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赵母再也忍不住,猛地站了起来,脸色煞白,“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儿子怎么可能会……会和……”她指着齐司礼,后面那个词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齐奶奶也是浑身发软,瘫坐在椅子上,喃喃道:“冤孽……真是冤孽啊……”
而坐在对面的赵明远,在最初的错愕之后,嘴角却难以抑制地勾起了一抹极淡、却极其耀眼的弧度,他甚至挑衅般地,在桌下更紧地握住了齐司礼的手。
齐司礼虽然依旧垂着眼眸,耳根却不受控制地泛起了一层薄红,被赵明远握住的手,也几不可察地回握了一下。
算命先生这句石破天惊的话,像一道惊雷,彻底劈碎了两人最后的幻想,也将这场荒诞的“算命”之旅,推向了最高潮。
真相以这样一种离奇的方式被“揭穿”,带来的不是解脱,而是更深的绝望与混乱。
一行人从算命处离开,气氛诡异而沉默。赵母脸色铁青,齐奶奶唉声叹气,赵明远和齐司礼各自沉浸在思绪中。行至半路,赵母忽然以忘拿东西为由,让司机停车,独自一人匆匆折返。
她重新推开那间小屋的门,算命先生似乎早已料到她会回来,依旧坐在那里,烟雾缭绕中看不清表情。
赵母没有了之前的客气和焦虑,脸上只剩下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她快步上前,二话不说,直接将手腕上价值不菲的翡翠镯子、脖子上的珍珠项链、还有手指上的几枚钻戒撸了下来,重重地放在算命先生面前的桌上,紧接着,又从包里掏出一张黑卡,压在珠宝之上。
“大师,”赵母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和一丝狠厉,“刚才人多口杂。现在,我只问您一句:破解之法是什么?怎样才能让我儿子走回正路,娶妻生子?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她紧紧盯着算命先生,眼神锐利,仿佛要穿透那层烟雾。
算命先生沉默了片刻,目光扫过桌上那堆足够普通人衣食无忧一辈子的财物,又抬眼看了看赵母那近乎偏执的眼神。
他缓缓伸出手,将珠宝和卡不动声色地收拢到袖中,然后,才抬起眼皮,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莫测的光。
他并没有给出具体的“破解”方法,比如做法事或者用什么符咒,只是向前微微倾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极其低沉而模糊的声音,吐出了一句话:
“留意……右眼角,有颗极小的泪痣。”
说完,他便重新闭上了眼睛,如同老僧入定,不再发一言,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右眼角,有颗极小的泪痣?
赵母愣住了。她反复咀嚼着这句话,试图理解其中的含义。是那个命定之女的特征?还是一个什么象征?这算哪门子破解之法?
但大师显然已经不愿再多说。
赵母知道再问也无益,她深深看了一眼仿佛已经与周围融为一体的算命先生,带着满腹的狐疑和这句如同谜语般的提示,转身匆匆离开。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像一颗种子,深深埋进了赵母的心底。
它没有带来解脱,反而增添了一份寻找和验证的执念。
她开始不由自主地、下意识地去观察每一个可能出现在她儿子、甚至是齐司礼身边的年轻女性,目光总会率先落向对方的右眼角。
那颗极小的、可能根本不存在的泪痣,成了她新的希望,也成了新的魔障。
搜寻持续了一年多,确实找到了一些右眼角有痣的女孩。有的被请到赵母面前,有的则只是资料和照片被呈上。
然而,结果却令人沮丧。
有的女孩痣的位置偏了,不是在眼尾,而是在眼睑或颧骨;有的痣太大太黑,破坏了整体的清秀感;有的虽然痣的位置大小都合适,但气质庸俗,眼神怯懦或贪婪,完全入不了赵母的眼——她潜意识里觉得,能同时“配得上”她儿子和齐司礼,并能生下两家血脉的女孩,总该有些过人之处。
更让她无力的是,即便偶尔遇到一两个外形、气质乃至那颗痣都勉强符合她模糊想象的,她将资料拿给赵明远和齐司礼看时,得到的依旧是冰冷的拒绝和彻底的无视。
赵明远甚至有一次当着她的面,将一叠精心筛选过的女孩照片扔进了碎纸机。
“妈,别再白费力气了。”他的声音里没有愤怒,只有深深的疲惫和一丝怜悯,“无论有没有那颗痣,是谁,都一样。我们不需要。”
赵母看着碎纸机工作的嗡嗡声,感觉自己的心也仿佛被一点点绞碎。
她耗费了无数心力、人脉和金钱的搜寻,就像一场她自导自演的独角戏,唯一的观众,她的儿子和齐司礼却根本不买账。
执念未能带来希望,反而在一次次的失望和拒绝中,让她更加清晰地认识到一个残酷的事实:即使她真的找到了那个“泪痣女孩”,恐怕也无法改变什么。
问题的根源,从来就不在一颗痣上,而是在她儿子和齐司礼那两颗紧紧靠拢、无法拆散的心。
她瘫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第一次感到一种彻头彻尾的、无法挽回的绝望。
也许,这就是命?是赵家和她,必须接受的“劫数”?
赵母的“泪痣计划”彻底失败了,赵明远的全部注意力,似乎只分给两件事:忙他的事业,和见缝插针地与齐司礼待在一起。
眼看软的不行,硬的也试过。棍棒教育只换来更激烈的反抗和齐司礼沉默却坚定的并肩而立,赵父在又一次家庭战争后,提出了一个在他看来极具“建设性”和“让步精神”的方案。
赵、齐两家的长辈,带着一种近乎最后的通牒般的凝重,将赵明远和齐司礼召集到赵家老宅的书房。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毕竟齐司礼都30岁了!
赵父作为主要发言人,沉着脸,抛出了两个选择:
“一,试管婴儿。我们找合适的卵子提供者,你们俩,谁的精子都行,生下孩子,我们两家共同抚养,之后你们爱怎么样,我们不再过多干涉。”
“二,你们自己,或者我们帮你们找,找一个女人结婚。只要孩子生下来,确认是我们两家的血脉,之后你们立刻离婚,恢复自由,我们绝不再阻挠你们在一起。”
这两个选项,无论哪一个,都充满了将人物化、将情感与生育剥离的冰冷感。
“我不同意。”赵明远声音冷硬,没有丝毫犹豫。
“我也不同意。”齐司礼的声音平静,却同样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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