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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第1页）

&esp;&esp;“高考对我又不重要，而且，我现在都这么大的人了。”她笑着，一字一顿地说，“爸爸妈妈，你们不用再演了。”

&esp;&esp;钟苑宁叹息：“灵灵”

&esp;&esp;方綦面色沉重，朝她摇了摇头。

&esp;&esp;虚假的可怖并不在本身，更在于它连真实的部分也会摧毁。当信任消失，怀疑就会无处不在。

&esp;&esp;“我先去忙了。”

&esp;&esp;方瑅灵朝父母交代了一声，转身离去。

&esp;&esp;下午四点，方瑅灵与谈亦坐上商务车后，等待了一会儿，孙总才姗姗来迟，并抱歉地告诉她，因为有其他事，他今天不能同行。

&esp;&esp;“没关系。”

&esp;&esp;方瑅灵表示理解，转身问谈亦：“谈总你还要去吗？”

&esp;&esp;谈亦安然在座：“若非特殊情况，我没有临时爽约的习惯。”

&esp;&esp;“哦，那我们走吧。”方瑅灵对司机说，“开车。”

&esp;&esp;车辆缓缓驶离。

&esp;&esp;而在后方，蒋祈言坐在车里，静静地注视着他们离开。

&esp;&esp;司机从后视镜里观察到他沉默的神情：“蒋总，可以走了吗？”

&esp;&esp;蒋祈言轻点了一下头：“嗯。”

&esp;&esp;

&esp;&esp;“谈总，就算你今天不去，我自己也是要去的。”

&esp;&esp;方瑅灵之前同市场部经理去过一次门店，但如果是这样的方式，她看到的一切都会很完美。

&esp;&esp;所以这一次过去，她没有提前通知门店，想以顾客的视角作出观察。

&esp;&esp;“我希望能表现得像普通的顾客一样，下了班去逛超市，麻烦谈总你也配合。”

&esp;&esp;谈亦反问：“你觉得你像么？”

&esp;&esp;方瑅灵身着定制的套装，最不起眼的耳饰就超过六位数，她指出：“你比我更不像。”

&esp;&esp;他不用表明身份，光是站在那儿，就像高层下来巡视。

&esp;&esp;“所以，你需要我怎么配合？”

&esp;&esp;到商场以后，方瑅灵走进一家服装品牌店，买了条连衣裙，再散下头发，就很接近原本的年轻女生形象了。

&esp;&esp;她随意拿了一件男士t恤，请谈亦换上，等他从试衣间走出来，她上下打量着他：“好像还是不够。”

&esp;&esp;他即使穿一件平平无奇的t恤，也有点过于出众了。

&esp;&esp;方瑅灵拿起一副黑框眼镜，强行架到谈亦的鼻梁上：“你戴上这个试试。”

&esp;&esp;谈亦随即摘下：“你是在借这个名义恶搞么？”

&esp;&esp;方瑅灵确实有趁此机会宣泄工作压力的意思，今天第一回发自内心地想笑出声，但很快又意识到自己下意识的动作有点过了——换成孙总，她不可能会这样对待他。

&esp;&esp;她及时停手：“好了，就这样吧。”

&esp;&esp;五点之后，超市进入了人流高峰期，方瑅灵与谈亦穿着休闲服，在顾客群体中，并不特别突兀。

&esp;&esp;她走得很慢，默默地观察着客流动线、商品陈列和员工状态。

&esp;&esp;谈亦推着购物车，也没有催促方瑅灵加快脚步，她随时会停下来，往购物车里扔一些日用品。

&esp;&esp;她边思索，边问身边的人：“谈总，逛到现在，你作为顾客的体验是怎么样呢，如果要分别列出三个优缺点，你会觉得是什么？”

&esp;&esp;无论是孙总还是谈亦，都是商业眼光敏锐的企业家，她是有想听取他们不同角度的意见的。

&esp;&esp;谈亦尚未开口，前方推出了新的试吃，方瑅灵也需要去体验这项服务：“我去拿，你稍等我一会儿。”

&esp;&esp;方瑅灵走到摊位前，排了一分钟的队，轮到她的时候，店员是一位中年阿姨，先递给她一份蛋糕：“小姑娘，你的。”她又追加了一份，“那个在等你的是男朋友对吧？”

&esp;&esp;方瑅灵回头望了眼，谈亦神色清淡，推着半满的购物车，在不远处等待她。

&esp;&esp;排除考察的目的，这本身就是一个极生活化的场景，甚至像约会。

&esp;&esp;只不过，现在的他们不会，也不能这样去定义。

&esp;&esp;方瑅灵含含糊糊地答了声，从阿姨手中接过试吃，走回到谈亦身边：“给你。”

&esp;&esp;递给他试吃时，方瑅灵抬起手，谈亦的目光下落，落到她中指上的细细一圈戒指。

&esp;&esp;是热恋或订婚的含义。

&esp;&esp;

&esp;&esp;谈亦冷着脸：“我不吃甜食。”

&esp;&esp;“不识好人心，你爱吃不吃。”方瑅灵的脾气几乎要燃起来，“我求着你吃吗？”

&esp;&esp;试吃只有小小的一份，谈亦不吃，方瑅灵连他那份一起吃了，奶油在唇间

&esp;&esp;化开，味道不错，能尝出是新鲜的动物奶油，她又扫了眼定价是否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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