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做梦都在是她恢复单身的这一天,可真等这一天来临了,他把自己架到另一种两难境地。说起来也当真讽刺,分明是他先认识她的,怎么到头来他却成了他们之间的第三人?
*
她的发厚实浓密,如弯弯曲曲的水草,在水中散开,柔软地飘动。
她身上未着寸缕。
那颗小痣又在他眼前晃动起来。
赤色的,像一滴血,又像一粒红宝石。艳得让人无法逼视,偏偏离他太近,几乎要挨到鼻尖。
在雪白的,像牛奶一样细腻的皮肤上,它如此惹眼,又如此无辜地微微起伏着。
与之同样开始摇晃的,是那坡度柔和的小丘。
在张爱玲笔下,形容“白玫瑰”时,曾说她“握在手里像睡熟的鸟,有它自己微微跳动的心脏,尖的喙,琢着他的手……酥软的是他的手心”。
作为中学时期的课外拓展读物,起初他读它时,是纯功利性质的。但读到这一句,却觉得分外形象,无端悸动。
自从不小心见过叶青溪的之后,不知为何,他总是会联想起这一句。
不同的是,这次他是真的伸出手,像握住一只鸟儿那般轻轻握住。
他因此听到自己响亮的心跳声。
那些总是躲藏于深处从来不敢声张的阴暗终于在此刻猛烈地冲出来,如洪水猛兽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他呼吸急促,将鼻梁附在上面,若有似无地滑过,感受着那种萦绕鼻尖的香气。
随后,他贴着那小小珍馐,温柔对待,小心伺候。
他像弹奏一件乐器那样,放任视线在这件华美瓷器上移走。
他耐着性子,缓慢而悠长地欣赏过每一处风景,也咂摸过每一道滋味,这才扶着两边,把她轻提起来,小心托举到自己上方。
——她说过她喜欢在上面的。
而他喜欢她的喜欢。
陈轩北如愿以偿听到她悦耳的声音。
她很少会出声,大部分时间,她是安静又克制的,用理性压抑着自己。这样的时候,她显得无懈可击。
但很偶尔,她会被某些东西突破那所谓的理性。
他喜欢她被不可言说的东西纠缠时,脸上涌动着难捱的、似痛苦又似享受的红晕。
但大多数时候,他都只能作为走错片场的看客,借着漫不经心的一瞥,一边心动着,一边强行压抑住心中的惊涛骇浪。
所以在这一刻,与她合为一体时,他感到了一种巨大的灭顶似的快乐。
很温暖,被紧紧包裹着。
没绷住,一下子就迸发了。
然后……他醒了过来。
意识到床上除了他并无第二人,而自己的内裤脏了。
这种现实与美梦之间巨大的落差让他感到好一阵空虚和失落,因此呆呆盯着天花板,缓了好一阵才起身去清理。
然而路过弟弟房间时,他发现房间门仍然维持着先前的半掩状态,干脆把廊灯整个儿打开。
——都凌晨2点了,陈轩南居然还没回来。
陈轩北正要给他打电话,却发觉自己手机上有个半小时之前的未接来电。
正巧是那个不可描述的梦做到最高-潮之时。
是叶青溪打来的。
陈轩北立刻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事,不假思索,立刻回拨回去。
“陈轩北,你弟弟喝多了。给你打电话没打通,我在陪他去医院的路上。”不知为何,对面的风声很大,显得她的声音飘忽不定,“你快些来,就去你们医院的急诊室。”
*
叶青溪觉睡到一半被电话惊醒时,就觉得挺离谱的,毕竟她手机开的是睡眠模式。
后来想想,好像也是因为之前有次晚上忙忘了,没有及时回应陈轩南的消息,自己才特意在网上搜了教程,给他开了白名单,如此这般安抚了他。
两人现在分开并不算太久,很多事情还都处于暂时搁置状态,并未完全做切断处理,其中也包括这个。
甚至叶青溪至今还未来得及把他的聊天框从微信中取消置顶。
她只是觉得,自己需要一个过程,从慢慢冷却到慢慢适应,再到完全和对方剥离。
而电话那头,陈轩南已经说不出什么有意义的话了,只是不断在念叨:“我不要,我不要,不要……”
至于到底是不要什么,她搞不清楚。
她尝试去问了,还没等对方说出个所以然来,电话那头,已经又换了个人回应她。
在人声鼎沸、音乐嘈杂的背景音中,那个嗓门显得格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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