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褚元祯不在,蔺宁觉得日子也无趣了,他倒是可以乘马车出门,但如今这般情景,出门必得有人贴身伺候,他能使唤褚元祯,却不好意思麻烦其他人,想来想去,着人请来了魏言征。魏言征立在屋内,半晌才回过神来,“这……可是主院,你住的,是主屋。”蔺宁靠在榻上,“我如今双眼有疾,一切还请魏大人自便。”“好,魏某伺候蔺大人用茶。”魏言征在另一侧坐下,“你可知你如今有多金贵?陛下赞你——凭一人之力从李氏手中保下玉玺,乃是‘一片丹心扶社稷’的忠臣。自打你从天牢出来,人人都想见你一面,偏偏你一头躲进五殿下府邸,谁也不见,怎的今日想起我了?”“这顶高帽我可受不起,他们褚家和李家抢玉玺,害得我差点死在天牢里。”蔺宁不屑这种说辞,屈指轻叩桌面,“你泡绿茶,子宁府上的绿茶格外好喝。”“子宁?你竟然直呼五殿下的表字?我方才就想问了——这是主屋,你如今住在主屋,那五殿下……你们……”魏言征到底是正规读书人,平素里连青楼楚馆都不去,只娶了一个正妻,小妾都不曾纳过,即便早就看出蔺宁与褚元祯的关系不一般,却始终没敢往那方面想。“没打算瞒你,就是你想的那般。”蔺宁神色淡定,“我若是否认了,来日被子宁知道,定是要吵闹一番,怪我外人面前没有给他一个名分。”这话说得轻松,却又像是炫耀。魏言征惊得差点摔了手里的茶碗,半晌才道:“魏某……佩服。”“你这是打趣我呢,还是趁机揶揄我?”蔺宁笑道:“今日请你来是谈正事的,你却好奇那等风月秘闻,那这正事还能不能谈了?”“能谈,必须能谈。”魏言征给俩人斟茶,一副打心眼儿里佩服的姿态,等茶满了,又道:“不知蔺大人要与魏某谈何事?魏某洗耳恭听。”“魏大人,魏兄。”蔺宁突然严肃起来,“那晚驾车撞你的人究竟是谁?你当真没有看清?”魏言征闻言一怔,低下头把玩着手里的茶盏,半晌才回:“蔺大人以为,魏某说谎了?那魏某为何要说谎呢?”“我不与你打哑谜。”蔺宁开门见山地说道:“这件事情,我与子宁反复推敲过,我俩都不相信,仅凭一名管事便能掀起如此风浪,你也知道,找人顶包是京都权贵惯用的法子,这替死鬼的背后定然藏着一个穷凶极恶的狂徒!如果你说,那晚驾车撞你的就是褚元苒府上的管事,我自无话可说,可如果你看到了其他人,如果马车上坐着其他人……魏兄,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蔺大人言下之意,魏某明白。”魏言征捏着茶杯,“可是,正如魏某对都察院交代的那般,那晚,魏某的的确确只看到一架四轮马车,至于驾车的是何人、车上坐了谁,都没有看清。而且,卢思辅乃魏某亲自审理,哪怕是在重刑之下,他也没有吐露其他同伙的姓名,审理的结果魏某敢拿性命担保,绝无虚言。”蔺宁沉默少顷,他知道魏言征的为人和品行,在此等大事上绝不可能作假。可是,这就意味着他们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再次被人摆了一道。“只是……”魏言征的声音低了下去,“魏某也不相信,仅凭一介知府、一个管事,便有胆量做出这等通敌的混账事,只怕事情远没有看起来这般简单。此话魏某未对任何人提起,但既然蔺大人肯赤心相待,魏某也就不再隐瞒了——依魏某拙见,只怕这真正的始作俑者身份了得,卢思辅不曾吐露其他同伙的姓名,约是因为他也不知道背后的主子究竟是谁,魏某斗胆,猜测此人定是重权在握且有着无尽的银两,才能隐于暗处,打点官场,将我们这些蝼蚁玩弄于鼓掌之中。”魏言征说完,长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蔺宁,“不瞒蔺大人,魏某确实怀疑过四殿下,四殿下府上的管事被抓,魏某不相信做主子的能秋毫不染,只可惜,要想指证皇室,并非一桩易事,况且,魏某也拿不出证据。所以,魏某推断,真正的始作俑者或许从始至终都隐于幕后,卢思辅也好那名管事也罢,不过是这场闹剧中的弃子,用完了,便丢了。”“你这番推断——”蔺宁顿了顿,“倒是与子宁的想法一致,想不到你俩还有这样的默契。”魏言征一时还不能适应他人这般直白地唤褚元祯的表字,下意识抽了抽嘴角。只听蔺宁又道:“既与我家子宁投机,那么眼下还有一件小事,须得麻烦魏大人了。”魏言征手撑额头,“蔺大人与五殿下……感情深厚,自是一家,魏某已然知晓,不必特意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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