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待在天玄宗当一辈子杂役?!”
迟疑片刻,祝弥还是点了点头。
杨振目瞪口呆,结合前言,瞬间脑补出了自己的好友是如何受了情伤,如何心灰意冷决心与心爱的人此生不复相见,往后又是如何孤独终老。
半许后,杨振露出悲痛的神情,拍了拍好友的肩,安慰道:“兄弟,我懂你!”
祝弥:“。”
不,你不懂。
我被人戴过绿帽,你有吗?
不对,暂时还没,但也快了。
“不过你说,你日后要是成了亲,你娘子能记住你长什么样么?说实话,我到现在都只能靠你的动作认出你。”
“别到时候分开的时间久一点,她就认不出你了。”
“诶,不吃了?你不是一直催我带你吃大餐吗?你这就吃饱了……”
*
回到天玄宗已经是傍晚。
祝弥火急火燎地去给良景生送糕点,以感谢上一次他的帮忙。
从灵兽台到泠音峰,祝弥兜兜转转钻了五个传送阵才到,其他弟子告诉祝弥良景生在泠音峰的瀑布边修炼。
祝弥到时,红日将半边天涂抹上磅礴余晖,良景生沐浴在那片霞光里,对着结冰的瀑布吹笛,青色衣角不时鼓动飘扬。
笛声时而婉转悠扬,时而空灵缥缈,崖边的寒风朔朔、草木萧萧带来的凛冽寒意仿佛都消融逝去,隐隐约约的哀婉惆怅溪水一般缓缓流淌而出。
不出多时,笛声戛然而止。
良景生转过来,祝弥还没从笛声里回过神来,本能地说,“你笛子吹得真好。”
良景生嘴角一弯,“这首曲子叫《思君》,你听过吗?”
“第一次听。”
“…这首曲子,据说是千年前一个乐师为了自己的心爱之人所作,他们年少夫妻,本该和和美美、恩爱一生,不料后来他只是出了一趟远门,再回来时妻子竟然将他忘了,连他的名字都叫不出来,于是在哀恸中作出了这首曲子。”
“他的妻子后来,想起他了吗?”
“没有。”良景生看着他,“后来他的妻子又嫁给了别人。”
不远处站着的人愣愣地睁大了眼睛,嘴巴张开,欲言又止,那张寡淡的脸笼上淡淡的哀伤。
到最后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良景生心里冷嗤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祝弥把包好的糕点递过去,“谢谢你上次帮我。”
良景生:“我们见过面?”
祝弥神情呆滞,很是无助地啊了一声。
良景生嗤嗤笑起来,“逗你的。”
祝弥长舒了一大口气。
“时间久了,很容易就猜出来你是余舟。”良景生又说。
时间久。猜。
也许是一种好事。
不知道闻人语是不是也要靠猜,才能认出自己。但是他看起来又不像是不记得自己的脸的样子。
良景生从他手中接过糕点,“多谢你的糕点,待会儿我给陆师姐也送过去点。”
道谢告别后,祝弥瞄了一眼良景生身后,心想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结冰的瀑布呢。
祝弥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视野之中。
哗啦哗啦——
冻结的瀑布倏地泼落下来。
良景生看着突然涌动的水流,愣住了。
许久之后,他才回神,把那几包糕点从崖边丢了出去,目光才瀑布上转移到祝弥远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忙活完这一通回到自己的寝房,夜也已经降临。
洗漱过后,祝弥盘腿坐在床上。
照镜子。
镜子里的自己朦朦胧胧的,看得不大清楚。
但他并不想看自己,白天杨振说的话一直在他的心头盘旋。
闻人语真的要和洛宁结契吗?
据杨振说的,修士的“结契”似乎比凡人的“婚约”要更高一级,闻人语这个混蛋该不会一只脚他两只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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