了。裴行之的心脏酸涩到爆炸,他狠狠的扭了下鼻子,“不行!!我就是要说!凭什么你每天享受着我对你的好,对你的关注,却不愿意坦诚地面待我对你的感情!薛烬,你真的太自私了……”薛烬垂下头,贴着裤缝的手突然像是被电流刺了一下地跳起来。“但是,哪怕是这样自私的你,我也喜欢!”“发了疯一样地喜欢。”“薛烬,你明白吗?……你能明白吗?”裴行之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带着明显的哽咽了,他狠狠地咬紧了后槽牙,用那种恨不得咬碎了要裂开了才压抑住自己的难堪的情绪。他是个从出生起就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少爷,一路顺风顺水,自尊心高,成就也极高,无论用什么俗套又夸张的词用来形容他都不算俗套夸张,因此哪怕他从不铺张炫耀,骨子里也是个绝不低头绝不服输的人……但没想到,有朝一日会以这种姿态,栽在这样一个人手里。房间里静了好久,直到薛烬裤袋里的手机突然插入一条电话,尴尬而僵持的氛围这才被打破。薛烬一边手足无措地摸手机一边眉眼歉意地看着裴行之,“抱歉,我……”话还没说完,裴行之摆手打断了他,“不用跟我说抱歉,你先仔细想想刚才那些话,明天,不,现在应该是今天了。今天下午我们有个户外约会,你,你要是想拒绝我的话可以跟王导直接说换人,我无所谓。”他说这话时眼睛一直是看着那扇被遮光布紧紧拉着的窗户,而薛烬却一直看着他泛红的眼圈。然后裴行之拿着车钥匙就走了。那一夜。两人都不得安眠。薛烬正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刷牙。杂乱的黑发,眼底的血丝,眼下的青黑,发肿的眼皮,全都被暴露地彻彻底底一览无余。这在极为在意个人形象的薛烬看来,简直是令人发指的难受。但他只要一皱起眉就会想起五个小时前发生的糟心事,心脏更是像被命运狠狠地揪了一把,又疼又胀,现下,他连放牙刷的动作都是没意识地粗鲁。扭头,猝不及防地就看到了牙杯架上的另一套杯具。眼皮更是没来由地一跳。要不是担心这栋房子的隔音问题,薛烬差点都想对那套洗漱用品大骂特骂一顿。靠靠靠靠!害他失眠的罪魁祸首!表白这事为什么不白天说??一定要晚上才能有氛围感吗?谁说的,谁规定的?他累死累活(好像有点不,毕竟打拳皇还是开心的)地陪沈文溪熬到两点,晚上就想睡个好觉行不行,行不行??!虽然他现在是没固定工作,但是不代表他不需要一个充足的睡眠和一套健康的作息来休养生息调养身体,好吗,裴大总裁?是的,经过整整六个小时的如同电影回放一般地洗脑刷屏。薛烬已经“接受”了被裴行之表白的事情。比起诧异和尴尬,他现在更多的是对自己脖子上那颗“榆木脑袋”的懊恼。也是因为这个任谁看了都难逃八卦之心熊熊燃起的形象,薛烬连下楼用微波炉加热冷冻层的包子都不敢,只能窝在房间里,然后四处搜刮出个一次性纸杯用开水混合苏打水拌了点麦片当早饭。最可恶的是,那个麦片还不是即食的,薛烬只能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拿出包里的平板当杯盖焖一会儿。拉开厚重严实的遮光布,窗外的阳光明亮而美好,照得心底敞亮。薛烬情不自禁地打开玻璃门呼吸了几口清凉的空气,海浪翻涌,白鸥掠过,然后……他踩着阳台边约莫一米高的花架爬到了阳台上,两脚勾着棉拖鞋,散漫地悬空在五米多的高台上,深呼吸,闭着眼。恰好一阵风吹来,他双手张开,虚虚地抱了一下风。另一边。裴行之拎着一袋早餐满脸镇定地进了小屋,哪怕一夜没睡思考了一夜的事项规划,他也挺直了腰背,出门前还特地洗了个澡,换上干净平整的衬衫西裤,看起来与平时毫无区别。他无视了一路上形形色色的嘉宾和工作人员上了楼梯,在门前拿着钥匙犹豫了好几分钟才打开门,本以为按照薛烬平时的作息不是在睡觉就是在洗漱,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薛烬侧坐在阳台上,穿着白色纯棉睡衣和拖鞋,背靠着墙壁,一腿屈在身前,一腿耷拉在墙壁内侧,正歪着头看他,背景是蓝到难以置信的海天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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