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白目光扫过森森花木,最终定格在角落那口枯井上。
若有密道,这里最有可能。
他快步上前,掀开井盖——果然是口假井,井下不深,有几道石阶蜿蜒。
他毫不犹豫,探身而下,井底,一条幽深的密道赫然出现在眼前——
此时,进奏院的牙兵还不知这一角的动静,正带着援手蜂拥赶到西厢,奋力扑救大火。
火势凶猛,眼看整个进奏院都要受牵连,忽律当即喝令牙兵阻断火路,别管这厢房。
反正,他也无意救那陆先生。
一刻有余,大火终于平息了一些。
浓烟中,伏在案上的安壬被浓烟呛得恢复了一丝神智,拼命挣扎着想往门边挪动。
挣扎了半日,他终于挣开绳索,看来,这陆先生也并未绝情到底,虽捆了他,但留的是活结。
爬了半晌,安壬终于赶在大火将整座西厢吞噬之前爬出房门,艰难呼救。
“是我——”
忽律回头,透过熊熊烈焰和滚滚浓烟,终于看清火海中那人的脸庞,脸色剧变。
如果这人是安壬,那刚才逃出去的“安副使”……岂不就是那个姓陆的?!
“追!”忽律厉声下令,“封锁所有出口!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姓陆的给我抓回来!”
——
长平王府,萧沉璧又是一夜被噩梦缠绕。
这次的梦里,除了李修白那厉鬼般的身影,竟又多了一个陆湛。
李修白依旧面目不清,言辞严厉,斥责她不仅给他戴了绿帽子,竟还敢怀上别人的孽种,他就是做了鬼也绝不放过她!
而那陆湛,却只是平静地质问为什么要杀他?不是说好了,他替她出谋划策,事成之后,她就放他一条生路吗?
两张面孔轮番质问,一人伸出一手来撕扯她,萧沉璧险些被撕碎。
她奋力反抗,此时,两个人竟诡异地扭曲重合,化作一人!
非但如此,那个叶氏女的姑母也找了过来,当众拆穿了她的真面目!
萧沉璧悚然惊醒。
此时,天刚蒙蒙亮,然而浑身汗透,加上胃里翻搅得难受,她再也无法入睡。
她向来不信鬼神,但连日来的怪梦实在蹊跷,思来想去,给李修白添些香火供奉或许能平息一二?
想了想,只怕这姓陆的此刻也在黄泉路上了,所以才入她的梦报复?
也罢,顺手也给他上一炷香。
至于叶氏女的姑母,她只希望进奏院这回能中用些。
此时天色尚早,王府中贵人们还没醒,只有起早的仆役在洒扫庭院。
瞥见萧沉璧一大早便在给李修白虔诚地上香,仆役们顿时窃窃私语起来,感叹这位夫人对长平王真是情深义重,这对鸳鸯也真是命苦!
萧沉璧往日还有心思得意一番,今日却无心理会这些闲言碎语,琢磨着今日该尽早出门,以祈福上香之名去佛寺一趟——
万一进奏院拦不住叶氏女的姑母,她也好尽快脱身。
计划安排得堪称天衣无缝,然而瑟罗却不知哪儿去了。
萧沉璧于是出了房门找一找,刚进入院内,这时,瑟罗忽然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喊道——
“不好了,郡主!出大事了!”
第34章真相白我爱你爱到死去活来?
萧沉璧心事重重,本就提心吊胆,此刻见瑟罗跌跌撞撞奔来,额角青筋跳得越发欢,紧张问道:“是进奏院没拦住,叫叶氏女的姑母进长安了?”
“不……不是!”瑟罗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脸色煞白,“是陆先生!陆先生昨夜放了一把大火,趁乱跑了!”
“什么?”萧沉璧手中的帕子瞬间绞紧,千算万算,竟漏算了这个变数。
看来昨日的温情脉脉、木偶传情全是麻痹她的虚情假意,他分明是在刻意示弱,降低她的防备。
“怎么回事?说清楚!”
瑟罗三言两语讲述了一番陆湛是如何调换药酒、捆了安壬然后从密道逃生的。
“一开始进奏使他们都没想到,等发觉事情不对已经是后半夜了,那密道里早就没有了人,陆先生也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密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萧沉璧追问,话刚说出口又想起上回这个陆湛得了她一个承诺,要求去荐福寺祭拜双亲的事。
他从没出去过,只有这一次,看来那回他的确不是准备逃走,而是在找密道,为以后脱身做准备。
果然,瑟罗的回答和她预料的不差分毫。
突如其来的身孕、大难不死的叶氏姑母,再加上这个逃出生天的陆湛……
萧沉璧只觉头疼欲裂,心里也乱成了一团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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