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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第1页）

&ldo;而且第三阶段‐‐&rdo;

玄儿说道。语调仿佛是在背诵死去的达丽娅留下的&ldo;教义&rdo;。

&ldo;据说这不一定非要以完成第二阶段为前提。可以不经过第二阶段直接跳到这个阶段。到了这个阶段的人除了&lso;不死性&rso;还可以获得&lso;不老性&rso;。不会衰老也不会死。实现名副其实的长生不老……&rdo;

&ldo;等一下！&rdo;我打断他的话，&ldo;获得不死的人，除了事故或他杀就不会死……那么自杀呢？即便没有遭遇事故也没有被杀，如果自杀不也会死吗？&rdo;

&ldo;所以啊，中也君，自杀在这儿是禁忌。&rdo;玄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ldo;可是，现在樱子和卓藏不是自杀了吗？&rdo;

&ldo;嗯，是的，不过……&rdo;

&ldo;浦登家族曾是热心的天主教徒，他们把忌讳自杀的戒律一直延续下来，是吗？&rdo;

&ldo;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这个因素。不过，不仅如此，达丽娅本来就把自杀看做最大的禁忌。&rdo;

&ldo;怎么说？&rdo;

&ldo;简单地说，获得&lso;不死性&rso;本来就源于对&lso;生&rso;的执著。由自己的手结束这&lso;生&rso;的行为，在和&lso;黑暗之王&rso;的契约中被认为是不容宽恕的重罪。&rdo;

&ldo;啊。可是……&rdo;

&ldo;犯了莫大之罪的人必须受到莫大的&lso;惩罚&rso;。这是理所当然，对吧？&rdo;

&ldo;所谓的&lso;惩罚&rso;是……&rdo;

玄儿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ldo;达丽娅想要的就是&lso;永远&rso;。是在更高层次上和&lso;永远&rso;融为一体的&lso;生&rso;。为此就必须忠实于对&lso;黑暗之王&rso;的誓言，使自己的&lso;不死性&rso;提高到第二、第三阶段。比起光明更爱黑暗，不断地爱。

&ldo;所以18年前旧北馆被烧毁时，父亲将我死后重生的&lso;奇迹&rso;评价为&lso;成就&rdo;就是这个意思。接受&lso;达丽娅之血&rdo;，在宴会中吃了肉的我，虽然形式上极为普通，但已经达到所期望的第二阶段。而且手腕上还留有&lso;圣痕&rso;。&rdo;

&ldo;啊……&rdo;我抬眼看着朋友的脸，&ldo;所以说玄儿你是&lso;特别&rso;的，对吗？&rdo;

&ldo;嗯？&rdo;

&ldo;是美鸟和美鱼昨晚说的。虽然还没&lso;成功&rdo;，但玄儿你是特别的。&rdo;

玄儿&ldo;啊&rdo;了一声，点点头。

&ldo;她们说的&lso;成功&rso;也就是第三阶段‐‐长生不老。我实现了第二阶段‐‐从一时的死中重生，所以是特别的……&rdo;

&ldo;嗯，原来如此。&rdo;

恍然大悟地同时，我脑子里又响起她们当时的对话。

‐‐玄遥曾外祖父呢？

‐‐玄遥曾外祖父是特别的。

啊，对了。她们不也说了这些吗？

‐‐虽然特别，但还是失败了。

‐‐成功的人还没有啊。

&ldo;玄儿！&rdo;霎时间，我感到不寒而栗，&ldo;美鸟和美鱼还说：玄遥也是&lso;特别&rso;的。虽然&lso;特别&rdo;但还是&lso;失败&rso;了。&rdo;

&ldo;哦！&rdo;

&ldo;这是怎么回事？这里的&lso;成功&rso;和&lso;失败&rso;是什么意思。&rdo;

玄儿没有马上回答。

我又问道：&ldo;她们还说你父亲‐‐柳士郎难道也失败了吗。这是什么意思？&rdo;

&ldo;这‐‐&rdo;玄儿缓缓地抚摸着尖下巴，开口说，&ldo;这是因为最近，父亲显著衰老‐‐不断老化。你大概也看到了。他那浑浊的眼球……老年性白内障的恶化可以说是其明显的表现。&rdo;

‐‐因为急剧老化对于我们来说不是好征兆

……对了！在重伤的蛭山丈男被搬去的南馆的那间屋子里，我第一次见到柳士郎。之后，玄儿谈及父亲健康状态时，说了上面的话。

‐‐我想他可能害怕了吧。

&ldo;由于最近显著衰老，恐怕他已经无法获得我们最希望得到的&lso;不老性&rso;。虽然不死，但不能不老。值得期待的第三阶段，他无论如何也达不到了。不仅如此，急剧的老化还会让人担心本来的&lso;不死性&rso;能否得到良好的维持。所谓的&lso;失败&rso;就是这个意思。&rdo;

‐‐混乱、沮丧，还有恐俱……不难推测父亲现在的心情。

‐‐父亲还只有58岁。在这个年龄如果是那种状态……

&ldo;父亲这个&lso;失败&rso;和刚才你问的玄遥的&lso;失败&rso;是两回事。她们俩好像混淆，用相同的语言表达了。&rdo;

我默默地点点头，咽了一口粘在舌头上的吐沫。

是吗？‐‐那么，玄遥的&ldo;失败&rdo;是什么意思？还有&ldo;特别&rdo;又是什么意思？

玄儿不顾我心中如波纹般不断扩散的疑问，问我：&ldo;大致情况，你清楚了吧？&rdo;说着，玄儿的嘴角又浮现出那种异常扭曲的笑容。

&ldo;正如刚才所说，达丽娅想得到更高的层次，是&lso;永恒&rso;的&lso;生&rso;。爱她的玄遥也抱有同样的希望。他们不知何时能成功。但是，具有&lso;不死之血&rso;的他们拥有足够时间，总有一天会实现。他们确信如此，选择这儿，作为达成目的的地方，建造了这座宅邸‐‐黑暗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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