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品都准备好了?"我问。
"完美无缺。"杜朗微笑,目光却在我们之间游移,"你们...还好吗?"
阮清抢在我前面回答:"很好。谢谢关心。"
飞机起飞时,阮清靠窗坐着,一直望着云层。我则翻看叶蓁的乐谱,试图在脑海中还原这段旋律。奇怪的是,尽管我不懂音乐,那些音符却仿佛自带声音,在我心里奏响。
"欢喜。"阮清突然说,"你看。"
她指向舷窗外。我们正飞越一片雷雨区,下方乌云密布,但云层之上却是璀璨星空。一颗流星划过天际,转瞬即逝。
"许愿了吗?"我轻声问。
她摇头:"愿望太多了,不知道该选哪个。"
空姐送来餐食,我们都没动。杜朗在前排座位回头看了几次,最终忍不住过来:"巴黎那边安排了个小型记者会..."
"取消。"我和阮清同时说。
杜朗愣住了:"但这是很好的曝光机会..."
"取消。"我重复,"或者你去。"
他悻悻地回到座位。阮清悄悄握住我的手:"紧张?"
"嗯。"我老实承认,"不仅是展览...还有可能找到..."
"039号。"她接上我的话,"我已经让马克帮忙查了。法国那边的领养记录应该也有存档。"
我握紧她的手:"如果真找到她...我们该说什么?"
"真相。"阮清毫不犹豫,"就像你对我做的那样。"
飞机降落在戴高乐机场时,巴黎正下着小雨。杜朗安排的接机车直接把我们送到酒店,一路上他滔滔不绝地介绍展览安排,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酒店房间比想象中小,窗户正对蒙马特高地。阮清放下行李就扑到窗前:"看!圣心大教堂!"
我站到她身后,远处的白色教堂在雨中若隐若现。这个场景莫名熟悉,像是某幅画中的景象。翻找记忆,才想起是叶蓁的一幅作品——画中正是雨中的巴黎,只是角度略有不同。
"她来过这里。"我脱口而出。
"谁?"阮清转身,随即明白过来,"叶蓁?"
"看这个。"我从包里拿出那幅画,"日期是1994年,她死前一年。"
阮清仔细查看画面:"这是...留学吗?"
"可能是交流生。"我回忆档案内容,"叶蓁是美院附中的,也许学校组织过欧洲游学。"
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击中我:如果叶蓁来过巴黎,那么039号被法国夫妇领养...会不会是刻意安排?
阮清仿佛读懂了我的心事:"你怀疑叶蓁认识那对法国夫妇?"
"也许不只是认识..."
我们同时看向那把断弦的小提琴。琴身上"叶蓁1994"的字迹在巴黎的雨声中显得格外鲜活。
杜朗的敲门声打断了思绪:"开幕式彩排一小时后开始!"
卢浮宫侧厅的临时展区灯火通明。我们的《星空》系列被安排在中央位置,四周是其他亚洲新锐艺术家的作品。令我惊讶的是,策展人特意在入口处设置了一个"创作历程"区,展出了我少管所时期的素描本复印件。
"这..."我转向杜朗。
"观众需要了解艺术家的全部。"他理直气壮,"苦难也是创作的一部分。"
阮清冷笑一声:"消费苦难?"
"不,是展现重生。"杜朗指着展板上的文字,"看,从037号到艺术家,多励志!"
我胃部一阵绞痛。那些被公开的私密画作,那些被展览的创伤记忆,现在成了供人评说的艺术商品。最讽刺的是,素描本最后一页被放大展示——那是我十五岁时画的星空,角落里写着"给小星星"。
"得撤下这一页。"我对杜朗说。
"为什么?这是最动人的部分!"他抗议,"观众会想知道小星星是谁..."
"撤下。"阮清突然厉声道,"否则我们退出展览。"
杜朗被她的气势吓到,最终妥协。但伤害已经造成——几个提前入场的记者已经拍下了那幅画,正兴奋地讨论着其中的"浪漫故事"。
彩排结束后,阮清拉着我逃离现场。巴黎的夜雨停了,我们漫无目的地走在塞纳河畔,远处埃菲尔铁塔的灯光倒映在水面上,碎成千万颗星星。
"对不起。"阮清突然说,"我不该坚持来巴黎。"
"不,你是对的。"我望向星空,"有些事情必须面对。"
河对岸传来小提琴声。我们循声走去,发现是个街头艺人在演奏《玫瑰人生》。阮清浑身一震:"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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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包里拿出叶蓁的乐谱,快速翻到某一页:"听!这段旋律!"
琴声与乐谱上的音符神奇地吻合。艺人注意到我们的异常,停下演奏:"喜欢这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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