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该学聪明一点。”他说。
&esp;&esp;“不需要。”
&esp;&esp;海莉总是轻易就能引起文森特的怒火,电话里的声音顿时下降了好几个点的温度:“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esp;&esp;“我是耗尽了一年的耐心才听你讲到现在。”海莉说,“结果什么价值都没有。我要挂电话了。”
&esp;&esp;“就算不为你自己,也为你的小情人想想——”这招果然让文森特在加快语速的同时提高了音量。
&esp;&esp;也让海莉心中一凛。
&esp;&esp;“你想做什么?”她话语僵硬,隐忍着在口腔中打转的脏话,生怕一个控制不住就脱口而出。
&esp;&esp;“他们攻击的主要对象不是你,是你的变种小情人。你不过作为公众人物站出去替他挡掉舆论罢了,好解决得很。”文森特随手把玩身边的小东西,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万磁王在白宫袭击总统造成一片混乱,自称为变种人而战,要是这个时候再有变种人闹出什么事情来,你觉得能被放过吗?”
&esp;&esp;海莉打断他的话:“彼得什么都没有做。”
&esp;&esp;“目前没有。”文森特笑笑,“总会有的。”
&esp;&esp;“你不要太过分!”海莉怒叱。
&esp;&esp;“怎么会过分?我是给你一个机会,顺便给他一个机会。”文森特知道打中了她的七寸,“现在可以谈条件了吗?”
&esp;&esp;海莉没说话。
&esp;&esp;没说话就是默认。
&esp;&esp;文森特把话题继续下去:“来见我。”他报出酒店地址和房间号,“我为你才来的纽约。”
&esp;&esp;海莉嗤的一声,仿佛在听笑话:“我背着我未婚夫见别的男人,真有意思。”
&esp;&esp;“未婚夫?”文森特不以为然,“谁是你的未婚夫,现在尚未成为定数。”
&esp;&esp;争论到这里,海莉甚至都有点为他的顽固感到厌烦:“……何必执着于我?”
&esp;&esp;片刻静默。
&esp;&esp;呼吸声在电波中显得尤为清晰,仿佛往日时光相互依偎那样亲密无间。
&esp;&esp;终究是不同了。
&esp;&esp;文森特的唇绷作一条线,复又放松。笑道:“你是我的执念。”
&esp;&esp;海莉终于干脆利落地挂掉电话。
&esp;&esp;房门吱呀一声,她回头望,虚虚地开了条缝。
&esp;&esp;“谁?”海莉走过去看,门外没有人。
&esp;&esp;……她记得那个小姑娘明明是关好了门的。
&esp;&esp;————————晋——江——独——家——————
&esp;&esp;文森特开了一瓶香槟。
&esp;&esp;暮色四合,纽约的夜晚才刚刚开始。啊不,不夜城没有夜晚。
&esp;&esp;淡金色液体在高脚杯中摇摇晃晃,晃出的光晕让他想起海莉柔软鬈曲的长发。
&esp;&esp;天生的风情万种。
&esp;&esp;她那样姿态极妍,那样妩媚动人,明明拥抱亲吻都配合得相当好,最后一步,她居然不愿意让他继续。
&esp;&esp;“不想就是不想,身体是我自己的,我有支配和给予的权利。”似乎什么神圣不可侵犯一样。
&esp;&esp;“贞洁烈女不适合你,海莉。”逼急了,他用语刻薄。
&esp;&esp;“你以为我在捍卫什么?那层膜吗?”她微微眯起眼,像猫咪伸懒腰样蔑视他,“只是我不爽,所以不想跟你做。”
&esp;&esp;女人总是口是心非。文森特不以为意,他觉得她不过故意吊他胃口罢了。
&esp;&esp;再者,就算她真的不想要,他想要她……用强的也要得到。
&esp;&esp;结果后来真的用了强,他把她扑倒在床上,拉扯她的衣服。
&esp;&esp;而她在身下居然还能保持冷静,眸光寒凉,望他如同望丑态万分的贪狼,唇角噙着嘲讽的笑。
&esp;&esp;文森特诧异于她突然的温驯,不知不觉间放轻了动作。
&esp;&esp;“海莉,我不会弄痛你……”他试图哄劝她。
&esp;&esp;但当腹一踹很快将他从暂时麻痹中惊醒,他跌坐在地板上,目瞪口呆看着海莉从床上坐起,慢条斯理拢上被扯散的衣领,透过发丝盯了他一眼。
&esp;&esp;这一眼让文森特莫名心慌。
&esp;&esp;“看来你心里有预感。”海莉一针见血指出,恢复两人还是陌生状态的冷漠,“恭喜你,预感成真,我们之间完了。”
&esp;&esp;这段感情到最后,双方不欢而散。
&esp;&esp;其实何必闹得这么僵,她不高兴,他完全可以让让她。文森特想。
&esp;&esp;分开以后他再也没遇到过像海莉一样能提起他兴致的女人,一个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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