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恐惧如同跗骨之蛆,让她明白,外面的世界对她而言,已是充满敌意的刑场。
唯一的“生路”,就是牢牢抓住将她拖入深渊的儿子小宇,将自己完全献祭给他,成为他专属的、没有思想的欲望容器。
她的“想开”,不是王莉那种释放天性的快乐,而是一种绝望到极致后的、冰冷的认命和主动的自我放弃。
她不再挣扎,不再痛苦(至少表面上),而是用一种近乎机械的“专业”态度,来履行她作为“容器”的职责。
这个曾经让她感到极致羞辱的词汇,如今成了她对自己的精准定位。
她不再把自己看作一个母亲,一个女人,甚至一个人。
她只是小宇的“肉便器”——一个用来承载他欲望、发泄他精力、供他使用的物件。
这个认知带来一种诡异的平静,因为它彻底否定了她作为独立个体的存在意义,也免除了她所有的道德负担和羞耻感。
她像保养一件珍贵的器物一样,精心维护着这具身体。
洗澡不再是清洁,而是一场神圣的“净化”仪式。
她会使用最温和的沐浴露,仔细清洗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特别是那些小宇经常使用和留下印记的地方(乳房、脖颈、下体、后庭)。
她会对着镜子,检查是否有任何可能让小宇不悦的瑕疵。
她甚至开始注意饮食,不是为了健康,而是为了让身体保持小宇喜欢的柔软触感。
她随时准备着,只要小宇有需要,她就能以最“洁净”、最“好用”的状态呈现在他面前。
在床笫之间,她的“主动”有了新的内涵。
不再是模仿王莉的放浪,而是一种更彻底的、服务性的“主动”。
她会主动跪在他脚下,为他口交,动作熟练而专注,仿佛在进行一项重要的工作。
在他进入时,她会努力放松身体,调整角度,让他进入得更顺畅、更深入。
她会根据他细微的反应(呼吸、动作力度),调整自己的迎合节奏。
当身体在撞击中产生生理快感时,她不再抗拒,而是将其视为“容器”功能良好的证明,一种“工作”达标的反馈。
她会发出呻吟,但那声音里没有情欲的波动,更像是一种程序化的响应,一种取悦主人的手段。
高潮来临,身体剧烈痉挛,她感受着那被填满、被冲击的极致感受,心中一片麻木的“满足”——看,我很好地完成了任务,他满意了,我就“安全”了。
这种彻底的自我物化和献祭,确实给她带来了一种扭曲的“安宁”。
恐惧被隔绝在外,因为她不再需要面对外面的世界。
羞耻感被深深掩埋,因为她已放弃“人”的尊严。
她依附于小宇,像藤蔓缠绕着唯一的支柱。
他的欲望,他的存在,成了她世界的全部意义和唯一的光(尽管是黑暗的光)。
当他发泄完毕,短暂地拥着她(或仅仅是允许她靠近)时,她会感到一种病态的“安心”,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这是她用灵魂和尊严换来的、建立在流沙之上的“平静”。
令人讽刺的是,这种极致的沉沦和扭曲的“安宁”,似乎也“滋养”了她。
或许是因为卸下了沉重的心理负担(羞耻、恐惧),或许是因为身体在频繁的性爱中得到了某种“锻炼”和激素刺激,陈芳的外表也悄然发生着变化。
苍白的脸颊有了血色,皮肤虽然不如王莉那般光彩照人,却也褪去了枯槁,显出一种被过度使用后的、异样的柔润。
眼神中的空洞被一种近乎温顺的、专注的平静取代,当她看着小宇时,那眼神里甚至带着一种献祭者特有的、扭曲的“虔诚”。
她像一件被精心使用和保养的器物,在黑暗的角落里,散发着一种诡异而脆弱的“光泽”。
王莉和陈芳,如同在深渊淤泥中并蒂而生的两朵恶之华,汲取着禁忌的养分,以截然不同的姿态,扭曲地“绽放”着。
王莉是张扬的、热烈的、充满探索欲的享乐主义者。
她在欲望的狂欢中找到了“新生”,将乱伦的罪恶美化为生命的馈赠,在放纵中容光焕发,如同盛放在地狱烈焰中的曼珠沙华,妖艳夺目。
陈芳则是内敛的、冰冷的、彻底献祭的自我消亡者。
她在绝望的献祭中找到了“安宁”,将自我物化为儿子的专属容器,在麻木的“服务”中维持着一种脆弱的平静,如同生长在永夜中的苍白花朵,寂静而诡异。
她们都显得“年轻”了,“滋润”了,皮肤更好了。
但这“新生”的光彩,是欲望之火焚烧灵魂后留下的余烬,是沉沦深渊中折射出的、病态的幻光。
她们在黑暗中绽放,却永远失去了沐浴阳光的资格。
这,就是她们在沉沦的永夜中,为自己谱写的、充满讽刺的“新生”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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