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深吸一口气,转身露出讪笑,“官爷,您不是说没有路引,不让我们进城吗?还有何事找小的?”
城卫脸色一沉,径直问道:“你们,何许人氏?进城找哪位大夫?”
老妇扶着儿子,颤颤巍巍地走到城卫面前,回答道:“官爷,我们一家皆是晋州人士。因为儿子病重,晋州的大夫都看不好,才来都城碰碰运气。”
老汉连连点头,“对对对,都城名医众多,总是能有一个能救小儿的。”
城卫半信半疑地扫视着三人,继续道:“你们进城,我带你们去寻大夫。”
老汉迟疑半分,推托道:“怎敢劳烦官爷陪同?您告诉小的,小的自己去就成!”
城卫已经准备出手将三人带进城里,身后却突然响起一阵娇蛮话语。
“你们,你们这群人,是将我平承侯府不放在眼里吗?我家公爹可是先皇亲封的平承侯,我家相公战功累累,更是圣上亲封的长则将军,怎轮得到你们来查我!”
城卫转身一看,原来是连临安长公主也不放在眼里的平承侯世子夫人,兵部尚书余大人的千金,被临安长公主称为余小五的余萧笙。
她提着裙摆不顾人群,抛下婢女,径直走到盘问三人的那位城卫面前,骄横道:“你就是城卫长?”
城卫长双手抱拳道:“回平承侯世子夫人,正是。”
余萧笙不顾其他人的目光,蛮横道:“你也知道我是世子夫人,还如此怠慢?我赶着出城去给我家夫君送行礼,还不赶紧滚开!”
城卫长义正言辞道:“世子夫人,京兆尹命……”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便被余萧笙打断了,还被她的连连发言激得无话可说。
余萧笙指着那要入城寻医的三人,却面对着城卫长讥笑道:“你长没长眼?平头百姓也能与本世子夫人相提并论?你有空问他们话,没空放我出城?”
她侧目瞪了三人一眼,“看什么看,赶紧滚!挡了本夫人的路,还想入城寻医?我现在就叫你们寻不了!”
城门本就人多,还因为一时来了两个都不能得罪的贵人,城卫现下更是乱成一团。
城卫长只能先与余萧笙一行人讲理,让其他城卫继续核查杜夫人的路引,挥手将那三个入城看病的人赶出城门。
三人被驱赶出城门,只得背着包袱垂头丧气往远处走。
那病弱的儿子走时,还回望了城门一眼,却恰好与余萧笙复杂的目光撞上。
只是二人都将自己的目光收敛得极快,没让周围人发现一丝异样。
直到走远,那病弱的儿子才直起腰,笑个不停,一声声少女清脆的笑声响起,“你们戏可真好,一丝破绽没有,城卫合该以为你们是真夫妻!”
老妇一脸嫌弃地瞥了一眼老汉,“谁倒了大霉是他家婆娘!”
老汉撕下嘴边粘着的胡子,嗤笑一声,“话别说太早!”
原来这病弱的儿子,竟是云书月的假把式。
而那中年夫妻,自然是粘了胡子的琰一和化了皱纹的石青。
三人天不亮就换了一身粗布麻衣,背着包袱在城门附近观察,趁着城门一开,人群汹涌时,混在了其中。
他们也不是不可以直接溜出门,但是只要城门没有异象,那太子便还以为云书月还在城里,他们也可以逃得顺畅些。
云书月以为他们即将赶路去往滇州,却不曾想,去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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