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雪靠坐在床榻上转眼看他,昨日的难受好似已经褪去了,脸色不似如纸一般的苍白,只是眉眼还带着一丝脆弱的疲态。
他像是知晓李妄迟在想什么,端得无事发生的神色如常样子,缓缓向着他招了招手。
李妄迟一顿,向着他走去,下一秒便见沈棠雪眼神温和地看着他手里的药,伸出手来主动接过。
他捧起药碗,闭了闭眼将其一饮而尽,随即平淡地伸出手来,让李妄迟将他抱着。
李妄迟快步上前去将他揽在怀中,对视之时,还能看见沈棠雪尚还清明的温柔眼神。
下一秒,沈棠雪垂了垂眼睫,环着他的脖子将头紧紧靠在他的颈窝。
他靠得很轻,像羽毛一样,缓缓垂下眼睫时,纤长的睫羽缓缓扑闪着颤动,在李妄迟的脖颈上惹上一阵痒意。
随即他的呼吸逐渐颤抖起来,轻轻重重得不成韵律。
沈棠雪眉头轻蹙,环着脖颈的手转而去攥着李妄迟的衣物。
他的指腹发白,将其揉得发皱,那紧闭着的唇溢出嗓子内重重压抑着的呜咽,那瓷白的额上都冒着冷汗。
半晌,他后背的衣物都被冷汗浸湿了。
感受着怀中人发抖的身形,李妄迟将人搂得更紧,终于看出来沈棠雪方才的平静是装的……
是为了不让他担心吗?
李妄迟嗓子一紧,那只温热的大掌贴着他的脊背,给沈棠雪传去安全的温度,沉声颤抖地哄道:
“我在……我在。”
“阿雪……”
“我在。”
他的声调与沈棠雪的呼吸起起伏伏缠绕在一处,不知多久,沈棠雪缓缓抽身抬起头来。
气若游丝的呼吸喷在李妄迟的侧颊,像羽毛挠过一样,几乎要听不见的呼吸就像面前人如今一样脆弱。
沈棠雪那一张瓷白的小脸如今面无血色,湿润的眼睫还有泪,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直直地看着李妄迟,恍然温柔。
分明嘴唇发白,他的眼睛似还有虚弱的笑意,身子都在不住发颤的时候,他还是一字一句颤抖地道:
“我爱你……”
他脆弱的声调仿若带着要被拽入地狱里面去的空灵,一声声执着的呼喊像是支撑他忍受苦痛的唯一抓力点。
“我爱你……”
李妄迟心中感觉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阿雪……”
他感觉自己的声调也变得颤抖,无声地凑上前去亲沈棠雪的眼睛。
一下一下的亲吻如同安抚,那一双手将沈棠雪攥得愈紧,只觉呼吸交缠之间,沈棠雪的呼吸愈发虚弱了。
不过半晌,沈棠雪便如没骨头似的瘫软在他怀里,手虚虚地搭在他的肩头,很缓慢地颤动着眼睫。
这一次的沈棠雪比上一次服药还虚弱得多,声音渐小,哭喊到最后都没什么力气了,只剩嗓子里溢出来的啜泣。
李妄迟将指尖凑到他的面颊,揩住他颤颤落下的一颗晶莹的泪珠。
……
夜光幽幽,莹白的月光淡淡地洒落窗棂,正巧照映着正侧身躺着的沈棠雪身上。
他侧着身子浅眠,双手交叠地靠在枕下,显得好乖。月光将他湿润的眼睫照得晶莹剔透的,莹白的月光照映过来,显得肌肤愈发白皙。
李妄迟靠坐在他身后陪着他睡,眉眼温柔。
不知多久,浅眠的沈棠雪似是动了一下身形,他在睡梦中似是皱了皱眉,朱唇轻启,颤抖地喃喃道:
“冷……”
李妄迟没听清,弯下身子来凑近地将人搂住,缓声问道:“什么?”
沈棠雪像找到热源一样转过身来,忙往他怀里钻,迷迷糊糊之间,眸中盈着水光,双手环住他的腰身,又小声地道了一句,
“好冷……”
今日沈棠雪变得格外怕冷,也格外粘人。许是药效将杜余草的毒性消除的同时,也叫他的身子脆弱了许多。
……他的额头好似是烫的,面颊又苍白得冰冷,只余眼尾染了一层薄红。
李妄迟揽着他的腰身,让他靠近自己怀中,便见沈棠雪蹙了蹙眉,侧过脸去之时,唇齿间哈出寒气。
殿内还是太冷了。
李妄迟眉头紧锁,小心挪动开沈棠雪环着他的柔软手臂,将人团入被褥里,起身蹑手蹑脚地把窗棂关紧,将冷气都挡在外面。
“吱呀——”
看着沈棠雪放松下来沉沉睡着的面容,李妄迟缓缓柔和了神情,以为他是逐渐好转。
……没想到是开始。
解药药效渐长,太医来诊过,都说体内杜余草残余的量逐渐少了,就连苏砚白也点了点头。
没想到沈棠雪却逐渐衰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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