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牌桌上下来,已经快到中午饭点,我匆匆换了衣服,和春花去吃饭。
餐厅在隔壁栋一楼,要穿过一个精致的园林。
时英院长说,这样是为了让每个老人都能和自然亲密接触,尤其是那些不愿社交和出门活动的老人。
我觉得这样很好,但春花很不喜欢,每天三次走上这大几百米的路,对她的体重是种折磨。
回程的路上,她照例拉上我在凉亭歇息。
秋风阵阵,桂花飘香,很是舒爽。
春花却是满头大汗,边骂时院长不作个人,边费力挽起裤脚。
我在一侧躺下,顺手摘下一枝桂花衔在嘴里。困倦袭来,可一闭上眼纷繁破碎的回忆便涌入脑海。
并非欢喜的记忆,让人头痛欲裂,我轻叹口气,右手攥拳捶了捶眉心。
“最近又没睡好?”春花用手当扇,呼哧呼哧扇着,第一时间注意到了我的不适。
“嗯。”
“又做梦了?”
我点头。
梦里是狭窄的巷子尽头,昏暗的路灯下,一个女孩站在门前踟蹰着,颤抖的身子透露着恐惧。我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门从里面缓慢打开,一只大手猛地把她拽进去。我惊恐地叫出声,下一秒却跌入黑暗,耳边传来歇斯底里的哭声,一束细小的光透过来,恍惚间我看到自己身处昏暗的牢笼,脚下是残肢断臂,手上沾满了鲜血
这样的片段反反复复在梦里出现,让我这些年备受折磨。
“你会做那样的梦,会不会跟你那嗜睡症有关?”没给我开口的机会,春华又噼里啪啦开口道:“你之前不是跟我讲过”
头隐隐作痛,让我很难聚精会神听她的长篇大论,但思绪还是随着她的提示,回到许多年前。
那年我刚满16岁,生于腊月寒冬,临近岁末。
彼时我家已在苏市站稳脚跟,父亲的公司正如日中天,母亲也在打拼着自己的事业,他们请了保姆贴心照顾着我。
倒不是因为他们娇惯,而是我和其他孩子不一样。
我自小话少又不会哭,性子极为冷漠,不能与人共情,不懂他人喜怒哀乐。即便挨打受伤,即便最爱的外婆去世,也没见我掉下一滴泪。
父母曾带我辗转几家大医院,结果一切正常,甚至比普通孩子体格还要健康些。
直到这天,吹灭生日蜡烛的时刻,我突然泪流满面,随即栽倒在地。
一天后,我从医院苏醒,天花板白得刺眼,消毒水的味道扑鼻而来。
我挣扎着下地想要找寻外婆,却被母亲拦了下来:「小郗,你怎么了?」
「外婆我看到了外婆」我慌张道,没有发现自己声音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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