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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0章 命窥天（第2页）

青叶枯槁枯槁的灵魂仿佛被瞬间击中！深陷的眼窝骤然瞪圆！一种前所未有的、混合着巨大惊骇和原始震撼的电流，瞬间贯穿了她枯槁的躯体！那冰冷的、遥远的、恒久的光芒，穿透了厚重的死亡阴云，如同神只冷漠的注视，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烙印在她枯槁的、被血腥和规则填满的意识深处！

“斗……柄……”秦霄枯槁的声音微弱得如同叹息，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指……东……”

青叶枯槁枯槁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那几颗冰冷的星辰上。斗？柄？指东？她枯槁的意识一片混乱，完全无法理解这些词汇的含义。但那几颗星辰的排列……似乎……隐约构成一个她曾在古老歌谣中模糊听过的……勺子形状？那勺子柄的方向……正指向……她枯槁身体面对的……正东方？！

“七夜……”秦霄枯槁的声音带着巨大的消耗，每一个字都如同耗尽了生命，“七夜后……斗柄……移……指……东南……”

“风雪……暂……歇……”

“迁……徙……期……至！”

七夜后？斗柄移指东南？风雪暂歇？迁徙期至？！

冰冷的预言如同惊雷，在青叶枯槁枯槁的灵魂深处炸响！她深陷的眼窝死死盯着那几颗冰冷的星辰，又猛地转向正东方那片被厚厚冰壳覆盖、死寂绝望的荒原！迁徙？！离开这山洞？！在七夜之后？！依据……这冰冷星辰的移动？！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被命运推向未知深渊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但更深的，是那冰冷星辰穿透云层带来的、原始的、无法言喻的震撼！以及神子那不容置疑的、如同宣告天地法则般的预言！

“记……住……方……位……”秦霄枯槁的声音微弱下去，深陷的眼窝死死盯着青叶，“指……给……熊爪……”

青叶枯槁枯槁的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操控，枯槁的手指极其僵硬地、颤抖着抬起，指向天幕那道正在缓慢弥合的靛蓝色缝隙深处，指向那几颗冰冷的星辰，指向……星辰勺柄所向的……正东方！

就在她指向的瞬间！

天幕那道细微的靛蓝色缝隙，如同耗尽了所有力气，被翻滚的铅灰色云层迅速吞噬、弥合！那几颗冰冷的星辰瞬间隐没！仿佛从未出现过！洞外再次只剩下铅灰色的、令人绝望的凝固天穹和刺骨的寒芒！

死寂！绝对的死寂！

洞口寒风卷过，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青叶枯槁枯槁的手指依旧僵硬地指向那片空无一物的铅灰色天穹，深陷的眼窝里充满了极致的茫然和一种被巨大力量冲击后的空洞。星……方位……迁徙……预言……

祭坛凹陷旁，蛇牙婆枯槁深陷的眼窝里瞬间爆发出极致的惊骇和被冒犯的狂怒！观星？！定迁徙？！取代血祭和神谕？！这……这是对祖灵最深的亵渎！是对她“神谕”权柄赤裸裸的剥夺！她枯槁的手死死攥着铜镜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枯槁的嘴唇无声地翕动着，充满了怨毒的诅咒。

熊爪枯槁的独眼也骤然收缩！他枯槁的脸上肌肉因极度的荒谬和一种被愚弄的暴怒而扭曲！看几颗破石头？！就敢定全族的生死迁徙？！他枯槁的手猛地握紧了兽筋鞭柄！目光如同淬毒的匕首，狠狠刺向洞口那个倚在石壁上、如同尸体般的枯槁身影！

“神子！”熊爪枯槁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暴虐和质疑，如同受伤野兽的低吼，打破了死寂，“那……那几颗石头？！它们……它们能信？！风雪！还有那怪物！离开山洞……我们……我们就是去送死！”

他的质疑如同点燃干草堆的火星！山洞内压抑的恐惧和绝望瞬间找到了宣泄口！

“不能信啊！神子！”一个枯槁的老猎人（曾参与挖沟）发出绝望的哀嚎，“祖灵传下的歌谣……星辰……星辰是祖灵的眼睛！不能……不能用来指路啊！”

“怪物！那守着黑石头的怪物还在洞里深处！我们走了……它要是追出来……”一个枯槁的妇人紧紧搂着孩子，声音因恐惧而尖利。

“七夜？！七夜后风雪真的会停吗？！要是更大了呢？！我们会冻死在路上！”另一个枯槁的猎手声音颤抖。

绝望的质疑和恐惧的骚动瞬间在山洞内蔓延！对星辰预言的绝对不信任，对迁徙的极端恐惧，对未知怪物的深刻忌惮，以及对神子这濒死状态下“谵妄”的怀疑，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冲击着刚刚因铜镜光柱而凝固的秩序！

蛇牙婆枯槁深陷的眼窝里闪过一丝怨毒的得意。她枯槁的手下意识地指向祭坛旁那张被刻画得扭曲的兽皮“神谕”，似乎想再次强调血祭和神谕的权威。

洞口，倚着冰冷石壁的秦霄枯槁枯槁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熊爪的质疑和族人的骚动如同冰冷的箭矢，刺入他濒临崩溃的意识。眩晕感如同黑色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他深陷眼窝中那缕灰烬剧烈地摇曳着，仿佛随时会彻底熄灭。

然而，就在这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的刹那！

一个冰冷、清晰、带着现代科学烙印的认知，如同黑暗中最后一点星火，顽强地在他灵魂深处点亮——星移！斗转星移！北斗七星！勺柄东指，天下皆春！勺柄南指，天下皆夏！勺柄西指，天下皆秋！勺柄北指，天下皆冬！这是……亘古不变的法则！是……冰冷宇宙的脉搏！

他的枯槁嘴唇极其艰难地翕动着，嘶哑的声音微弱得几乎无法分辨，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如同宣告天地法则般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入熊爪枯槁的耳中，也传入每一个骚动的枯槁族人灵魂深处：

“星……移……如……斗……”

“柄……指……东南……”

“寒……退……风……息……”

“此乃……天……道……”

“违……天道……者……”

秦霄枯槁枯槁的目光如同燃烧到最后的寒星，冰冷地扫过熊爪枯槁那张因暴怒和质疑而扭曲的脸，扫过蛇牙婆枯槁怨毒的目光，扫过所有枯槁、绝望、质疑的脸。

“……死！”

死寂！比之前更沉重的死寂瞬间降临！

“天道”？！违天道者死？！

冰冷的宣告如同无形的巨石，狠狠砸在每一个枯槁的灵魂上！那几颗冰冷的星辰……代表的是……天道？！比祖灵更宏大的……法则？！

熊爪枯槁的独眼瞬间瞪圆！枯槁的脸上肌肉因极致的震惊和一种被更高力量碾压的恐惧而剧烈抽搐！他枯槁的嘴唇翕动着，想要反驳，想要质疑，但神子那双冰冷燃烧、仿佛洞穿宇宙奥秘的眼睛，以及那不容置疑的“天道”二字，如同无形的枷锁，瞬间勒紧了他的喉咙！所有的不甘和暴虐，在这冰冷的“天道”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如此可笑！

蛇牙婆枯槁深陷的眼窝里也瞬间被巨大的惊骇和一种信仰被彻底颠覆的恐惧填满！天道？！取代了祖灵？！星辰……是……天道的显现？！她枯槁的手无力地垂下，那块磨亮的铜镜仿佛失去了所有温度。

青叶枯槁枯槁的手指依旧僵硬地指向那片铅灰色的天穹，深陷的眼窝里充满了极致的震撼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明悟。星移……天道……那穿透云层的光芒……那亘古不变的法则……神子……在借星辰……窥视天地的意志？！这认知如同冰冷的洪流，瞬间冲垮了她枯槁意识中所有的蒙昧和恐惧，留下一种近乎虔诚的、对冰冷秩序的绝对敬畏！

秦霄枯槁枯槁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猛地向后软倒，意识彻底沉入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最后的感知，是灵魂深处那个冰冷而清晰的声音：

“星辰……无言……唯……观者……得……渡……”“此乃……智……之……始。”“以命……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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