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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esp;&esp;但琴酒看起来根本不信，那伏特加肯定是要坚定地跟随他大哥的。

&esp;&esp;于是他表情严肃，眼神坚定——尽管被墨镜遮挡看不见——掷地有声地回答琴酒：“我觉得他们都很可疑！”

&esp;&esp;伏特加虽然未必能读懂波本他们，但他读得懂大哥的意思啊！既然琴酒觉得他们可疑，那他们就一定是演的！

&esp;&esp;琴酒收敛了笑，摘下已经接近末尾的烟蒂后追问：“可疑在哪？”

&esp;&esp;伏特加卡壳了：“呃……”

&esp;&esp;空气就这样骤然陷入令伏特加窒息的安静。但在安静了十几秒过后，银发的杀手抬手将烟蒂按在烟灰缸里，也没有再为难他的搭档。

&esp;&esp;他的语气依然平静，甚至算得上耐心：“当小概率事件发生的时候，是需要去质疑和思考的，伏特加。”

&esp;&esp;“质疑它是不是真的，思考它为什么会发生。而在此之前，都需要保持警惕与怀疑。”

&esp;&esp;琴酒从来不愿意相信凑巧，他更愿意相信巧合是人有意为之。

&esp;&esp;伏特加一副思路打开的模样：“您的意思是，这两对都不是幼驯染？”

&esp;&esp;琴酒：“……”

&esp;&esp;琴酒忍住了深呼吸的冲动，是不是幼驯染根本没那么重要，平静地陈述：“我的意思是，他们都在想办法逼走莱伊。”

&esp;&esp;伏特加愣了愣：“莱伊有这么令人讨厌？”

&esp;&esp;“……不。”

&esp;&esp;琴酒又摸出一根烟点燃：“是那两对所谓的幼驯染，究竟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合作，又想各自组队做些什么。”

&esp;&esp;这种形容听起来就很有即视感了，伏特加的表情都不自觉凝重了起来：“难道说，他们四个都是……”

&esp;&esp;琴酒冷静地打断了他：“四个人都是卧底的概率也很小，伏特加。”

&esp;&esp;“还有，组织里也并不是只有卧底才会有额外的心思。”

&esp;&esp;伏特加讪讪地挠了挠后脑勺：“也是。”

&esp;&esp;琴酒看了他一眼，深吸一口烟又吐出，缓缓说道：“不过，也不能排除这四人的身份就一定干净。只有老鼠才喜欢遮遮掩掩。”

&esp;&esp;伏特加：“……”

&esp;&esp;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不语，也没有回应。

&esp;&esp;琴酒斜过视线：“伏特加？”

&esp;&esp;“啊？…哦，抱歉，大哥——我刚刚在想这几个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esp;&esp;伏特加紧皱着眉头，并积极地向琴酒提议：“要不要我去找人调查一下他们？”

&esp;&esp;……

&esp;&esp;其实他并不是在想这个。

&esp;&esp;伏特加看着眼前的银发杀手。

&esp;&esp;由于遮掩外貌的习惯，他的帽檐总是压得很低，那双锐利凶狠的眼睛往往被藏在阴影下，偶尔才能窥见一点绿色，也就显得格外深邃晦涩。

&esp;&esp;伏特加有时候觉得他是最懂琴酒的人，有时又觉得他并没有真的看懂琴酒：就比如此时此刻，他真的很难从琴酒的眼睛里看出什么明显的情绪。

&esp;&esp;虽然大部分时候，他也不太敢跟琴酒对视。哪怕他总是戴着一副墨镜，待在组织里这么多年，不少人恐怕连他的眼睛都没见过。

&esp;&esp;在琴酒沉默的这段时间里，伏特加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动得有点快了。

&esp;&esp;因为他跟琴酒说谎了。

&esp;&esp;但应该也没有现得特别明显吧。

&esp;&esp;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跟琴酒说谎了。

&esp;&esp;伏特加并不是有意想欺骗的，只是囿于身份不同，他跟琴酒之间天然就间隔了一层可悲的厚壁障：他是俄罗斯的特工警察，而琴酒是犯罪组织的顶尖杀手。

&esp;&esp;是这样的。伏特加还是卧底——咦，为什么要用还？

&esp;&esp;总之，伏特加来自俄罗斯联邦安全局，很早就与组织有了接触。现在算来，他在组织卧底的时间都比他以前俄罗斯接受训练的时间长了。

&esp;&esp;而他与琴酒相处的时间，甚至超越了他的父母。

&esp;&esp;伏特加其实清楚自己能力有限，各方面实力都没有特别拔尖，也不是多么天才的特工，能取得今天的成就纯属运气好——哦，好就好在碰见了琴酒。

&esp;&esp;刚加入组织的时候，距离代号遥遥无期的伏特加只觉得自己前途无亮，这种犯罪组织的竞争压力不仅大，还很致命。

&esp;&esp;但自从琴酒选中他作为搭档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顺利了起来，不再需要担忧太多，无论多困难的任务都能完美完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恨不得工作三百六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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