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敲在玻璃上,昏黄的灯光将整个空间罩上一层柔软的湿意。屋内安静得只能听见雨水拍打窗户的声音,和两人轻微的呼吸声,形成一种奇妙的氛围。
顾云来环顾四周,雨水沿着他衣角滴落成一小滩,唇角微勾:“果然,一尘不染。跟你这个人一样。“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探究,目光在许天星身上短暂停留。
许天星没搭话,只丢过来一条干毛巾,语气淡得不含情绪:“去洗澡,别滴得到处都是。”
顾云来接住,笑得意味不明:“许医生,这么关心我?”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试探,像是在测试对方的底线。
“快点,我一会还要洗澡“许天星扭头去翻衣柜,声音冷淡,但他的背影却透露出一丝微妙的紧绷,像是在掩饰什么。
浴室里水声哗哗,热气蒸腾,模糊了镜面,顾云来闭着眼,让热水冲刷着身上的疲惫与残留的惊魂。
他脑子里一直重复着一个画面,那一瞬,许天星从街灯死角冲出来,动作利落如风,毫不犹豫地把他护在身后,那个瞬间的决断,没有犹豫迟疑,却又带着令人心动的意义。
他从没想过,这个平时惜字如金、对谁都冷淡的男人,会在他最没防备的时候,成为挡枪的那个人。
那个总是把所有人隔绝在三米之外的许天星,却在危险降临时,没有半秒犹豫地迈过那道界限。
“……真是个意外。”他低声说,眼角微弯,嘴角浮起一点久违的温意,那是发自内心的柔软,等他出来,头发还滴着水,T恤是许天星的。
许天星瞥了他一眼,目光在他湿漉漉的发梢短暂停留,语气冷淡:“头发擦干,别感冒。”
顾云来失笑:“你说话越来越像个老妈子了。”
许天星没搭理,进了浴室,几分钟后他出来,毛巾搭在肩上,一边走一边擦头发,刚洗完澡的水汽混着薄荷沐浴露的清冽味道,整个人像从夜雨后走出的冷色剪影。
顾云来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身上,没移开,他的视线描绘着许天星修长的身形,从湿润的头发,到微微泛红的脖颈,再到被家居服遮掩的锁骨,那种打量不带任何掩饰,坦荡而直接。
许天星走到他面前:“擦完了?毛巾给我。”他的声音平静,像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请求。
顾云来把毛巾递给他,两人指尖不经意地触碰上,指腹一热,那一瞬间的触碰,短暂却带着微妙的电流感,让两人都微不可察地一顿。
空气像是忽然被静音,卡住了呼吸的缝,顾云来的眼神一寸寸沉下去,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压低嗓音:“许天星,你刚才冲出来救我的时候,在在想什么?”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执着的探究,像是终于抓住了一个破绽。
许天星怔了一下,眉微蹙,声音轻淡得像是在否定情绪本身:“在想什么人这么蠢,大晚上去Downtown还开那么好的车,这不是等着被人砸车?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命太长……”
顾云来听着许天星絮絮叨叨却带着关心的话,他低头,唇轻轻贴上许天星唇角。
那不是一个完整的吻,只是短暂地触碰,像是对一道结冰湖面的试探,轻轻的、温热的,不带侵略,却足以搅乱心跳……
许天星僵了一秒,没有推开,也没有回应,他能感受到那人的气息贴着颈侧,灼得人心浮动,那一刻,他平日里的冷静似乎被短暂地打破。
顾云来退开一点,看着他,琥珀色的眼中透着难得的认真:“你会揍我吗?”语调带着一点胜利者的满足,又掺着一丝真心实意的柔软,像个明知自己越界却仍带着诚意的小孩。
许天星终于动了,抬手将他轻轻推开一步,声音恢复一贯的冷静:“你是不是发烧了?”他的语气依然波澜不惊,但耳尖却悄悄泛起一丝几不可察的红晕。
顾云来耸耸肩,一脸理直气壮:“我只是在说实话。你心里明白。”他的眼神直视着许天星,像是在剥开那层冷静的外壳,寻找隐藏在深处的真相。
他们之间沉默了一会儿,窗外雨声继续,滴答滴答地打在玻璃上,把这个夜晚隔成两半。雨滴在玻璃上勾勒出蜿蜒的痕迹,像是无言的见证者。
空气的温度,悄无声息地升高,暧昧在不动声色之间,悄然渗透进每一个呼吸,两人之间那道无形的界限,似乎在这个雨夜里变得模糊而不再分明。
顾云来窝在沙发里,穿着许天星的T恤和外套,一缕淡淡的薄荷沐浴露香气萦绕在他周围。
那件素灰色的T恤略显宽大,衣领松松垮垮地露出一小片锁骨,整个人与平日里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精英形象判若两人,活像个“流落街头的富家少爷”。
他的目光不时飘外面,许天星把他俩的衣服拿去洗了,犹豫片刻后,他终于抵不住饥饿的折磨,站起身,光着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
轻手轻脚地走到冰箱前。拉开冰箱门的瞬间,冷气扑面而来,让他不由得眯了眯眼。
里面的东西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冷淡得像医学教科书的图解:右侧是五瓶等距排开的矿泉水,左侧是四盒同样品牌的速食餐盒,冷冻室贴着标签“紧急预备”。
而在最下层的角落里,一瓶孤零零的酸奶,看起来像是被主人遗忘了很久,这冰箱的内部布局,就像许天星本人一样,克制、理性、不留任何随性的痕迹。
顾云来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宝藏。他迅速伸手拿出那瓶酸奶,手指因接触冰凉表面而微微一缩。
他毫不犹豫地拧开盖子,顾不上找杯子,仰头就“咕嘟咕嘟”灌了好几口。冰凉微甜的液体滑过干渴的喉咙,带来瞬间的满足感,让他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嗯……勉强还能喝。”他咕哝着,舌尖舔了舔唇边残留的一点白色液体,眉头却因为那丝若有若无的怪味微微皱起。
他随手翻转瓶身,完全没注意到背面那个已经被冰箱冷凝水浸泡得模糊不清的保质期标签。
客厅的门推开,许天星打着伞回来,身上是单薄的白色T恤,水珠顺着发尾滴在锁骨上,在灯光下闪着微弱的光泽。
整个人还带着洗完澡的水汽,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气,冷而不生硬,像他这个人:清冽、克制,却叫人忍不住靠近。
刚到客厅,他还来不及说话,就被人从沙发边一把拉住,那力道出乎意料,让他一个踉跄,几乎撞进对方怀里。
“顾云来?”他下意识低喝,声音里带着难得的惊讶和一丝不稳,下一秒,话音未落,又被吻住了。
那个吻有点急,有点胡闹,吻来得太快,太近,温热的气息打在他唇边,带着顾云来惯有的随性和不讲理,又混着某种不自觉的撩人语气。
许天星呼吸一滞,整个人僵在原地,像是被按下暂停键。
顾云来却越吻越狠,一边吻一边笑着含糊开口,气息擦着他耳侧,轻得像挑衅:“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揍我。”
他说着,手已经不安分地游走上去,顺着许天星腰线一路往上,像是早就把对方的节奏吃得死死的
而许天星,还在原地没动,没回应,也没拒绝,顾云来几乎是贴着他耳侧开口,声音带着点醉意似的笑意,低低地拂在耳廓上,热气掠过的那一瞬,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你的嘴唇,”他低喃,声音沙哑得像刚刚醒来的梦,“跟我想象的一样软。”那句一样软咬字故意放慢,尾音压得低,像一颗糖浆裹着的火星,温热又致命。
许天星皱眉,脸色微沉,刚要抬手将他推开,指尖已经贴上了顾云来胸口,那儿的心跳跳得快,强有力,像是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热度。
然而就在下一秒,顾云来动作忽然一滞,整个人像是被突然拔了电源。原本还带笑的眉眼一下子僵住,笑意褪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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