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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1页）

起着哄到兵器架上抽一把剑扔给荣恪：&ldo;翟统领不服，你们两个亲自比试比试。&rdo;

荣恪摇摇头，翟冲那边仓啷一声响，拔剑在手剑尖指向荣恪，沉声说道：&ldo;早就想向镇国公请教，择日不如撞日，请吧。&rdo;

&ldo;翟统领可是第二次拔剑指着我了。&rdo;荣恪本不想应战，看向小皇帝期待的目光，横剑在手说道：&ldo;翟统领请。&rdo;

一开头出手缓慢互相试探对方，几招过后出剑越来越快，小校场上一时间衣袂翻飞剑影四起，钉铛之声不绝，冯茂起哄喝彩觉得不足，找来一面铜锣铛铛铛敲着，满场绕着跑，一边跑一边呐喊助威：&ldo;宁玉碎，不瓦全，生人杰，死鬼雄，猛霸王，抗巨鼎，勇子龙，得常胜……&rdo;

他这一闹，招来了许多人，跟着侍奉值朝大臣们的亲随，朝房中的文书杂役，垂拱殿附近的中官黄门，一时间将小校场围得水泄不通，众人不时鼓掌喝彩，跟着冯茂呐喊，就连有品阶的官员，都在值房外踮着脚尖看热闹。

打的人不肯歇手，看热闹的忘归，这一场比试直到黄昏还未罢手，可谓打得昏天黑地。

柳真进来掌灯的时候，温雅起身踱步向外，到了丹樨之上就觉不对，平日里在丹樨上值守穿梭的人少了很多，远远传来铜锣声和呼喝之声，扭头问临时替代翟冲的禁卫佐领：&ldo;人都哪里去了?那边闹哄哄的，是什么声音?&rdo;

懿旨一到，打斗立止。

三个男人进了东暖阁，低着头站在太后面前，等着训斥受罚。

温雅一一看过去，荣恪和翟冲额头冒汗袍袖染尘，虽有疲态倒算不上狼狈，只冯茂最不成样子，帽子掉了，脸上犹在淌汗，头发黏湿成一绺一绺，身上长袍皱成一团，又是土又是草已看不出本色儿，手里还拎着一面大铜锣。

&ldo;谁赢了?&rdo;太后和风细雨开始问话。

翟冲忙拱手道：&ldo;未分出胜负。太后，是臣的错……&rdo;

太后摆摆手：&ldo;驸马没有比剑，为何分外狼狈?&rdo;

&ldo;臣绕场跑着，为他们呐喊助威。&rdo;冯茂低声说道。

&ldo;怎么呐喊助威的?&rdo;太后问道。

&ldo;一边跑一边打锣一边喊。&rdo;冯茂嘟囔道，&ldo;至于喊的什么，记不得了。&rdo;

&ldo;宁玉碎，不瓦全，生人杰，死鬼雄，猛霸王，抗巨鼎，勇子龙，得常胜……&rdo;荣恪一字一句学了起来。

温雅忍不住，嗤一声笑了。

这一笑，三个男人松了口气。

&ldo;驸马自己编的?&rdo;温雅手掩了唇，忍住笑意问道。

&ldo;就是临时起意，不喊几句，心里不畅快。&rdo;冯茂挠头。

&ldo;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rdo;太后哼了一声，&ldo;你们三个男人凑在一处，险些掀翻皇宫大内。&rdo;

三个人又低了头，太后慢悠悠问道：&ldo;该怎么罚?你们自己说。&rdo;

冯茂忙说道：&ldo;今日没分出胜负，可能是校场太小，要不下次改在禁军大校场，每个季末比武对阵前，以他们两个比剑开场，可比百戏要精彩得多。&rdo;

&ldo;好主意。&rdo;太后笑笑，&ldo;我，皇上，文武百官，禁军十万将士，三千内禁卫，都能看到两位的身手。&rdo;

荣恪和翟冲对视一眼交换个眼神，齐声说道：&ldo;不可。&rdo;

翟冲想的是，刚刚和镇国公一番比试，他确实是个对手，自己不一定能胜过他，如果在内禁卫面前输给镇国公，以后还怎么驭下?

荣恪心想，刚刚一场拼斗已知深浅，自己可能不是翟冲的对手，如果败了，以后还有什么脸去禁军指点练兵?

&ldo;你们的想法呢?&rdo;太后挑眉。

翟冲摇头表示没有想法，荣恪沉吟着拱手道：&ldo;臣和翟统领一个单日一个双日，轮流打扫小校场洗马喂马擦拭兵器，让今日看过热闹的人都能瞧见我们受了重罚，以后再没人敢在宫中鼓噪。至于罚多久，由太后说了算。&rdo;

&ldo;先扫三个月。&rdo;太后摆摆手，&ldo;都退下吧。&rdo;

三个人狼狈退出，站在丹樨上面面相觑，三个月，也太长了。

沉默中荣恪和翟冲齐齐指向冯茂，咬牙切齿说道：&ldo;都怪你。&rdo;

冯茂身子一缩抱紧了铜锣：&ldo;怎么就怪我了?还不是你们两个好勇斗狠。我再怎么挑拨，也不能在皇宫大内打架，今日还好，就局限于小校场，他日还不得打到大庆殿屋顶上去?&rdo;

二人齐齐看向大内的最高点，但见飞檐流阁金碧辉煌，不由有些向往。

冯茂斥一句不像话，一溜烟走了。

&ldo;怎么不罚他?&rdo;翟冲指着他的背影问荣恪。

&ldo;就他这会儿的模样，回去见到大长公主，不也一样得受罚吗?&rdo;荣恪挑着唇笑，&ldo;太后还能得一个宽待皇亲国戚的美名。&rdo;

翟冲哦了一声恍然大悟，竟也破天荒笑了笑。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就觉得那儿不对。

同时挪动了脚步，面对面与对方站着，且保持一定距离，脸上笑容消失。

荣恪轻咳一声，严肃说道：&ldo;我肩上的伤还未痊愈。&rdo;

&ldo;我只使出了三分力。&rdo;翟冲一本正经。

荣恪挑眉：&ldo;翟统领原来也会吹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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