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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第1页）

他便交代了吴大夫一声，帮忙找个人去报案。

顾少川小心翼翼的握了握白怜花的手，说：&ldo;侄儿逾规了。&rdo;

她的手因为高烧而滚烫，就像是父亲温暖的手掌。他仰头叹了一声，抽手离开了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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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我们是龙，至上光荣

一路向着黑市走去，掌心还残留着温度，就当是握了爹爹的手吧。

牺牲自己救下一个更重要更有用的人，也算是有出息了吧？

顾少川再次来到那家店铺，一身麻衣的老板已经带着海人在这等了。那名海人是个牛国人，一见到顾少川头上的角便双眼放光，他手中拿着一个瓷瓶轻轻晃动。

&ldo;这里就是你要的东西了。&rdo;老板笑着说。

顾少川心存疑虑，说：&ldo;怎么证明这药就是特效药？&rdo;

牛国人用不熟练的龙语回答说：&ldo;我手里这个是假的，我担心换一对差劲的角。但你的角很完美，非常值。&rdo;说着将手里的瓷瓶随意一扔，从衣袋里拿出了另一个瓷瓶。

瓷瓶被放在了桌子上，牛国人又说：&ldo;一只角一颗药，希望你能帮忙宣传，任何一名龙裔都可以找我用角换药。&rdo;

在海人的眼里，龙裔们和动物没有多少区别，只是一个可以收割收藏品的物种。他算的很精，一对角的话肯定难以被大众接受，但只要一只留一只的话，龙裔就可以说服自己，角还是在的，付出的时候就不会那么难以割舍了。

&ldo;好，成交。&rdo;顾少川紧紧握拳，视线一只盯着那只瓷瓶。

麻衣老板做了个&ldo;请&rdo;的姿势，让顾少川趴在长条凳上，用麻沸散在脑袋上涂抹了一圈，等药效生效之后便一脚踩在他的背上，手中拿起特制的锯子。

这是顾少川第二次见到这个锯子，上一次是奶奶想要锯掉他的角时。那一次被昭告天下的法令给阻拦了，这一次是他自己选的。

虽然是抹了麻沸散，脑袋沉重麻木没有多少知觉，锯子刚割下去的时候没有多少的感觉，割破了脑门上的皮肤，直到血溜到眼前的时候才知道已经动手了。

但是当锯子锯进骨头的时候，麻沸散就半点用处也没有了，顿时痛感传遍四肢百骸。

他抓着长凳的凳腿试着分散这种痛，但是毫无用处，他就像是一块木料被按着，工匠粗鲁的拉动锯子，耳朵里可以听到锯开骨头的声音，钻进压根里难受得说不出话。切骨的疼痛令他几乎晕厥过去，又很快的被痛醒。

锯的口子会比较粗糙，所以锯开后需要用特制的刀一刀刀划下来，这样才平整美观。

&ldo;哒――&rdo;的一声，就像是锯断的木头掉在地上，他左边的角被锯了下来，掉在地面淋漓血泊中。

麻衣老板捡起角，笑着递给牛国人，说：&ldo;非常的完美，除了脑袋里的部分，完整的切下来了。&rdo;

牛国人非常满意，给了麻衣老板一点钱作为中介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等到麻衣老板送走牛国人回来的时候，顾少川已经自己站起来了，他脸色惨白的扶着桌子，将手伸向桌子上的瓷瓶。

&ldo;诶？别着急。&rdo;麻衣老板快步上前夺走了瓷瓶，说，&ldo;这笔买卖还没结束呢，一只角是海人收的费用，我的费用你还没给呢。&rdo;

&ldo;你先把药给我……&rdo;顾少川扶着桌子虚弱的说，&ldo;我……回去取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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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我们是龙，至上光荣

麻衣老板晃着手里的瓷瓶，说：&ldo;说句实话，这药现在是稀罕，等海人下次的商船到，就没这么金贵了。但龙角会越来越贵，反正你都割了一只角了，我开的价也是要一只角。&rdo;

就算他现在拒绝也没用，大量的麻沸散本就让他有些不清醒，再加上断角后的剧痛更是让他站立艰难。

顾少川盯着麻衣老板手中的瓷瓶，说：&ldo;好。&rdo;

两个角，一个角，没有角，其实都是一样的。

心中有角，便永远是龙。

&ldo;……&rdo;店铺老板愣了一下，沾了鲜血的手随意的抹在麻衣上，嘲笑的说，&ldo;真没见过你这么没骨气的。&rdo;

锯子开始锯他的右角，他的视线停在瓷瓶上，紧紧的咬着牙关，逐渐的视线有些模糊，他伸手想要触摸那个瓷瓶，但是太远了。

店铺老板捡起被锯下来的右角，很是满意的笑着。无论成色形状都是上等，在海人们的黑市里可以卖个天价，而且，刚才那位牛国人一定愿意出比任何人都高的价格。

顾少川已经没多少力气，额头上的伤口不断有血渗出，让他乏力得仿佛随时都要睡着。

&ldo;药……&rdo;他虚弱的伸着手。

店铺老板看了看他，一言不发。将手里的瓷瓶放在桌上，将顾少川拖了起来，却没有扶着坐下帮忙包扎伤口，而是将他从后门拖了出去，地上留下一天鲜红的拖痕。

后面是一处不深不浅的坑，可以闻到腐肉的气味，不远处有野狗野猫聚集在一起，见到有人纷纷骚动起来。

顾少川被扔进了那个坑里，坑底有几具被撕咬得骨头残缺的尸体。

&ldo;为什么……&rdo;顾少川无法接受这件事情，他选择相信这个黑市商人，因为大家都是龙裔，都遭受着苦难，怎么可能为了一些钱财而坑害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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