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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ldo;我们马上查问一下就知道了。&rdo;

罗巴诺夫还没有来得及拿起话筒，电话就响了。

&ldo;喂!……扎特金吗?这简直是心灵感应。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请你来一下。&rdo;

不一会儿，一位年轻的侦查员走进办公室。

是的，他去过了医药管理局，也去过了检察院和反盗窃社会主义财产和投机行为局，找出了有关药品盗窃的卷宗。案子是半年前发生的。犯罪分子不久前被判了徒刑。在被盗的药品中有安眠药，其中也包括那个可恶的制剂。

谢苗诺夫的妹妹没有受到追究，因为没有起诉她的罪证。她只是作为本案的证人。不过……在任何事情中都可能有疏漏，何况她的工作表现不好‐‐喜欢喝酒，游手好闲，金钱不断。顺便说一句，她和哥哥相处得很和睦。

&ldo;是的，&rdo;谢尔盖同意道，&ldo;疏漏是完全可能的。&rdo;

&ldo;在任何情形下，&rdo;罗巴诺夫寓意深长地说，&ldo;她都是那个案子的嫌疑者。那么，由此得出什么样的结论呢?&rdo;他看了看谢尔盖。

&ldo;结论目前只有一个：这些资料不能肯定，但也不能否定我们的怀疑。

谢苗诺夫可能有安眠药，完全可能。&rdo;

&ldo;那么第二个结论是绝对推翻不了的。&rdo;罗巴诺夫补充说。

&ldo;什么结论?&rdo;

&ldo;在列车上投放安眠药的人就是在旅馆里投放安眠药的人。&rdo;罗巴诺夫有把握地说。

&ldo;在旅馆里嘛……&rdo;谢尔盖若有所思地揩了揩额头，&ldo;关于旅馆的情况，我和你好像谈过……对!我们谈过看见过那个人的人。是两个吧?&rdo;

&ldo;他们是我审讯的，中校同志，&rdo;好冲动的扎特金插话说，&ldo;是看门人和楼层值班员。他们是好人，完全可以信赖。&rdo;

&ldo;是啊，但他们提供的那个人的特征不怎么样，对吗?&rdo;

扎特金把两手一摊。

&ldo;又是那个结论：这些特征不能肯定，但也不能否定谢苗诺夫曾跟戈尔利娜在一起。在任何情况下，戴鹿羔皮帽子的……&rdo;

&ldo;慢!&rdo;谢尔盖打断他的话，转向罗巴诺夫：&ldo;戈尔利娜打算在博尔斯克待几天?&rdo;

&ldo;稍等，&rdo;罗巴诺夫重又开始翻阅文件，&ldo;她填写的那张住宿卡搁哪儿了?……啊哈，就是它!哦，一共三天。&lso;因私&rso;。&rdo;

&ldo;正是。&rdo;谢尔盖回答说，并讥讽地指出：&ldo;罗巴诺夫同志在这里都没有办法给出差的人搞到一个房间，而她却&lso;因私&rso;住进来了，并且没有用他帮忙。&rdo;

&ldo;这倒是一个思路!&rdo;罗巴诺夫大声喊道，&ldo;如果不用我帮忙，那么是谁帮了她呢?&rdo;

&ldo;她会偷窃，&rdo;扎特金鄙视地说，&ldo;她就会找地方安顿。看来，她是一个狡猾的女人。&rdo;

&ldo;那里的值班经理好像也不是那么坚持原则的人，&rdo;谢尔盖说，&ldo;这是我听说的。恐怕给她塞上十个卢布就……&rdo;

罗巴诺夫激愤地打断他说：&ldo;谁?戈尔利娜吗?说不定是跟她在一起的那个人呢。假设是谢苗诺夫呢?您怎么能知道呢?&rdo;

&ldo;是啊，是啊，&rdo;扎特金对他的见解表示支持，&ldo;那是个天底下头号的大滑头。&rdo;

&ldo;决定了，&rdo;谢尔盖结束道，&ldo;我们推心置腹地跟值班经理好好谈一谈。

好像是个女的，对吗?&rdo;

&ldo;那还会是什么样!&rdo;

&ldo;那么我说对了?……&rdo;

&ldo;你会见到的，&rdo;罗巴诺夫笑了笑，&ldo;我决不会夺走你的快乐。&rdo;并威胁地加了一句：&ldo;一定要注意，一切都对着谢苗诺夫。啊，但愿有机会狠狠惩治他一顿。我要叫他心惊胆颤。他碰到我手下……&rdo;

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话。局值班员像往常一样，用警惕性很高的语调报告说：&ldo;少校同志，有一位公民要见您。他非常着急。允许放他进去吗?&rdo;

&ldo;什么人?&rdo;

&ldo;他姓谢苗诺夫，名字叫彼得&iddot;达尼雷奇……&rdo;

&ldo;什么?!&rdo;罗巴诺夫惊愕地看了谢尔盖一眼，&ldo;谢苗诺夫?……&rdo;

他渐渐冷静下来，对着话筒喊道：&ldo;让他进来!快点!趁他现在还没有变卦!&rdo;

而后，他往椅背上一靠，看了看谢尔盖和扎特金。

&ldo;哎，你们说这怎么解释?&rdo;

搞不清楚他的嗓音里什么更多一些：高兴抑或不知所措。

&ldo;他马上就到，会解释清楚的，&rdo;谢尔盖用特别明显的平静口吻回答说，&ldo;你要记住，关于他的情况，我们可是一无所知。&rdo;

&ldo;问题就在这里!要不你来跟他谈吧?我要是一看见那副嘴脸，真的，我可不敢替自己担保。&rdo;

&ldo;好了，好了。所以我来担保。我不能出面。任何其他人也不行。他是冲着你来的。他大概认识你吧?&rdo;

&ldo;不认识，他这个坏蛋，一定是嗅到了什么，&rdo;罗巴诺夫摇了摇头，&ldo;所以他现在想抢在我们前头。他跑来是要供认什么事的，你们看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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